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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要……我不要……」原本力氣就差人一截,受傷後更是無力,然而容小小卻使出吃奶的力氣,打死也不肯鬆手。「花大公子,大爺我不用……不用你來關心,你出去,我等會兒自己會看……」

  「小叫化,你快鬆手,我要親眼看過才放心……」不給拒絕,強要扒下他的衣衫。

  「我……我才不給你看!出去……你出去啦……」容小小羞惱大叫,拳打腳踢,抵死不從。

  沒料到他受了傷,明明體弱氣虛了,還拚命使勁頑抗,花宦飛身上衣衫被踢出好幾個腳印,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嘴上斥罵道:「你在抵抗些什麼?也不想想都受了傷,連打人也沒啥勁道,還不乖乖束手就範?小叫化,你最好不要讓我用蠻力把你剝光光!」

  「你敢!」容小小驚叫,嗔怒叫罵。「我……我的身子不給人看,你出去啦!」

  「什麼身子不給人看?你身上是多長了啥見不得人的東西嗎?」花宦飛聞言忍不住笑罵。

  「你、你管我!不要臉!不要臉!怎麼可以硬要扒人家衣服,破壞人家名節……」惱怒抗辯。

  「名節?你又不是娘們,還顧啥名節?」嗤笑一聲,眼看他臉色漸漸灰白,頑強抵抗的力道也逐漸不支,可見傷勢確實不輕。

  花宦飛失去耐性,仗著身強體壯,硬是用蠻力將他緊抓住胸口衣襟的兩手給壓在頭上方,使勁扒開失去主人頑強捍衛的衣衫,以為會看到平坦胸口上的掌印,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

  一截白皙的肌膚和一件……肚兜?一件湛藍色的肚兜?

  霎時,花宦飛一愣,下意識脫口道:「小叫化,你有偷穿姑娘家肚兜的怪癖不成?」

  「哇--」驀地,一道足可震垮萬里長城的尖叫自容小小口中驚慌響起,他萬萬沒料到這路癡竟真的扒開他的衣服,又驚又怒下,也不知哪兒生來的力氣,大腳猛然一踹,將某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路癡給踢下床,同時兩手飛快抽來錦被,將自己給緊緊包住,漲紅的臉龐淨是羞惱之色。

  就聽「砰」地一聲巨響,花宦飛跌坐在地上,呆愕的眼神看向床上紅雲滿佈,眸底充斥驚惶、氣惱與羞赧情緒的人兒,終於恍然大悟了。

  難怪!難怪小叫化不肯在他面前脫衣,難怪以往只要稍稍熱絡地和他勾肩搭臂,他就一臉不自然地要自己放開;難怪他十八歲了,卻長得比一般少年瘦弱;難怪他有時會不自覺做出跺腳噘嘴的女孩兒動作;難怪越來越覺得他像娘們,原來……他根本就是娘們!

  驀然想通,花宦飛倏地跳了起來,瞪著床上用錦被將自己給裹成肉粽、氣到渾身發抖的某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干了啥事,當下不禁尷尬地嘿嘿笑了起來,努力在因受到太大震撼而空白成一片的渾沌腦袋瓜裡找話打破僵凝。

  「那個……」有些手足無措地搔著頭,他試圖彌補犯下的「滔天大錯」。「其實妳的肚兜挺美的……」

  咻--

  一隻破爛鞋子自錦被底下快、狠、準朝某個路癡臉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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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均一發,才狼狽甩門竄逃而出,就聽「啪答」的一聲巨響,隨即門板一陣晃動,想必是某只破爛鞋子在砸不到某個閃得快的路癡後,房門便無辜地成了替罪羔羊。

  房門外,花宦飛無力地靠在緊閉的門板上,心跳在此時才開始加劇狂跳,俊臉被熱浪襲擊……

  老天!小叫化竟然是個娘們!他……不,應該是她!她竟然真是個娘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呵呵……她是個娘們……是個娘們啊……

  大掌微掩爆紅的俊臉,花宦飛莫名傻笑起來,從來沒這麼好心情過……呵呵呵!娘們呢!這下可好,他沒有龍陽之癖,也不用「墮落」了,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和她成雙成對,嘿嘿嘿……

  「我就說嘛!本公子怎可能會對個男的亂髮情,原來是我的本能早偵測出小叫化是個娘們,所以才會對她有反應啦……」傻笑地喃喃自語,他亂佩服自己一把的。

  先前以為小叫化是男的,不好太光明正大出招,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娘們……當然要給她「痛下殺手」!

  嘿嘿嘿!誰教她能和他又打又鬧又鬥嘴的,實在很對他的胃!這種能對胃的娘們實在少見,套一句未來想喊聲爹的男人講的--有幸遇見,先拐回家當老婆再說!

  呵呵呵……藍天白雲,鳥語花香,人生在世實在美妙無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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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從出生至今,她短短的十八年人生中,還有啥時候比現在更尷尬、淒慘的?

  那個路癡,竟然……竟然扒了她的衣服!

  想到這裡,容小小又氣又惱、又羞又赧,小臉漲得通紅,粉頰熱辣一片,委屈得直想掉淚……

  「可惡的路癡,登徒子、色胚、不要臉……」才罵幾句,胸口驀地窒悶發疼,宛如烈火灼燒,她鬆開裹身的錦被,解下肚兜,果然瞧見胸口印了一記赤紅掌印,可不就是溫家聞名於江湖的「烈焰掌」。

  清楚知道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灼燒感,在傷好前是不可能消失的,在身心皆受「重創」的情形下,容小小的情緒越發低落,承受痛楚的忍耐力降至最低……

  「可惡!好痛……咳咳……若不是那個路癡當初……當初在杭州陷害,我今天也不用白受這一掌……好痛、好痛……可惡……咳咳……」

  每講幾句話,便氣虛的要咳個幾聲,容小小越說眼眶越紅,最後眼淚驀地就掉了下來。「……可惡……竟然還扒我衣服……不要臉……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可惡!可惡……」

  用力以手背抹去臉上淚水,她邊罵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內服傷藥,隨便灌了一口後,這才顫巍巍地替自己穿戴整齊,虛弱下床撿起被砸落在門邊的鞋子穿好,然後深吸一口氣,開門--一張傻兮兮的笑臉霎時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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