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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才怔仲了會兒,未久,就聽前頭容小小的驚歎叫聲又起--

  「哇--花大公子,你家這般有靈氣的環境,怎會養出你這類的俗人?不搭、不搭啦!」

  聞聲,朱定嶢驟然回神,就見眼前一亮,前方豁然開朗,容小小一臉驚奇地站在洞口光亮處哇哇大叫地調侃起人來,惹來一旁的花宦飛二話不說就是一記爆栗伺候。

  靜波……就在洞外的地方吧?

  心下一陣激動難平,朱定嶢奔向開闊的洞口而去,凝目一瞧,赫見洞外竟是一處四面皆被險峻高峰所圍繞的谷地。

  或許是雪山的狂風暴雪皆被週遭險峻高峰所擋,吹不進絕谷裡肆虐,是以谷內氣候竟與外頭大相逕庭,暖如春日。

  再放眼望去,一大片芳草如茵的綠地上,怪石清泉交雜錯落,水聲淙淙,石縫間,奇花異卉隨風招搖,銀雕、花鹿、雪貂、白兔等等各類雪地動物祥和悠閒漫步其間,不遠處,一座雪白大石所築成的精巧宮殿矗立其中。

  「瞧!我家美吧!」瞧兩人瞧呆了的表情,花宦飛可得意了,率先走進如茵綠地上,和一群自小馴養的動物熱情地耳鬢廝磨,傾訴久別相思情。

  「美美美,美的不得了啊!」容小小讚歎大叫,也跟著衝進去動物群中,目標--一隻銀光閃閃、斜眼睨人的神氣鳥畜生。

  宮殿外,一干奴僕早發現有人闖入,待定睛細瞧,人人臉上皆興奮咧開大大的笑容,歡喜喊叫聲此起彼落響起--

  「是小主子!小主子回來了……」

  「我就說,小主子去了這麼久,早該回來了……」

  「快快快!快去稟報宮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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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致房間內,女子沉靜側坐床畔,雪白柔荑輕輕握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大掌,艷紅唇瓣逸出一道幽然歎息……

  宦飛可接到她傳出的信息呢?宇文他快拖不下去了……

  黛眉輕蹙鎖愁,她又幽幽地歎了口氣,暗自計量著,若兒子這兩天再沒消息,她就要親自上京城去定北王府取回凝露珠,使勁全力也要在十天內往返回到這兒來救人。

  心下做好了決定,她瞅著男人隱隱含笑的嘴角,不由得受感染地彎起唇來,正細心幫他蓋好錦被之際,房門外,貼身婢女開心的叫聲已然響起--

  「宮主,小主子回來了!他回來了啊!」呵……宇文公子有救啦!

  宦飛回來了?花靜波身影一晃,也沒見她有啥動作,人已經開門而出又闔上,盈盈立在房外的婢女面前,清雅嗓音聽不出絲毫波動。「把門守好,不許任何人進去。」

  「是!」恭敬遵命,深受信賴的貼身婢女穩穩往緊閉的房門前一站,除非跨過她的屍體才能闖進。

  微微頷首,花靜波逕自轉身,以著看似慢、實在迅若流星之速朝外而去。

  來到外頭,她凝目瞧去,就見自己那活躍、外放的兒子正和騷動的動物們耳鬢廝磨玩成一團,身邊還有個一看就知是個姑娘的小乞丐在湊熱鬧。

  當下,她微微一笑,正想迎上去詢問之際,驀地,感受到一道灼熱視線從旁凝來,當下不禁微微偏首,卻下期然地撞入一雙睽違二十多年的深黝眼眸中……

  是她……真是她……二十多年了,卻依然丰容盛胡,神采依舊啊……

  「靜波……」向來沉定的眸光起了波動,綠草如茵上,朱定嶢忍不住低喃輕喚,可卻始終不敢上前迎向她。

  聞聲,只顧著和動物們熱絡的花宦飛、容小小這下終於被引回注意力。兩人瞧了瞧朱定嶢,又扭頭看看花靜波,就見兩人雙雙靜佇不動,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以眼波瞅凝交纏。

  「喂!我們站在中間,好像有點兒尷尬!」手肘暗頂某路癡,容小小悄聲乾笑。

  「是有那麼一點。」花宦飛低聲回應,隨即又扭頭朗聲對娘親笑道:「娘,凝露珠我給您帶回來了,不過有人要跟著一起來,兒子我也沒辦法,您自個兒解決吧!我帶朋友別處逛去。」

  話落,拉著容小小飛快閃人,留他們兩人自個兒去釐清感情事。

  「靜波……」眸底積滿濃烈情感,朱定嶢啞聲又喚,雙足卻像被定住似的,怎麼也無法朝她邁去一步。

  驀地,花靜波淡然一笑,蓮步輕移來到他身前,清麗絕俗的臉龐波瀾不興,清雅沉靜淺笑道:「我早該猜到你會來的。」

  「是!」朱定嶢強自笑道:「妳向來最知我的……」她知道以他的性情,要的是身邊女子全心的注意,無法忍受一丁點兒的冷落;而她的心,卻只能讓他佔據一半。是以在他以此為借口而碰了其它女人後,她笑著成全他,選擇了離去。

  是的!他承認自己風流自私,雖然愛她,卻無法只獨守她一人,所以最後她選擇離去,過著天涯各一方的沉靜生活,也是必然的結果啊!

  花靜波淡笑不語,似乎能看透他此刻的心思。

  「妳……要將凝露珠收回了,是嗎?」

  「是的!」

  「是單純想救人,還是包括對我……已不再有感情?」嗓音乾澀,他幾乎不敢問出聲。

  「這對我們有差別嗎?」她失笑。

  「有!」朱定嶢點頭,隨即自我厭惡地苦笑起來。「我身邊雖有許多的女子來來去去,可深愛的卻始終只有妳一個!我是個自私的人,就算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可卻依然希望妳心裡永遠只有我一個男人。」

  聞言,花靜波深深瞅凝著他,良久後,忍不住輕聲歎氣。「定曉,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有個知她、懂她、疼她、惜她的男人已經等她二十年了,她又怎能辜負呢?

  「是、是嗎?」嗓音輕顫,臉色霎時一白,他絕望不甘,試圖挽回。「靜波,妳不能回到我身邊嗎?」

  「然後重蹈過去的覆轍?」花靜波淡然笑問。二十年多前,他們雖相愛,卻無法相處;二十多年後,她的情已在不知不覺間轉移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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