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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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請問你幾歲了,怎麼和孩子一樣幼稚?」老被冠上愚蠢可不愉快,她自認不愚也不蠢,她是難得的天才型領袖。

  「你說我幼稚?!」活了五百多年的他,心智會不如她一個只有百年壽命的小小人類?

  紫願同情的歎了一口氣。「年齡不代表智慧,沒有童年的人其實才悲慘,就算活到一千歲依然像個小孩。」

  「你……」

  「我可是領有執照的心理咨詢師,你的症狀就和我經手過的某個案例差不多,雖然你比我高大壯碩,但是在我看來不過是發育過盛的巨嬰,只會仗著身高威脅人。」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居然說他是巨嬰!

  她伸出手阻止他的咒罵。「別人類人類的直喊,這樣太不禮貌,我有名有姓不是棄嬰,請跟著念——紫、願。」

  母親取名非常有深意,願是心想事成的意思。

  除了他以外,她一路走來順順利利,無波無折、順心而為,要什麼從不落空,真的是心想事成毫不費力。

  如果沒有他的半路殺出,相信她的完美紀錄會一直保持下去。

  「紫、願——」他會命侍衛刻下名字,記住她有多張狂。

  「乖,我的名字不難念……」嚇!他想勒死她不成?

  笑眼冷冽的黑閻勒緊她的腰單手抱起。「與其任一群邪物糟蹋,不如我先教會你取悅男人的方法。」

  「呃,平心靜氣別動怒,你說的不會是我腦子想的那般吧?」他好像真被她激怒了。

  母親常說別玩火,火是最難控制的任性小孩,你要他往東他偏要往西,以為他會平息卻燒得更旺,沒做好萬全準備容易傷到自己。

  看來她是玩過頭了,火燒到腳指頭,沒提桶水來澆會釀成巨禍。

  「等我要了你之後,我的怒火自然會消退。」他早該要了她,對她客氣只會氣死自己。

  紫願笑得倉皇,小手輕推他胸膛。「滅火有很多種方式,你何必挑最不對胃口的一種?」

  好硬實的肌肉,她可不想淪為洩慾的工具。

  而且以他的行事作風,肯定不會使用安全的小雨衣,她不敢說會不會一發即中,可多來幾次她就有可能多帶一塊肉回家,他不是一次能擺平的斯文先生。

  她想要孩子,但孩子的父親不能是他,再說目前也不適宜受孕,她還有很多事尚未完成……

  譬如,替炎鬼找個新娘。

  「你錯了,我剛好非常想嘗鮮,我有好一陣子沒碰過人類女子的身體。」他渴望她,但她永遠不會知情。

  因為她不配知道。

  「好一陣子沒碰過表示不對味,我相信你身邊的那些姬妾會更懂得如何伺候你。」

  「吃醋?」他突然心情大好地將她擁入懷中,大步走向偏僻的闇居。

  黑閻從沒想過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居所有何突兀,他頭一個想到的是如何預防她逃脫,而未及思索她是第一個進入他私人領域的女人。

  不過百密終有一疏,她還是昂首闊步的走出他精心佈置的牢籠,光是這點就不容小覷。

  心跳漏了一拍,她有種教人猜中心事的感覺。「我家的鬼幾時要還我?」

  有點卑鄙,但她這著棋真下對了,順利地轉移話題也讓他臉色一沉。

  炎鬼,對不起了,請你再忍耐幾天,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昔日的英挺,待在水牢的日子牙一咬就熬過了,你很快地會重獲自由。

  說實在話,她好想念他的嘮叨和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以及隨傳隨到的好處。

  「最好別再讓我聽見一個鬼字,你承受不起我的火氣。」一提到那只奄奄一息的鬼,黑閻的脾氣顯得特別暴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嫉妒,只覺得刺耳得難以忍受,他的女人口中不能吐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即使是個無威脅性的鬼。

  行動力驚人的黑閻將她擲向足以容納十人翻滾的大床,隨即覆上她,壓著她不肯臣服的四肢。

  只有他不要的庸脂俗粉,沒有從他床上逃脫的極品玩物,她休想再一次走出他限定的範圍,這次他會用雙臂緊緊捉牢,讓她沒有作怪的機會。

  「為什麼我有種錯覺,你似乎對我動心了?」她放鬆身子將手臂張開,一副任其擺佈的神情。

  在闇暗世界她不是他的對手,可除了實力的差距外,她不認為自己是輸家,失了身體不失心才是贏,佔有了她不表示他勝利。

  她比較擔心完事後的蝌蚪雄兵,只要一小尾奮勇殺敵達陣成功,她的下半生恐怕要和這霸道的傢伙糾纏不清。

  更甚者,她有可能留在這裡一輩子,如果他太過喜歡她,或者是愛上她。

  嗤笑的黑閻在她頸後烙下一吻。「你要沒有心的我如何動心?」

  真是異想天開。

  「沒有心?」怎麼可能,無心哪能存活?

  她不信的貼近他的胸口一探,懷疑的眼神逐漸變為驚訝,從未出錯的靈力居然觸摸不到他的心,空蕩蕩的位置只剩一個黑洞。

  鬼不需要實體所以沒有心。

  但手心所接觸的溫熱軀體卻是真實存在著,他有呼吸也有思想,藉助食物提供能量才能自由行動,他與常人無異地生活著。

  她無法理解闇暗世界詭譎難測的現象,沒心的他為何能活著?

  「不要癡心妄想我會愛上你,我沒有心可容納任何人。」可是,他卻覺得寂寞。

  是嗎?她輕笑地將雙手環向他肩後。「別太篤定,我最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你已經有點愛上我了。」

  他的眼睛透露出訊息,他並非真的無動於衷地嘲弄愛情,而是他不懂愛。

  愛能融化鋼鐵,它無堅不摧。

  「癡話。」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尤其是處處與他唱反調的她。

  「話雖癡卻有它一定的道理在,愛情總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強行介入你的生命,你越抗拒它越折磨你,直到你投降為止。」她故意裝出老學究的口吻替他上堂哲學課。

  命運之神在人生的轉角處等候。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誰比較幼稚,到現在還相信神話,巨嬰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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