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隨著一聲巨吼,看來孔武有力的男人立刻衝了出來,抓住愛妻,不避嫌的以雙手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寶寶又踢你?還是——」
當他死人啊?摸成這樣,他看了也會不好意思耶!麥逸勳好無奈地望著過分緊張的絕硯,說:「要昏倒的不是巴黎啦!」
受不了!自從絕硯和巴黎前嫌冰釋,結為夫妻以後,他認識了二十多年,不愛笑、不會哭、沒表情的那個冷血絕硯,搖身一變,成為愛妻俱樂部最佳代言人,變化之大,令人難以接受。
「那是誰?」
「我來介紹一下,」他拉住湘曉的手,讓她坐在他旁邊。「這位是辜湘曉,辜老的女兒。」
「而他們咧,是這間屋子的主子。絕硯,名義上是我二師兄,巴黎小美人兒則是他可愛的老婆。」
「喔。」湘曉尚且回不了神,鳳眼恍然。「你們好……」
這名美女叫巴黎啊……人已經夠不食人間煙火了,名字更夢幻……
「唷唷唷,小香菇,魂歸來兮!」麥逸勳笑著捏捏她的臉頰,隨手一個動作,已然揭露他與她熟稔的程度。「好啦,我曉得巴黎粉美,可是你也不用嚇成個小傻子嘛!」
「你才大呆瓜咧!」反手一拐,湘曉打中他的腹部,他痛呼,卻不還手,彷彿早巳習慣她的動作。絕硯摟著愛妻在旁邊瞧了片刻,冷眸中出現一絲玩味。
「老公。」巴黎拉拉他的衣袖。
「嗯?」
清靈大眼睛揚著兩排長睫毛,表情從驚駭到渴望,「那隻小狗狗……」
「你喜歡?」問話的人是湘曉。她耳尖地聽到巴黎欣羨的語氣,趕忙撥開麥逸勳,獻寶似的將Monkey捧到天仙美人面前,說:「你可以抱抱它,Monkey很乖,不會咬人。」
巴黎抬頭看看絕硯,待他點頭後,才伸出一根指頭去碰Monkey,「它……好軟哦!呵呵!」
「對啊,你搔它癢,它還會笑哩!」
「真的哦?」
兩個女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玩起小狗來,剎那問,彼此的陌生感減去不少,絕家大廳盈滿清脆響亮的嬌笑聲,氣氛和樂融融。
「不是叫你別去惹她嗎?」冷瞪麥逸勳,絕硯的眸光流轉,落到玩狗玩得正起勁的巴黎身上,隨即化為一攤柔柔春水,「但是辜老的女兒確實不錯。」
光瞧她和她的狗逗得巴黎開心不已,他對湘曉的好感便不由得直線攀升。小妻子的快樂,就是他的幸福嘛!
麥逸勳噗哧笑出聲來,知曉好友的心思,可也不戳破,只順著他的話尾說:「對呀,她這小妮子挺上道的,不像那些千金大小姐做作又花癡。」
絕硯側身看他,「很少聽你讚美哪個女人。」
「嗯哼。」他高傲的笑了笑,眼光飄到湘曉那邊,語氣中似有幾分懊惱。「因為,也沒有哪個女人不對我著迷啊。」
小香菇是個特例,他的男性魅力對她完全無效,反倒淪為她譏笑他的把柄。
難得有異性不為他神魂顛倒,只是單純的把他當成普通朋友,別無企圖,足以麥逸勳與她相處起來,很輕鬆、很自在,就跟哥兒們一樣。他愛死了這種感覺!
「鈐鈐!」門鈴驀然響起。
「大師兄到了。」絕硯前去應門,湘曉陪著巴黎進去廚房端點心,這才明白,今天麥逸勳蹺班的原因是他大師兄路過台灣了。
洗好手,捧起一大盤水果,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個揚名國際的間諜大師兄!
「嗨,吃東西羅。」好奇鳳眼淨往初見面的男人身上轉,看得司徒靖是一臉尷尬,不知如何開口。
「呃……這位小姐是……」
「我叫辜湘曉。你是司徒靖對吧?」等不及別人幫她介紹,湘曉語帶興奮的連環問:「喂,當間諜好玩嗎?你一個月薪水多少錢?需不需要殺人啊?還有——」
「小香菇,你夠了。」麥逸勳撫額低笑,說:「咱們大師兄木訥寡言,你這麼急,會把他嚇得奪門而出啦!」
「不會吧?」鳳眸瞠大,滴溜溜的轉。「當一個間諜,膽子應該比常人更大呀!」
「那很難說!」
「難說個屁!」
「呃……」司徒靖苦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好在絕硯適時出聲提示,他才得以接口道:「喔,辜小姐,令尊的身體還好吧?」湘曉愣了一下,隨即想通他們都是辜正郎的舊識,也就沒啥奇怪的了。
「普普通通!」講到她爸,再好的興致都沒了。
擺擺手,她又踱進廚房幫忙巴黎張羅吃食,剩下客廳裡的三個大男人在敘舊。
「你帶她來?」司徒靖發問,語氣不免驚訝。
這是他們私人的聚會,向來只有師兄弟四人參加,巴黎是女王人,她的出現很正常,至於辜湘曉嘛——倒是稀奇了,
麥逸勳一副沒什麼的拿了片西瓜人嘴,含糊不清的說:「讓你們認識認識她呀!」絕硯、司徒靖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說話。
「咦?」湘曉想想不太對,也不管他們在聊什麼,採出小頭顱又問:
「那個愛玩炸彈的雷吳呢?他來不來?」
司徒靖扯出笑,心想三師弟跟這小女孩說的還真不少。「他不能來,你有事找他?」
「對!」湘曉心直口快的大喊:「我要找他算帳!誰叫他改良什麼閃電炸彈,讓麥逸勳這隻大淫蟲胡作非為,害我……害我……」
「害你怎樣?」被指名道姓為淫蟲的傢伙,還一臉從容笑意,慫恿她繼續揭露內幕。
「害我……害我……」在眾人等待的目光下,她登時俏臉紅透,一個字
也說不出口,只好低下頭,假意玩弄著Monkey的狗毛。「反正就是害到我!」
有意思!司徒靖調侃笑道:「原來逸勳叫吳給他的玩意兒是閃電炸彈呀!那種東西能做什麼正經事!辜小姐,可否請你告訴我們,逸勳如何不當使用閃電炸彈,我也好責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