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他具有色情暗示的話語之後,湘曉察覺到身下男人的「異狀」,嬌嫩的臉蛋頓時如野火在燃燒。「麥、逸、勳,你這個臭色胚,我揍死你!」手用不得,她還有腳啊!湘曉改使出雙腳踹他,最好踹得他絕子絕孫!不料麥逸勳早有防範,長腿一跨,又將她的腳收夾進雙腿問,兩人的姿勢曖昧到讓人臉紅。
「嘿,你不必表現得那麼悍……沒有人會傷害你,思?小香菇?」
他的語氣好輕好柔,彷彿他很懂她……湘曉呆住了,眼兒定在他的衣扣上,久久不動……
不!她在想些什麼呀?麥逸勳這下三濫的登徒子會懂她!?跟鬼去說吧!
「不准叫我小香菇!」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她。
「為什麼?」他驚詫嚷道,柔得醉人的眼神化了開來,成為一抹頑皮的促狹。「辜湘曉倒過來念,不正是小香菇?小香菇、小香菇,這名字多可愛哪!」
「去你媽的可愛啦!」那太像情人間的暱稱,湘曉可不愛!
氣不過他的無恥兼無賴,她張口,狠狠地在他頸子咬出一個血印子。
麥逸勳低頭睨她,「小香菇,昨天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最好客氣點。」
湘曉不馴的揚眉挑釁。「我、偏、不!」說完又要咬下第二口……他陡然翻身壓上她,並箍住她企圖舞動的四肢,壞壞地笑了。「哈哈,小香菇,這下子你只能任我為所欲為了。」
她張大眼睛瞪他,見他的臉孔不斷不斷傾近、再傾近……眼看就要貼上她的紅唇了……
他打住,漂亮的鷹勾鼻摩蹭她的,「小香菇啊,別說我這人沒禮貌,昨天你好心地替我的帥臉上色,禮尚往來,我也要大方的回禮給你唷……」
他要打她嗎?砰砰幾聲,湘曉傻眼了……他、他他……他沒打她,可他……居然把角落裡五顏六色的油漆桶全部踢翻……接著,一腳把她踢進那一攤油漆池!
麥逸勳拉妥衣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的窘態,忍住笑,說:「小香菇,希望你會喜歡我的回禮唷!」哈哈哈!哈哈哈!心情太好啦,他大笑著快步離去,免得立刻遭到反擊。
我的老天!湘曉看看自己濕淋淋、被染得紅紅綠綠的身體……不敢相信他竟敢這樣對她!
「麥、逸、勳!」她狂吼,「你、完、蛋、了!」他們的梁子結定了!
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山莊裡的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湘曉精采絕倫的咆哮咒罵。
麥逸勳呀,脾氣壞的母獅子不好惹,願主保佑你了,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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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籃球場邊,今天出現了一幅奇怪的景象。頂上的太陽明明熱得人發暈,可是偏偏有個怪傢伙身穿長袖、長褲,還外加套頭毛衣!她,不熱嗎!?不可能吧?瞧她汗流得衣服都黏成一團了耶!此番怪異的舉動,引來不少打球學生的側目,許多人交頭接耳討論的重點都放在她身上。
「大姊頭,這招贊喔!」矮胖挺著圓滾滾的肥肚子,咚咚咚的跑過來樹蔭底下,朝湘曉擠眉弄眼的說:「每次大波一來,球場上的男人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女生,你今天祭出在大熱天穿冬裝的狠招,是想吸引哪一個傢伙的注意啊?」
「是喲,大姊頭開始思春羅?」肉雞誤以為真,急忙的東張西望,看看附近有哪一位男性同胞會進得了她的眼。他們大姊頭個性又刁又悍,一般男人是「凍抹條」的啦!
「靠!祖奶奶心情鬱悶,你們還尋我開心,想死啊?」分別賞他們一記佛山無影腳,湘曉呈大字形的趴在草皮上,熱到全身力氣都快被抽乾了。超機車的麥逸勳!
她揍他一拳,頂多兩天就消腫了,但他潑她一身油漆,誰知道民國哪一年她才能乾乾淨淨的出門見人呀?
昨晚幾乎洗掉一層皮,斑斕的色彩卻褪不了,不得已,她只好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避免丟臉丟到學校來!
「幹嘛?哪個教授又揚言要死當你啦?」大波伸出白皙修長的粉腿踢踢她,肉雞垂涎的口水霎時流了滿地。
「不是學校的事……」真無力……好熱、好渴、好、心煩……
「那是——」媚眼微掀,瞄到轉角處有人手提著一打冰啤酒走過來。
「咱們偉大的救火英雄出場了。」又是酸不溜丟的口氣。
阿祥瞥瞥湘曉詭異的穿著,沒說啥,拿起兩罐啤酒便往她衣服裡頭塞——「哇哇哇!好冰!你謀殺啊!」她彈跳起來,暑氣瞬間消了泰半。
「呵呵呵,還是阿祥這小子貼心,你說是不是呀,大姊頭?」喝了兩口冰冰涼涼的啤酒,矮胖的賤嘴又管不住了。
「唉唷,人家阿祥早就是大姊頭的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肉雞跟著起哄,酷似日本鬼子的單眼皮眼睛,只繞著沒看向任何人的大波打轉。若細心一點,其實不難發現,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種動心亦動情的波濤暗湧。可惜,湘曉正為別的事情發愁,哪有心思想這麼多。
「哎!」豪氣干雲的乾了一罐啤酒,她又倒回草地上,無力低歎。煩煩煩,煩死人了啦!
昨天她要離開荷風前,那位狐狸先生又告訴她一個青天霹靂的消息——麥逸勳首次交給她一個重責大任——要她在一星期內,不靠辜家、麥家的名氣,憑著自己的真本事,招攬到一批願意先到荷風體驗度假樂趣的顧客。
照道理說,這任務應該不算困難,可是荷風尚未完工,山莊內部開出的體驗價又不低,叫她去哪裡找錢多得沒地方花的凱子啊!而且麥逸勳也夠狠的了,他撥給她的經費只有區區十萬,連上電視打廣告都做不起!天哪、地哪,她該怎麼辦?她可不想被那只色鬼瞧不起!
「大姊頭,你到底在唉唉叫個什麼勁?經期不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