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海賊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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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廚房?她見鬼了啊!到廚房做什麼?」

  「洗碗、拖地,要不就提提水、劈劈柴。」雖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安達不無替她出氣的意圖;他早看不慣那些丫頭仗勢欺人的舉動,可又不好替她出頭,生怕替她招來更多麻煩。現下看騰格爾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他忍不住繼續說道:「或者,在後院清理馬廄、幫忙餵食牲畜。」

  「誰讓她做這些事的?」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感到心疼,騰格爾粗聲吼著,籍以掩飾自己的心情。

  聳聳肩,安達沒有回話。

  他是抱不平沒錯,但也無意把事情攬上身,看騰格爾難得在乎的模樣,他相信不用他說明白,他也會自己查清楚的。

  該死的女人,他記得他說得很明白,要她負責伺候他,現在她居然跑去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他可不想抱一個髒兮兮的女人睡覺呀!

  「叫她進來,馬上!」 

   *  * *

  雜杳的腳步聲朝他房間跑來,騰格爾坐正身子,以雷霆萬鈞之姿看著虛掩的房門,思索著該如何讓她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麼。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讓向來沒什麼耐性的他等了這麼久?待會兒不好好罵她一頓難消心頭之火。

  看著房門被推開,騰格爾還來不及出聲,便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難掩的呼痛聲:「啊——」

  慌忙中,薛鈴香一時不察地教門檻絆了一下,脆弱的手肘狠狠地撞上堅硬的地板,瞬間的劇痛讓她迅速白了臉,一口氣哽在胸口吸也不是,吐也不是,晶瑩的淚珠含在眼眶中打轉。

  即使他的身手了得,也來不及拉住她撲倒的身勢。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騰格爾俯首看著動也不動的薛鈴香,心頭掠過一抹不捨。

  「起來。」

  等不到她的回應,騰格爾心急忙地踏下。「受傷了嗎?」

  瞧她瘦弱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微微發抖,他想也不想,乾脆伸手扶起她。

  「呃!痛……」薛鈴香無力的癱在他身上,淚珠霎時進落。「輕一點呀……」

  聽到她的叫聲,騰格爾下意識地放鬆手勁,溫柔地護著她受傷的手。

  「傷到哪兒?我看看。」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騰格爾沒有多加思索的拉起她的衣袖。

  「不……」

  雖然痛得受不了,但是躺在他床上已經夠讓薛鈴香尷尬了,更何況露出光潔的臂膀?不曉得是因為他濃郁的男人香,抑或是疼痛,她瞬間滿臉通紅,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護著自己。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不痛了。」她迅速眨去眼中的霧氣,慌忙說道。

  騰格爾因她突兀的動作一愣。

  不痛?不痛會冷汗直冒、眉頭緊蹙嗎?

  瞧她眼中戒備的神色,騰格爾莫名地生氣了。

  「不痛是嗎?」放開她,騰格爾叉開雙腿,大咧咧地站在床前。「過來幫我更衣。」

  「是。」見他放手,薛鈴香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溫馴的答了聲,便掙扎著站起來。「爺要換哪套衣服呢?」

  「就那套白緞鑲龍的長掛。」騰格爾特意挑了件妥善收在箱底的正式服裝,眼中怒火直冒地瞪著她的笨拙樣。

  嘴硬的丫頭!

  即使心裡有點兒不捨,騰格爾依舊不動聲色,冷言道:「幫我換上。」

  溫馴的拿著衣服走到他面前,薛鈴香單手解開他衣服上的盤扣,但接下來的工作就難了。

  對她而言,騰格爾顯然過於高大,所以必須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攀探,才有辦法幫他把衣服穿得整齊筆挺;可現下傷了一隻手,該怎麼辦呢?

  攤開衣服,薛鈴香小心翼翼地抬高手,將衣服披上他的肩頭。光是小小一個動作,就疼得她冷汗直冒。

  「快點!」就不信她還忍得下去,騰格爾惡意低吼:「你想餓死我嗎?動作這麼遲鈍。」

  「是。」低應了聲,薛鈴香不敢多說,默默加快速度。剛剛撞傷手肘的部分,宛如針刺般揪疼,她擰著眉,困難地將衣袖撐開。

  「爺,您的手。」見他動也不動,薛鈴香小聲提醒。

  不知是故意抑或不小心,騰格爾竟猛力撞了她一下;一時不備的薛鈴香,對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她痛得叫了出來。

  「怎麼了?」騰格爾佯裝不知地問道。

  惡劣!儘管心裡罵著,薛鈴香還是咬緊牙搖了搖頭,勉強拿高衣服欲繼續剛才中斷的工作。

  他是主子,有權利折磨她的。

  「你——該死!」

  這丫頭不心疼自己,但騰格爾可看不下去;瞧她一臉倔強的模樣,怕是不會跟他坦白了,他索性彎腰一把抱起她。

  「啊!」驚呼一聲,她下意識的攬緊他的脖子,待憶起他尊貴的身份及性別,她又忙不迭地推開他過於迫近的胸膛。這一推一放,只見她身子一歪,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呃。」咦?怎麼不痛?

  困惑的眨眨眼,薛鈴香正想坐起,卻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向床上。

  「白癡,你嫌自己的命太長嗎?」照她這種彆扭個性,他真懷疑她怎麼能活到現在都沒跌斷脖子?

  這笨女人瘦歸瘦,整個人摔到他身上來也挺有份量的;對於自己下意識挺身保護她的動作,他氣悶地揉著被撞疼的臂膀,彆扭極了。

  「我……」薛鈴香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回神。「對不起。」

  「你的手怎麼樣?」氣歸氣,他可沒忘記她的手受傷了。

  「沒、沒什……啊!」

  早知道問也是白問,騰格爾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見她白皙的手肘上印著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氣,騰格爾隨即惡狠狠地罵道:「沒事?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劇烈,薛鈴香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放開她的手,騰格爾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櫃,挑了罐玉瓷瓶走回來。

  「受傷了還不吭聲,你以為你是銅鐵打製的嗎?」

  他一邊說,一邊將冰涼的藥膏敷上她的傷處,用力揉散;霎時間,抽氣聲、悶叫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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