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恪擎用寵溺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時,她就是無法後悔,無法不留下來。
這可是好夢由來最易醒?
恪擎一進房門就發現陶然坐著發愣,神色間悵然若失,他不禁有些擔憂。這些天和 她相處下來,他對她的性子也大致掌握,而此刻她的臉上則寫滿了心事。
「怎麼了?」他關上門,見她只著一件寬大過膝的薄睡衣,長髮披垂在身後,一臉 的迷惘就像個跌落塵間的天使。
陶然轉頭看見他,深深地凝視了幾秒鐘,這才搖搖頭並綻開一朵燦爛的笑靨。「走 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泡澡?我去幫你放水。」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恪擎握住離去的她的手。
「不麻煩。」她抿嘴一笑,「衣服我幫你整理好了,在床上。」
恪擎微一使力,正欲離去的陶然就跌進他的懷中。「你這樣就像是我老婆一樣。嗯 ,老婆好香,老公親一個。」他說著埋進她的頸間,吸了口氣並且重重地吻了她一下。
陶然推推他,催促著說:「你該去洗澡了。」
恪擎的雙手仍然抱著她的腰,臉仍埋在她的頸窩,一點也不打算放人。「不要,除 非你陪我。」他開始耍賴。
陶然愣了一下,伸手溫柔地撫摸著他光滑濃密的髮絲,陣陣溫柔湧上心頭。
這樣就好像他們認識了許久,而她真的擁有他似的。
她的眼睛紅了起來,一抹酸楚伴隨而至。她悄悄地趕緊吸吸鼻子,吞回就要湧上的 哽咽。「我可以幫你洗頭,其他的免談。」
「好,就這麼說定。」他高興地親了她的鼻尖一下,興高辨烈的洗澡去。
陶然摸了摸剛才被親的鼻子,拿他偶爾出現的孩子氣沒轍。
恪擎光裸著身子泡在浴缸中,在一層薄薄的泡沫掩蓋下,依稀可見他剛強的體魄。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到他的裸體,陶然還是相當不自在。
她半跪在浴缸旁幫他洗頭,他的頭頂現在沾滿了泡沬。雖然陶然的雙眼一直盯著手 下的頭髮和泡沬看,但還是感覺他灼灼的眼神幾乎要穿透她的身子。她纖細的手指一次 次滑過他的頭皮,恪擎不禁舒服得想呻吟出聲。
氣氛顯得相當的曖昧,陶然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所以當她感覺到胸部被碰了一下, 當場就驚跳起來。
恪擎無辜的看著她,說:「泡沬掉到你身上,我幫你拍去。」
陶然不太相信的看了他一眼,動手要洗去手上的泡沫。
恪擎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手泡到浴缸中。「在這裡洗就可以了。」
陶然漲紅臉,極不自在的洗著手,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她的手離他的重點 部位只有幾公分,稍不小心搞不好就會碰到。結果才擔心著,水波因為她的手的攪動, 薄薄的泡沫散了開,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她看見他那強有力慾念的證明正向她昂 首致意。
「啊!」陶然一叫,人迅速退了一步,結果重心不穩,跌坐在地板上。
「唉,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恪擎無限遺憾似的說著,也不顧自身的赤裸,霍地起 身,跨出浴缸外將她拉起。
由於他正面對著她,當他將她拉起時,她不免又近距離地與他亢奮的男性象徵相對 。
她嚇了一跳又欲後退,恪擎伸手抱住她以防她再次跌倒。「你看你都濕了。」說完 他還曖昧的對她眨眨眼。
陶然本來就被他逗弄得面紅耳赤,這下子更覺得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可是又不甘 如此被戲弄,轉念一想,過了今夜,她與他這一生也許就老死不得相見,那麼又有什麼 好矜持的?如果要搞一夜情,那就燃燒得徹底一點!
她抬起頭來,出乎恪擎意料的對他嫵媚一笑。「那我只好再陪你洗一次囉!」說著 就輕輕褪去身上寬大的睡衣,身上只餘一件棉質小內褲。她伸手一推,輕易地就將愣住 的恪擎推回浴缸中,她也跟著泡了進去。
她跨坐在他的腰身上,伸手擠了些沐浴乳在手上搓揉幾下,一雙小手就往他胸膛撫 摸而去。
恪擎享受著她那令人瘋狂的手在胸膛與肩背間遊走,但他的手也沒閒著,一手扶著 她的腰,一手順著她赤裸的背脊而下,熟練的褪去她身上僅餘的遮蔽物。而當他的手來 到她的幽密處,陶然忍不住反射性的夾了一下腿。
恪擎閉上眼呻吟了一聲。
陶然無措的望向他,她感覺他的堅挺正抵著她的柔軟。而恪擎還不打算放過她似的 ,她害羞的閉上眼睛,卻感覺他用他慾望的前端摩挲著她的柔軟入口,她柔弱無骨地扶 住他的肩頭,唇畔逸出一聲壓抑著的呻吟。
「叫出來。」他的動作繼續,嘴唇則搜尋著她繃緊而微微揚起的下巴,輕輕地咬嚙 著,他低沉的聲音誘惑著她潰散的心志。
陶然抿住嘴,還是不肯呻吟出聲。
恪擎再也忍不住的往上衝進她身體裡,她的緊窒讓他瘋狂,慾望更快的竄生,讓他 的男性緊緊地摩挲著她柔軟的甬道。
他的律動一陣急過一陣,一手更在兩人連接處溫柔地撫觸著,將她的慾望推到了最 高點,陶然昂首叫了出來。
世界在她眼前化成絢爛的流星,一一的墜落、墜落,以最光彩美麗的身姿,墜落… …
第五章
隔天一早,一夜未眠的陶然輕輕悄悄地收拾了行李,搭上計程車來到機場,先從巴 黎戴高樂機場飛往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機場,打算搭上她所能訂到最早的班機飛回台灣 。
一路上天又下起毛毛雨,就像她遇見恪擎的那一天,整個歐洲彷彿都沉溺在一種灰 濛濛的憂傷裡。
陶然不敢多看這些景物,這裡熟悉的、不熟悉的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催折著她 即將斷裂的感覺。此時,她只盼心兒能像寒冷的天氣,僵僵地給冰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