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乘客在旅遊期間的安全,船上的每個地方,除了客人所住的船艙之外都會安裝監視器,以方便安全人員可以隨時掌控突發狀況。因此黑柳一郎只能暗暗祈禱社長找到夫人後 ,趕緊帶回去私人的船艙,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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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氣沖沖的御堂直夫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內心感受,生氣?他當然十分生氣;憂心?他也的確是非常憂心。總之,從昨晚她自動開門要求跟他上床,被他無心的責罵後 ;她先是狠心地將他阻擋於門外,然後 又故意將他氣走,最後 還可惡地躲了他一整天,讓他今天的心情就好像洗三溫暖一般。
今天一早他七點不到就跑去敲她的房門,結果敲了老半天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本想也許她昨晚也失眠,只好忍下想要迫切見到她的渴望,好心地讓她繼續補眠,獨自回房用早餐,然後 提起精神先處理必要的公事。
好不容易等到十點,負責監控她作息時間的黑柳一郎給予的回覆卻是:尚未離開房間。到了中午十二點,回報的消息還是說人未離開……他已經開始等得有點不耐煩,實在很想親自去把她吵起來,後來想起她之前也時常睡到超過午餐時間,才忍住不去吵她。
因此當他一聽到她離開房間時,便立刻衝到她的船艙去找她,可是卻不見她的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去了餐廳,因為從他的辦公室走到她的房間,一定會經過餐廳,可是他一路走來根本沒看到她的身影。
隨後,黑柳一郎卻向他報告,說她剛剛進了嚴承仲夫婦的房間。
他知道嚴承仲是胡晶菁的老公。可惡的女人!竟然因為拒絕跟她上床就跟他嘔氣老半天,現在更過分的跑去別人的房間躲起來,她明明知道他會找她。
算了,他御堂直夫,一個人人敬畏擁有掌控日本經濟大權的權貴男人,曾幾何時被一個女人耍得如此狼狽不堪?即使她是自己認定的妻子,他仍然可以隨時撤換掉她。
言亞蘭,你這個粗俗無禮的女人,是你自己太不知輕重,自願放棄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御堂直夫在心裡面恨恨地想著那個一想到要放手就讓他整顆心泛疼的可惡女人。
「你到底對我施了什麼魔咒?」他一邊急著到橋牌室找人,一邊又恨自己的情緒完全被她牽著走。
當他終於趕到橋牌室,好不容易從一堆忙著賭博的客人之中看到她的身影時,馬上快速地往她所在的位置走去——
結果在距離她還有五步遠的地方,竟然聽到她用著會令男人酥軟的聲調問著身邊的男人:「Shall we make love 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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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胡晶菁是乘機要好好回報以前的舊仇,言亞蘭還是甘願被她設計來到這一擲千金的橋牌室。
言亞蘭睨她一眼,「你明知道我最看不得錢自我眼前跑到別人的口袋,偏偏挑選這種會讓我欲振乏力的地方?真是居心叵測啊!」
「這裡才比較容易隨便找到不相干的男人,懂嗎?」
「是嗎?」言亞蘭看著一個個專注於輸贏的男男女女,非常懷疑胡晶菁的謬論。
胡晶菁又肯定的強調:「這樣才不會惹禍上身。」
「我怎麼不知道你幾時懂得這麼多!」言亞蘭對胡晶菁揚起一個非常明顯的諷刺笑容。
「哼!等到如你所願的時候,我一定會索求該有的報酬。」胡晶菁露出勝券在握的自信表情。
「他真的會找來?」言亞蘭懶懶地問著,看得出來她似乎不抱任何希望。
胡晶菁篤定地說:「相信我。」
胡晶菁一臉堅信的表情反倒讓言亞蘭起疑。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事?」
「我能隱瞞你什麼事?」胡晶菁小心翼翼地應對著,內心卻暗自驚訝言亞蘭靈敏的直覺。難怪她會老在她面前栽跟頭;事實上她的確隱瞞了晚餐時曾經有人頻頻關心眼前這個女人是否餓著了?基於這一點她才如此確信等會兒絕對會有人找來,畢竟在自己的船上他一定可以隨時掌握她的行蹤。
胡晶菁雖這麼推測著,在抬頭看到出現在人口的身影時還是十分震驚,效率未免太快了吧!
「喂,你的男人已經找來了。」她趕緊拉住還在尋找位置坐的言亞蘭。
「我的男人?」言亞蘭還是一臉迷糊的樣子。
胡晶菁用眼神示意,「你往人口處瞥一眼就知道我在說誰了。」
「啊!是他。」言亞蘭看到出現的人竟是御堂直夫,整顆心馬上快速地跳了好幾下,同時難掩驚喜地直直盯著他——直到被胡晶菁硬是將她的頭扭回來。
「你在做什麼?我的頭差點被你扭斷了。今天我被你又捏又扭的,你應該撈夠本了吧!」言亞蘭沒好氣地瞪著她。
「差一點點就被你給毀了。」
「毀了什麼?」
胡晶菁提醒她:「毀了我們的試探計畫。」
「可是……」她真的忘了她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了。雖然是自己刻意躲著他,但是一整天都沒看到他的人,也讓她跟著失魂落魄了一整天,才會在毫無期待下一看到他的人就無法思考。
「你趕快隨便找個男人演戲一下啦!」胡晶菁又氣又急,因為她的眼角已經瞥見御堂直夫快步走過來了。
「演什麼?」
「你呀!徹底栽進那個男人的愛情海了。」胡晶菁無奈地搖搖頭,趕緊從包包抽出一疊短箋,迅速寫了一行字就撕起一張遞給言亞蘭。「拿去!」
「什麼?」
「你趕快對著旁邊那個男人照著念就好了。」
言亞蘭只是想看清楚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寫些什麼東西,便將紙條高高的拿在眼前一邊看著,一邊念出來:「Shall we make love to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