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再繼續念下去。」正巧聽到這句問話的御堂直夫氣得伸手摀住她的嘴巴。「哇!」御堂直夫突然感覺手的虎口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這個女人又粗暴地咬了他。
「你又咬我!」他憤怒地指責她。
「誰教你又摀住我的嘴巴!」言亞蘭也十分生氣地回答。
「我是為了阻止你當眾出醜!」御堂直夫恨恨地瞪著她。
「我為什麼會當眾出醜?」言亞蘭卻是一臉茫然不知的樣子。
「你想想自己剛剛的舉動像話嗎?」
「我剛剛只是想要看清楚字條寫些什麼?啊!死狐狸精,竟然寫這麼露骨的話,還讓我當眾念出來……真是丟臉死了!」已經羞愧得滿臉通紅的言亞蘭氣得想要破口大罵;可惜那個肇禍者已經逃到門口,還對她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她只好瞪大雙眼對著消失的身影大吼:「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剝你的皮、啃你的骨……啊!你在做什麼?放我下來,這樣很難看……」她才罵到一半,就倏地被御堂直夫扛在肩上,嚇得花容失色。
「你也知道自己潑婦罵街的行為很難看!」御堂直夫冷冷地諷刺著。
「這、我是一時失控才……」言亞蘭自知理虧地不敢再說下去,只好無奈地被御堂直夫扛在肩上帶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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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堂直夫直接將言亞蘭扛回自己的房間,然後 輕輕放她下來,等她的雙腳一著地即迫不及待地摟住她,熱情地吻她;而受到他激情誘惑的言亞蘭更是拋開一切的不喻快,飢渴地回吻他、兩人就這樣陷在不可自拔的意亂情迷中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御堂直夫不情願地鬆開手,讓彼此得以喘口氣、降降溫。
「親愛的,你的吻比任何美酒都來得香醇濃烈,我都快醉倒了。」御堂直夫用舌頭輕輕地再舔一遍她的紅唇。
「那你就讓自己完全醉倒嘛!」言亞蘭的眼神還流露著誘人的飢渴。
「不行,在我們尚未舉行婚禮之前,我絕不能逾矩。」
「婚禮?」言亞蘭的熱情完全被這兩個字嚇得瞬間凍結。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言亞蘭的臉上掠過一抹怪異的神色,她遲疑了一下,不安地問:「你是因為堅守婚後 才能發生性關係,才會一直堅決拒絕跟我上床?」
「當然,你想跟我上床,那你就必須嫁給我。」御堂直夫沒有忘記她之前曾經堅定表明過不結婚的念頭,因此他必須善加利用她一直想跟他上床的慾念。
「這會不會太落伍了?現在是女男平等的時代,女人不會再要求男人一定要負責……」她的高論在被他冷冷一瞥後隨即打住。
「你的意思該不是你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也願意跟我共度一夜春宵;但是你並不打算嫁給我吧?」
御堂直夫的聲音冷到令言亞蘭全身起哆嗦。她有點羞赧地點點頭,但是內心根深蒂固的堅持讓她還是勇氣十足地據理力爭,「沒錯,我是打算這麼看待我跟你之間的性關係。因為我覺得我們兩個是成熟的男人跟女人,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誰負責上面,那是不成熟的年輕人的玩意兒,因為他們不瞭解自己要的是什麼,至於我們這種年齡的男女,不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不可能做出錯誤的選擇,不是嗎?」
「很抱歉。我是個男人,一個非常傳統的男人,我有我該堅持的自尊和原則。也許你會認為我是個男性沙文主義者,但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原則,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認為肉體的交流也是真愛的一部分,今天你不肯跟我上床,我只會當作你不愛我罷了。」言亞蘭有點賭氣的心態,為什麼他要這麼死腦筋嘛!
「你應該很清楚我愛不愛你……」
「才怪!之前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只當你看不起我。」言亞蘭故意擺出委屈的可憐樣。
「看不起你?這話從何說起?」御堂直夫覺得真是冤枉啊。
「從你批評我吃飯的姿態,還有你看我時不屑的眼神,甚至還說我不是個含蓄的女人……你自己說有沒有?」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這幾天會堅持只吃一餐中式的蛋炒飯!哈哈……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御堂直夫恍然大悟地笑得十分開心。
言亞蘭冷冷睨他一眼,「我餓肚子有這麼好笑嗎?」
「你餓肚子我可是心疼得很呢!」
「你在騙三歲小孩啊?剛剛明明笑得那麼開心!」言亞蘭頗不是滋味地抱怨著。
「我當然開心了,因為有個女人竟然在乎我到願意做出如此大的犧牲,你說我能不感動嗎?」他一臉壞壞地笑著。
言亞蘭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我才沒有愛你愛到可以為你犧牲的地步。」
「我也沒有指明那個女人是你喔!」
「你……哇!」自己的一片深情就這麼被他漠視,言亞蘭不禁傷心的哭起來。
「啊!你怎麼哭了?」御堂直夫慌張地將她摟進懷裡安撫著,嘴邊卻流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淡淡笑紋。
「對不起,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你愛我,所以才會這麼在乎我的喜惡,我真是可惡啊!竟然因為自己無心的舉動而讓你必須這樣委屈迎合我,我、我、真的很抱歉……」
「好啦!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其實我的言行舉止的確有損女人的風範。連那個狐狸精都曾經出言警告過我,可見得我的行為真的太不符合女人的形象。」
御堂直夫柔聲說道:「也許是我從小就被嚴格的訓練,才會一時無法接受你這種瀟灑直率的作風。沒關係,我會慢慢調整自己來配合你……」
御堂直夫的誠意,讓言亞蘭的堅持瞬間軟化了一半。「我也會慢慢改變自己的。」
「既然你明白我愛你的這份真心,那麼請你答應嫁給我,好嗎?」御堂直夫趁虛而入地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