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右垣沉重的歎了一口氣,「請她進來吧!」
「汪小姐……」白秘書還來不及把話說完,汪如芳便已興師問罪的衝入辛右垣的辦公室。
「如芳。」辛右垣心情複雜的看著她。
「你真的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嗎?」她泛著血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辛右垣。
「我很抱歉。」他對她的確有許多愧疚,因為不管事情的發展如何,他負了她總是事實。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離開不過三個月,你就跟別的女人訂婚,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們多年的感情嗎?」
如果季若慈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那麼汪如芳的心裡可能會好過些,因為她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辛右垣娶她百分之百隻是為了報恩,但雜誌上季若慈的照片卻是如此出塵絕凡,讓她的心情更加惡劣。
「是你先開口說要分手,然後音訊全無的離開我,我試著聯絡你,但始終無法找到你,我以為你不可能回到我身旁了,所以我……」
「你聽不出來我說的是氣話嗎?你不懂我只是想讓你更珍惜我嗎?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算你全然不懂我的用心好了,才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你就移情別戀,你是不是太過絕情了?過去你一直告訴我你還不想那麼早結婚,原來只是為了敷衍我,你太可惡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之所以那麼倉卒的訂婚,只是為了報恩,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若慈的父親給我的,為了完成他的遺願,我必須這麼做。」辛右垣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有一點不踏實,卻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
「是嗎?又是為了報恩!你鎮日忙於工作,說是為了要回報季家,現在你又拿你的後半輩子來報恩,難道這就是你生命的價值嗎?那我呢?我該怎麼辦?你為我想過嗎?」
「如芳,你別這樣,我很抱歉,我……」
汪如芳悄悄望了門口一眼,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緩緩而輕柔的說道:「我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禁不起考驗,敵不過你所背負的恩情,你真是教我失望,也令我心痛,你為什麼這麼傻呢?為了報恩竟然犧牲自己的幸福,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讓自己過得這麼痛苦,你真的只是為了報恩而與季若慈訂婚嗎?」
「我的確是為了報恩,你要我說幾遍呢?」辛右垣突然覺得心虛,因為他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他自己所說的話。
「什麼樣的恩情值得你用一生的幸福去報答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不是季叔收留了我,並供我完成教育,恐怕我還在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辛右垣下耐煩的說道:「我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季叔給我的,就算賠上了我所有的幸福,我也會完成他的心願。」
「所以你就犧牲自己的幸福,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讓自己過得這麼痛苦?這樣值得嗎?」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汪如芳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辛右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悄然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再度讓汪如芳邪惡的揚揚唇,而後轉變成得意的笑容。
汪如芳臉上的笑容讓辛右垣忍不住頭皮發麻,他清了清喉嚨,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呢?」
「把真相告訴你的未婚妻,讓她來作決定如何?」汪如芳笑問。
「這種事你教我怎麼開口呢?」他絕不可能去傷害若慈脆弱的心靈,才剛失去父親的她,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笑容啊!
「你不用開口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一切。」汪如芳得意的大笑。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把這個事情告訴我的未婚妻?」辛右垣震驚的問道。
「不,不是我,而是我們。」汪如芳得意的指著門口,「因為剛才她就站在門口,我們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她已經傷心的離去了。」
「什麼?!你……你真是可惡!」辛右垣想去追季若慈。
「站住,辛右垣。」汪如芳擋在門口,陰狠的說道:「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馬上死在這裡,我說到做到。」說著,她竟從皮包中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如芳,你不要這樣好嗎?如果若慈受不了打擊,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我怎麼對得起季叔呢?」
「你只管去呀!」汪如芳輕輕移開身子,辛右垣正想往外走,但她接著說道:「但請你記得回來為我收屍。」說著,她往自己的手腕輕輕劃了一刀。
「如芳,你這是在做什麼?」辛右垣心急的為她止血,所幸傷口並不深。
「你大可不必管我的死活,只管去找你的新歡解釋清楚,但只要你一離開這裡,那我將毫不考慮的再劃下一刀。」
「我送你回家吧!」辛右垣重歎一聲,儘管一心掛念著若慈的情況,但他又怎麼能丟下如芳不管呢?不管真相為何,畢竟是他負了她,若慈那邊只好稍晚再向她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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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去世後的這一段時間,若下是辛右垣在身旁呵護,季若慈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走出傷痛。現在該是走出陰霾的時候了。她對著朝陽許下承諾。
季若慈親自下廚替辛右垣烤了一個蛋糕,並親自送到公司給他,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後,她正想敲門,不料裡面卻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她好奇的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隙。
辛右垣與汪如芳的談話像巨雷一樣轟向季若慈,她臉色蒼白的輕輕關上門,搖搖晃晃的走向電梯。
「季小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上完洗手間,突然見到未來的董事長夫人,白秘書驚訝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