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不同了。」他真的是樂翻了!
「這——」泰娜實在不懂何謂情形不同?不過,哥已明白她現在的處境了,他應該會想辦法幫她的。
這一夜,這通關鍵性的電話持續了五、六個鐘頭之久,電話線差點沒給燒壞,而高逸喬也有了最快的決定,花幾天處理好醫院的瑣事後,準備提前放長假,飛溫哥華會佳人去。
第六章
三天後,聖華私人醫院的附設公園內,方毓月正跟父親聊她明天赴歐洲渡假的事。
「我知道這時候走,時間也許並不恰當,可是你跟媽的感情,我實在無力插手。」方毓月的臉上透著無力感。
「我明白,不過,你也不必多想,你媽她不願離開這裡,我心裡的壓力也輕了些。」方忠毅沉穩的臉上也有著苦澀的無奈。
「爸——」
他搖搖頭,「我知道我對婚姻不忠,可是我對這個婚姻努力過,而那之間的精神壓抑,你多少能體會,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不過,她知道爸指的是母親那極不安的疑心病,讓父親連個私人空間都沒有。
「我跟柔清談過了,她央求我別再跟你媽談離婚的事,畢竟我們三人都已年過半百了,她不在乎那一隻結婚證書,不在乎我還是別人的丈夫,她只想平平淡淡的在我的關愛下過餘生,就算要承受世人歧視的異樣眼光也無所謂。」方忠毅交握著雙手,在提到楊柔清時,眸光變柔了……方毓月凝滕著父親眸光的變化,她不知道這算什麼樣的愛情,是在現實中求妥協?還是無奈的在夾縫中尋求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此時,方忠毅的目光被一個大步往他們父女倆走過來的俊美男士給吸引住。
他一身亮絲的白襯衫、俊美高挺的外貌散發著一股桀騖氣勢,而他的目光則是定定的注視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毓月,你認識你身後的那個男人嗎?」
方毓月柳眉一擰,回過頭一看,粉臉頓時飛上一抹怒氣,老天,她還是被這個瘟神找到了,她最好跟他保持一下安全距離,免得衰事再上身!
她回過頭,邊起身邊對著父親道:「我先走一步了。」
像是身後有鬼在追,她幾乎是小跑步的往另一個出口走。
「何必跑這麼快!讓我連跟你爸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高逸喬幾個箭步,輕輕鬆鬆的就追上她。
她冷冷的睨了與自己並肩而行的爛醫生一眼,「離我遠一點。」
「那怎麼成?我這一趟就是來找你的。」
她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直視著這張英俊得過火的臉孔,「你知道你是瘟神嗎?碰到你,我就倒霉,而我好不容易平靜的過了四個多月——」
「我好想你。」他邪魅的凝看著她。
她愣了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四個多月的時間沒見,日子真是無聊得很,我的心可被你勾走了,你知道嗎?冰美人?」他伸出手撫摸她如絲般的長髮。
這算什麼?愛的告白?她不耐的退後一步,不讓他摸到自己的頭髮,「我覺得我一點都不想念你,所以你別自作多情。」
他勾起嘴角一笑,性感的唇瓣有著誘人的彎弧,「是不是自作多情,反正我們有時間來證明。」
「時間?」
他點點頭,「我知道你跟航空公司請了長假,想四處走走,我帶你到北美的印第安保護區去,那兒沒有文明,但一草一木卻原始得令人心醉神迷。」
「你帶我去?」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幾個月沒見,你的狂傲還是一樣的令人討厭!」
「言下之意,是你不肯去?」
「沒錯,我有自己的計劃,再見!」她冷睨他一眼,再次步出公園大門,往旁邊的紅磚道走。
高逸喬凝視著她動人的背影,他從不信一見鍾情的玩意兒,但這四個月來想見她一面的渴望,已讓他明白,他找到阿納克族的酋長夫人了!
他再次走近她,「你知道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
她抿緊了唇瓣,不想再跟他扯下去,繼續加快腳步。
但高逸喬的腳長,一派悠閒的跟在她的身旁,「仔細想想,我也許真是瘟神,因為你的前任男友瑞德也是我宣言要我妹去搶而成功的搶到手的。」
「什麼?!」她粉臉一變,腳步一歇,呆若木雞的瞪著笑咪咪的走到她眼前的美男子,他真的是泰娜的哥哥!
高逸喬點點頭,一臉得意,「不過,我覺得我做得對極了,不然,現在的你還跟瑞德恩恩愛愛的,我可受不了。」
「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可以教你妹去橫刀奪愛?」火冒三丈的她終於找回近乎癱瘓的聲音來怒責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話不是這麼說,而是我們兄妹身上都有印第安的血液,不戰而敗是很丟人的。」
她咬咬牙,「是啊,她搶得很好,讓我這輩子恨透了醫生,絕不再交醫生男友!」
「理由?」
「瑞德說,他是醫生,醫生交個護士女友是天經地義的事,而我是空姐,沒法子常常在他身邊,我該體諒他交護士女友的心情。」她一臉鄙夷,「狗屎,簡直是一堆該死的借口!」
「沒錯,那種醫生的確不可取,不過,你不可以因為這樣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試著跟她講道理。
她送他一記白眼,「不會,因為你這個醫生也一樣很討厭!」
「好吧,看來你這會兒是新仇舊恨全上火了,我們就講重點好了。」他的表情還是很愉悅。
相對之下,方毓月那張美美的臉蛋可就臭得跟糞坑沒兩樣,「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重點。」
高逸喬見冰美人離開紅磚道,打算招計程車後,想也沒想的就越過她,舉手招了迎面而來的一部計程車,坐了進去。
方毓月氣結了,這個男人是抬上癮了嗎?先前搶她車位,這幾個月不見,連她先招的計程車,他也要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