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倚靠在牆邊,南烈商眼中充滿笑意。
「那我就先這樣。」無缺立即步上前,與南烈商之間僅隔一尺的距離。
南烈商全身立即又冒出紅疹來。「然後呢?你打算怎樣做?」她還會有怎樣的驚人之舉,他倒想見識、見識。
「我就光與你一直隔著一尺,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兒。之後我再慢慢減少與你之間的距離,這樣可行否?」無缺看著南烈商,詢問他的意見。
「怎會不行?」南烈商雙眼含笑地瞅著她道:「看來我可遇著一位奇特的女子。」他沒提起她是來歷不明的刺客,而是以一名女人的身份看待她。
無缺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為女人,卻以如此大膽的行徑同他說話,霎時極為羞赧地漲紅一張俏臉。
「臉紅?這可不像之前老是要我靠近她的人呢!別忘了一件事……」南烈商故意不把話說完,吊吊她的胃口。
「什麼事?」無缺沒瞧出他眼中所散發出的不懷好意。
「夜晚就寢時,你可也得和我同床共枕,不然的話……怎能徹底達到你所謂的療效,不是嗎?」南烈商的話才說完,無缺一張俏臉更是紅透。
天!他怎能如此直接說出這些令人臉紅、心跳加快的話語來?她一回想起之前試圖勾引他的情景,她更是沒臉再見人了!她連忙垂下頭,不敢看他。
「怎麼?可是回想起你之前所做的大膽行徑,所以才不敢看我了?」愈是捉弄她,看了她的反應,就愈是令他感到有趣。
「我……」無缺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南烈商彷彿早已看穿她一般,無論她心裡想什麼,他全知曉。
「算了,不逗你了。對了,無缺,你為何對我那麼感興趣?」南烈商走到一旁的太師椅坐下,取出一本經書翻閱。
「為什麼?」無缺被他的問題給問倒了,久久答不出話來。
她承認,一開始她是為了任務前來,要獵取南烈商的心,然而她卻在不知不覺中將身份、任務給遺忘,心思不知不覺全放在南烈商的身上。
才一天的時間,她居然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可笑的是還對要下手的目標動了情。她到底在做什麼呀?難道自己將服下老爺子的七日斷魂丸一事也忘了?
可笑,居然忘了自個兒的本分,她還配做「死靈」的殺手嗎?
無缺強逼自己回復到在死靈城內的冷酷冰心,但是以無邪的外貌回答,「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就是在乎你,所以對於你的事、你的人,都感到有興趣。」「是嗎?」南烈商瞇起眼來,緊瞅著她。
方纔他可以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微殺意,對於眼前的她,他還是得提防些。
畢竟是一名殺手,心裡想的與做的可能是兩回事。
既然她想玩,他便奉陪到底,看看她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南烈商對於無缺的興趣又更增添一分。
她到底是冷酷無情的女殺手。還是天真無邪的小女子?哼,他多得是時間來發掘。
看來他可得多加注意、提防點才是,因為方纔他竟然會一時失去理智,被她的花言巧語騙去部分心思。
他南烈商向來避女人如蛇蠍,因此他告訴自己,只是因為她的身份不詳,所以才會對她感興趣,如此而已,別無其他的情愫存在。
沉重的靜默存在於兩人之間,幾乎令人喘不過氣來時,南烈商率先開口,「無缺,你先回廂房,方纔你根本沒用膳,我會命人再送去給你。」
「我說過,我要跟在你的身邊,一刻也不離開你。」無缺毫不遲疑地道。
南烈商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她,「就連茅廁、沐浴,你也都要跟著我嗎?」
無缺一聽,不禁漲紅俏臉。「不,我沒有想到這些。」
「那就先回廂房,我待會兒便會過去。」南烈商以命令的口吻說著,令無缺不得不服從。
「我知道了!」無缺垂不眼瞼,緩緩步離書房。
見無缺離去後,南烈商思索了好一會兒後,喚在外守衛的部屬入內。
「二少主有何吩咐?」來人等候南烈商的指令。
「先前派人去查探的消息,進行得如何了?」南烈商一邊問話,一邊提筆寫書信。
「回稟二少主,目前可以得知四川唐門與咱們嘯傲山莊毫無關聯;至於江湖上極為神秘的暗殺組織「死靈」,仍無法探得其組織內部消息;而一向視咱們麒翔商行為死敵的元富商行,最近似乎有些不尋常的行徑,竟大肆招攬江湖人士於宅所內駐守。」
「是嗎?」南烈商約莫可以猜出個底,接著下令道:「繼續派人查采任何有關於『死靈』的消息,一旦有消息回覆,立刻回報。還有,派人以飛鴿傳書至嘯傲山莊,將這封書信交給四少主。」
「屬下立刻去辦。」上前領到書信後,他便立刻下去執行命令。
南烈商看著窗外,思索一會兒後,便起身前往無缺的廂房。
「死靈」是嗎?南烈商冷哼一聲。
他大致可以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何富那老傢伙,明的鬥不過他,便想來暗的,請「死靈」來暗殺他,抑或是竊取麒翔商行的帳本,如今還請保鏢來保命。
既然他已大概明白事情的可能,就只剩下無缺……
第三章
南烈商步入廂房內,看著坐在圓桌旁的無缺。「為何不用膳?」桌上的每一道珍餚皆未被動過。
「沒胃口。」無缺答道。
「是嗎?」南烈商於是命人將膳食撤走。「用不用膳隨你,記得別餓死在別館內即可。」
對於南烈商的改變,無缺感到有些不適應。「你為何對我的態度改變如此大?完全不似方纔的你。」
南烈商冷哼出聲,「我要如何待你,全憑我的心情好壞來決定,你沒有置喙的餘地。」是了,他該恢復理智,不能被她所迷惑。
「你……」無缺蹙眉,「算了,既然是你的俘虜,你要如何待我就全由你決定,反正你不也賞了我一頓鞭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