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人少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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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無所謂,算是回報媒體對我多年的愛護。」藍凱斯笑得很淡,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意思是誰敢在他身上大做文章,就要有一定的覺悟,代價是慘痛的。

  「你……」麥修突然有烏雲罩頂的感覺。「你不會真瞧上她吧?」

  天呀!別給他說中,他還想多快活幾年。

  「不至於。」父母失敗的婚姻讓他有所警惕,他不會重蹈覆轍。

  「喔!那還好……」麥修鬆了口氣,但是心裡仍存著憂慮。

  感情的事不由人控制,愛要來的時候連上帝也擋不住,它會悄悄的潛入人的心底生根發芽,盤根錯節地無從剝離,等到發覺時已經來不及斬草除根了。

  這種事他是過來人,以前的幾段感情來得突然,去得也快,但總擺脫不了一定的程序,不想愛的時候偏偏撞了上來,讓人身不由己。

  「不過看久了也挺可愛的,那頭美麗的黑髮披散在白緞床單上十分誘人。」藍凱斯的聲音變得低啞,略帶情慾。

  麥修才剛放下的心又提高,嚇得背脊有點涼。「拜託,不要在這時開玩笑,我的心理醫生說我不能受刺激。」

  他非要自己忐忑不安嗎?天外飛來一筆地叫人心驚膽跳,真要發生什麼事,他哪有臉去見兩家長輩?

  「你該換個醫生了。」也許換顆心臟更適當。

  麥修沒好氣的斜睨他。「謝謝你的關心喔!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他不想浪費時間找新的經紀人。

  「藍,你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嗎?」他不是客氣,而是在譏誚。

  麥修的藍眸中微冒火花,為藍凱斯話中的暗示血壓飆高。換個醫生是指他時日無多,趕緊找個高明的醫生治療他的宿疾?

  「我以為你是來跟我討論下一場演奏會的事宜。」他的工作是經紀人不是管家。

  管東管西還管起他的判斷能力。

  「我也想好好地跟你檢討一下上一場的失誤,前提是你的視線能少跟著小助理打轉。」到底是誰岔開話題?!他根本心不在焉。

  「她很快樂。」藍凱斯並未因他的點破而有所收斂,肆無忌憚地注視笑意不離臉兒的展青梅。

  當一個人擁有另一個人所沒有的心靈物質時,那個人所散發的光芒會吸引另一個人的目光,如同飛蛾撲向火不可控制,這是天性。

  藍凱斯擁有累積數代的財富和受人敬仰的聲望,掌聲不斷,美女環伺,他身邊永遠不缺阿諛奉承的人,世界踩在腳下高高在上,人人傾羨地想取代他的地位。

  可是他卻不知道何謂快樂,心裡的空缺冷冷清清,猶如一塊冰冷的藍玉,看似尊貴卻無價值。

  他不懂她為何能為一份辛苦的工作而歡天喜地,他所給的價碼並不高,在他的國家是普通收入,而且職位近乎僕傭。

  「不錯,她現在很快樂,可是過一段時間後,你認為她還笑得出來嗎?」現實的壓力將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眼神略起波動,藍凱斯的表情轉為嚴肅。「她是朵壓不扁的玫瑰。」

  純白、聖潔。

  和他們這種生存在爾虞我詐的大家族的人不同,她還有著純淨的靈魂。

  玫瑰是高貴的象徵。

  雖然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平民,但她卻擁有玫瑰一般的堅強意志,不為現實社會所擊倒,帶著燦爛笑容迎接每一天的挑戰。

  野地裡的花朵不畏強風豪雨,它們只會開得更茂盛、更繁榮,向生命證明它們的不屈不撓。

  第五章

  「老闆……呃!藍凱斯,你還有沒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做,儘管吩咐不用客氣,除了翻譯義大利文和法文我不拿手外,其餘的瑣事我一定辦得令你滿意。」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嘴巴自然要甜一點,包吃包睡包一切開銷的好老闆上哪裡找?她怎能不好好巴結一番,免得好運氣又跑掉。

  展青梅還是第一次看過總統套房,甚至有幸住在主臥室旁的豪華客房,有按摩浴缸和隨傳隨到的客房服務可享受,更別提高級香檳一整瓶、一整瓶的送,不像PUB提供的,不但只有小小的一杯,而且貴得要命。

  不過她酒量不好不敢偷喝,倒是特大號的神戶牛排吃得快撐破胃了,害她直想找事做好消化消化過度的堆積物。

  可是她不得不說老闆的經紀人真是一個討厭的人物,老用奇怪的眼神在她背後打探照燈,好像她是從惡人谷出來的十大惡人,每做一件事都心懷不軌,是個天生的壞胚子。

  幸好她的個性能屈能伸,行事也不在乎旁人畏樣的眼光,反正他不是發薪水的人,想扳倒她沒那麼容易。

  「你忙完了?」藍凱斯不知道助理還得身兼洗衣工,一件上等的絲織襯衫被她洗成鹹菜乾。

  她以為是在替他省錢,其實那件衣服等於報銷了,損失更多。

  「忙完了,飯店的服務品質好得沒法挑剔,乾淨無垢得不需要我整理。」她從不曾見過家裡的浴室發光,大概清潔劑的品牌不同吧!

  不像飯店裡的馬桶亮得叫人睜不開眼,氣味清新微帶茉莉香,光潔亮麗得讓她不太好意思往裡頭拉……排泄廢物。

  「那就坐下來休息一番,我看你忙得沒一刻閒。」她看起來的確很忙,可是他看不出來她在忙什麼。

  很想坐下的展青梅聽見一聲輕哼,隨即背脊挺直地偷瞪麥修一眼。「我不累,站著空氣比較新鮮。」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他當自己不曉得他在嘲笑她的裝模作樣嗎?

  該死的紅毛鬼。

  「你不用介意某人的觀點,他最近鬧牙疼。」肥短的小白趾動來動去挺可愛的,像十隻剛出生的小白鼠。

  「我不是因為某人才唱高調,讓一個人牙疼的方式有很多種。」她舉起拳頭表示她也有暴力的一面。

  麥修不以為意的嗤笑。

  「說得有理,某人在某方面的確不討人喜歡,我不反對你用自己的方法和他溝通。」反正麥修的牙實在太白了,有時看得令人覺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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