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對她見死不救……」
南烈征連忙輕拍她的肩頭,柔聲安慰著她,「她是惡有惡報,她生平一定做了許多惡行,而且她還想置你於死地,所以她才被這條守候祭壇的蛇怪給吞了,那只能怪她自己的命薄,無法逃離死劫,老天爺定是在處罰她的惡行。」
唐韻蝶一聽,這才破涕為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怎麼聽起來都是在譴責唐虹的不是。」
南烈征笑了笑,擁著唐韻蝶往前步去,「好了,咱們快返回唐門吧。」結果卻在此刻右小腿傳來一陣刺痛感,令他眉頭深蹙。
「你怎麼了?」唐韻蝶看出他的異樣,連忙開口詢問。
南烈征立即抬起腳來,發現有一支毒針在他的腿上。難怪他會覺得不適,而這毒針肯定是方纔他為蝶兒擋下唐虹所射來的漏網毒針。
唐韻蝶一瞧見他腿上的毒針,立即驚呼出聲,「征,你被唐虹的毒針給射中了。」
「沒啥大礙的。」南烈征安慰道。他早已習慣毒物,所以壓根兒不把這支毒針放在眼裡。
唐韻蝶賞他一記大白眼,斥責道:「唐虹的毒針可是會要人命的,她的毒針上頭可是餵了劇毒,和我那頂多只是會傷人的毒針可是大大不同。」語畢,她隨即為他拔出毒針,並拉起他的褲管。
「你做什麼?」南烈征訝異地看著她的舉動。她該不會是想要……「當然是為你吸出毒液來呀!」唐韻蝶蹲下身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視著他。
「不,不必了。」南烈征連忙往後退去。她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想為他吸出毒液,但是他怎能讓她做這種事情。
唐韻蝶連忙抱住他的腿,怒聲斥道:「你現在可是性命垂危,所以你就別顧慮那麼多了。」接著她便不理會他的制止,為他吸出腿上的毒液。
南烈征見到唐韻蝶不顧自己可能中毒的危險為他吸出毒液,他真是感動莫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南烈征低頭看著唐韻蝶。
唐韻蝶一面幫南烈征吸出毒血,一面說道:「這還用問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不可能讓你死去的,就算我會因此中毒,我也甘願。」她無法保護心愛的人,還害得他因為救她而受傷中毒,她所能為他做的就是為他吸出毒液。她說什麼也不讓南烈征因她而死,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南烈征聞言,更是感動萬分。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女人會為了他而不惜犧牲性命,不顧尊嚴地為他吸出腿上的毒血。
唐韻蝶為南烈征吸出大量毒血之後,便將解毒散撒在南烈征的傷口上,藉此來降低毒性。
「好了,大功告成。」唐韻蝶滿意地站起身來。
她已吸出南烈征腿上大部分的毒血,這樣一來他便不會有中毒的危險。
南烈征立即上前擁著唐韻蝶的嬌軀入懷,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只因為他對她的情意已無法言喻,沒有任何話可以表達出他對她的深情。
遇上了唐韻蝶,並深愛上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感謝上蒼,讓他遇見了她。
唐韻蝶可以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她滿足地揚起一抹幸福的淺笑,扶著他的高大身軀,緩緩離開蛇窟,準備回到唐門。
唐韻蝶和南烈征回到唐門,眾人立即歡呼簇擁著他們前往大殿,等候唐浩的到來。
他們等候許久卻遲遲未見唐浩到來,沒一會兒,便傳來婢女的大聲叫喊,「不好啦!
快來人哪,門主出事了!」
「什麼?」唐韻蝶一聽,立即朝唐浩的宅院奔去。
一進入唐浩的房內,她便瞧見他氣息微弱地倒在地上,「爹,爹!你怎麼了?爹!」
她立即大聲呼喊,拚命搖晃著唐浩的身軀。
尾隨而至的南烈征一見到眼前情景,連忙抱起唐浩的身軀躺回床鋪,並為他把脈。
「我爹怎麼了?為何突然昏迷不醒?」唐韻蝶著急地問著正在把脈的南烈征。為何爹會突然倒地不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從未善盡父親之責,但是他畢竟是她爹呀,怎不教她擔憂。
南烈征替唐浩把脈之後,便得知他的身體狀況十分差,情況比他之前的預測情形還要嚴重。
南烈征輕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啊?」唐韻蝶愣住了,「為何要搖頭?那是什麼意思?」她不願意從他口中得知壞消息啊。
「我真的很遺憾,你爹的壽命比我預期還要短。」南烈征無奈說道。唐浩此刻的情況,就算是如來佛祖也救不了了。
唐韻蝶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道:「這怎麼可能?你之前不是說過他會沒事的,為何現在又對我說他壽命已盡?我不信、我不信!」她朝他大吼著,之後露出哀怨的眼神,「虧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她淚濕衣襟,悲傷得難以自抑。
「蝶兒,我很抱歉,為了讓你專心於唐門門主的爭奪戰,所以我才對你撒謊……」
南烈征尚未說完,便被唐韻蝶給打斷。「我不聽,我不想聽呀!」她摀住耳朵,不願聽他的解釋。就在此刻,唐浩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叫喚著唐韻蝶的名字,「韻蝶……」
「爹,我在這裡。」唐韻蝶連忙握住父親虛弱顫抖的手,告訴他她就在他的身旁。
唐浩努力睜開眼,好看清女兒的模樣,顫抖著聲音道:「爹很開心得知你順利取得戒指並成為新任門主,但爹的身體在經年累月的試毒之下,早已不堪負荷,恐怕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你千萬別這麼說!」唐韻蝶哭紅了眼。
唐浩趕在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對女兒懺悔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之前我對你總是不聞不問,刻意不去關心你,只因為每當瞧見你便彷彿瞧見你死去的娘親……」
他突然咳出一口鮮血。
「夠了,爹,你別再說了。」唐韻蝶不忍見到父親痛苦難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