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徑背叛你,是不是?」校長夫人很快的聯想到這裡。
「我管他背叛了誰,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她煩悶地怒睡房門。
「鄒徑這孩子,我去間他去。」她義憤填膺的想下樓興師問罪,牧講卻打開門了。
「舅媽,讓他們走,什麼都別問。還有,無論那個女孩子想解釋什麼,我都不要聽 ,叫他們以後都不准踏進家裡一步。」她心痛的做下決定,是他們逼她這麼絕情的。
看甥女樵悻的容顏,和佈滿血絲的眼撞,校長夫人心疼極了。
「好,我立刻讓他們離開,你別難過了。」她幾乎認定是那個女生搶走了鄒徑,所 以諼諼才會如此難過。
在氣氛僵凝詭異的樓下,校長被突來的消息嚇了一跳。
「緒方同日本了?」
「他父親的痛似乎很嚴重,短期內不會回來。」史映如也是眉頭深鎖,眼睛不時關 心的認列樓上,牧諼怎麼還不下來?她手中握著一卷用紅緞帶繫住的畫紙,是昨天緒方 交代給她,請她務必轉交給牧講。
他說只要把畫給她看,她必會明瞭他的感情。
「這樣啊……那只好找其他老師接他的課了。」校長無奈的說。
校長大人臉色不悅地走進客廳,冷冷地說:「你們走吧,諼諼不想見你們。」
「不行,我非見她不可。」史映如激動的站起,她知道牧議確實誤會了。
「你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們諼諼,我能讓你們見她嗎?」
「不是的,她誤會了。」史映如著急的解釋。
校長夫人目光犀利地鎖住默不作聲的鄒徑,「鄒徑,你沒有話想解釋嗎?」
「解釋?」鄒徑茫然地望著她,這件事好像和他無關耶。
「帶這個女生來,是為了讓諼諼更難堪是嗎?」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兩人。
「我沒這麼想過。」鄒徑莫名其妙的「解釋」
「她昨天一個晚上沒吃沒喝,你欺負了她,不但連隻字片語的關心都沒有,甚至還 一大早帶第三者來刺激諼諼,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就叫護誤遠離你了。」
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看來校長夫人尚未明白牧諼在傷心什麼。
「讓我兒她,求求你們。」史映如非要把畫交給她,而且緒方回日本的事她肯定也 還不知情呢!
「走走走!以後這裡不歡迎你們來。」校長夫人幾近無禮的「請」他們離開。
在百般無奈之下,史映如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們走,可是麻煩你們將這幅畫交給牧諼。這幅晝很重要很重要,拜託你們。」
校長夫人抽走那幅畫,冷淡無情地關上門,還上了鎖。
當門砰一聲關上後,史映如的腦海呈現半晌的空白。
「至少把畫交給她了,不是嗎?」鄒徑握住她冰冷的心手,目光溫柔。
「希望她會懂。」
「會的,諼諼很聰明的,你就別替他們擔心了。」
「縮方老師會再回來嗎?」
「當然會回來,這裡有他牽掛懸念的人,他拚了命也會回來。」
屋內,校長一頭霧水,他溫柔嫻淑的老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潑辣犀利?
「怎麼會氣成這樣?鄒徑他們惹你了?」他扶著老婆坐下,示意蕭媽倒杯水。
「你還看不出來嗎?鄒徑帶著那個女生來家裡耀武揚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諼諼 丟臉,這小子真不像話。」
「我看似乎不是這樣。」
「怎麼不是?議諼鎖在房裡一夜,又不願意見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太太,喝茶。」蕭媽將水林放下,返到一旁去。
「消消氣吧,年輕人的事我們操什麼心?」他瞥了一眼老婆手裡的畫卷,好奇的間 :「這是什麼?」
校長夫人氣憤地說:「這個可能是另一個用來刺激諼諼的東西。蕭媽,把它丟掉。 」
「太太,但是——」蕭媽一臉為難,剛才地聽見那位小姐說這樣東西很重要,不像 是要給牧諼難過的東西。
「丟掉—丟到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免得譯議看了更傷心。」
蕭媽歎了口氣,看到牧諼這個樣子她也很難過,只可惜牧諼一句話也不肯說,沒人 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是。」她拿起畫卷,無奈地拿到外面去去。
***
緒方薩一下飛機,就有一輛豪華加長型車輛駛來,四個西裝筆挺、嚴肅冷漠的男人 下車排成兩則,幾近虔誠地鞠躬,並中氣十足的齊喊「二少爺」。
他懷疑全機場的人都聽見了,看了堂本悟一眼,「通知我爸了?」
「是的。」
「你對我爸的忠誠度比我還高。」他譏說道,不情願地上車。
「二少爺……」
「讓我休息一下。」他貼靠著椅背,閉上眼。
他渾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事實上,這麼舒適的座椅和寬敞的空間不會令人不舒 服,但他就是感覺到快窒息了,也不習慣這麼豪華的裝備。
他似乎開始想念台灣了,在那小小的空間,雖然沒有可以奢侈的物質生活,但空氣 是那麼自由,更何況還有充滿酸甜苦辣的珍貴記億,以及令他時時刻刻惦在心上的女子 ……到了全日本最大而且是緒方集團投資的醫院,他仍是一派從容不迫,總覺得堂本悟 的臉上多了一份釋然的笑,即使很淡,但他精得出來自己被設計了。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想反悔離開,身後四位父親的手下也不會容許。
病房的門一開,他就看到縮方離正浪蕩地逗著身邊的女人笑,在病房內,他的手依 舊舍不得從美人的柳腰放開。
緒方離受到美人的暗示,一回頭就看見緒方薩疲憊的臉,他勾起迷人的微笑,紳士 地點頭。
「美人,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弟弟,緒方薩。」
「原來是你那位投奔自由、勇氣可嘉的老弟呀!」美人忍不住多看擁有同樣身價, 並同樣出色的緒方薩幾眼,性感的鳳眼很自然地放電。
「阿離。」緒方薩是個絕緣體,絲毫沒受到影響。他這位風流凋儻的哥哥也太囂張 了,探望父親的痛竟然還帶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