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真是三句不離女人,敗家呀你。」緒方宏夫大力拍桌子,他怎會生出這 種兒子,緒方家明明都是很優秀的人材呀。
「我的貢獻也能在公司的歷史寫上幾頁,不是嗎?」緒方離不受父親影響,依舊談 笑風生。
緒方薩看著他,半開玩笑地說:「不久的將來,公司內部說不定全是女人的天下了 。」
「有何不可?」
「不可以!」緒方宏夫打斷兩兄弟的不正經,「我已經決定了,半年後就將公司交 給阿薩。」
「爸!」緒方薩不情願地叫。
「我不服。」緒方離眼神冷下來。
「不服?好,為了公平起見,有件CASE你去接,一旦在一個月內洽談成功,那麼公 司就毫無條件的交給你。」緒方宏大眼底迸出狡滑的光芒,唇色冷笑。
「有這麼好的事情,我接。」緒方離傾身向前,興味盎然地接受挑戰。
「我們是亞洲的霸主,但唯獨台灣的電子業龍頭不買我們的帳,這件CASE很容易, 就是不擇手段也要讓他向我們低頭,把我們的觸角伸到台灣。
時限一個月,超過的話對我的任何決定你都不能有異議。」
緒方離自信一笑,「我可能會議你失望。」他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他的父親想讓縮 方薩接管公司的心願一定會落空。
他拍拍弟弟的肩膀,「不好意思了,你還是繼續教書比較適合。」
緒方薩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祝你成功。」
「阿薩!」緒方宏夫不敢置信的大喝。
「爸,明天我要去台灣一趟。」緒方薩說,捱到明天就能見到牧諼。
「不行!台灣有什麼?你給我待在公司,哪裡都不准去:我的身體還未復原,公司 一天交給外人處理,我就一天不安。」
「爸……」緒方薩欲極力爭取,緒方離卻笑著打斷他。
「你就等父親的身體復原。」他忽然低頭悄語:「那個女孩我替你去看。」
「阿離,不准你打她主意。」
「不會不會。爸,我明天就去台灣,一定會帶回豐碩的成果。」緒方離說完,自信 滿滿的出去。
不知怎地,緒方薩有個不祥的預感,而且即將引爆。
第九章
緒方離一踏上台灣的土地,就迫不及待的想會會令緒方薩心繫的女子,他利用特殊 管道查到牧諼的資料。
摒退跟隨而來的屬下,他直接坐計程車到瓦夏門口,差十分鐘放學,他就在鐵門外 燃煙輕吐。
有幾個早退的女學生,看到他灑瀟的英姿,並含笑地回視她們,幾乎欣喜右狂的尖 叫,他那親善的態度和不羈的姿態,把她們迷得昏頭轉向。
不久,學生越來越多,放學的鐘聲也響亮地傳遍校園每個角落,他熄了煙,梳理著 及耳參差不齊的細柔短髮等著,看起來十分性感。
等到同學們只剩工三兩兩,才看見一位分外美麗,卻有點憔悴的女孩走來。
緒方離展現他迷倒眾生的笑容,迎上去。
「嗨……」「嗨」音未發完整,她竟無視他的存在走向一旁,與他擦肩而過。
他覺得面子有點掃地,快步跟上她。「牧諼。」
牧諼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然後繼續往前走。
他固執的走在她身邊,拿捏該怎麼說才能釣她上鉤。
「想不想見縮方薩?」他索性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牧諼止住步履,征了征,僵硬的回頭。
「誰?」她輕聲問,怕自己聽錯。
「緒方薩。」他笑,很好,她有反應了。
她打量了眼前陌生男子,好一個俊俏男人,但在他身上的邪魅浪蕩氣息,令她十分 不舒服。
他肯定是個佯裝紳士的騙子。「我不認識這個人。」
縮方離詫異的問:「緒方薩,你的愛人、情人、男朋友,你怎能狠心說不認識他? 」是不是弟弟單戀人家,緒方家的人單戀一個女學生,會被笑死。
牧諼再細看他一眼,又有了新結論,那就是他肯定想用緒方薩七的名字拐誘她,但 蹩腳的他卻查到錯誤的資料。
「我的男朋友一大堆,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說的什麼﹃緒方薩』。先生別把現在的 女孩子看得這麼扁,沒有人會上你的當。」
男朋友一大堆?緒方離詫異的眨眼,更確定老弟陷入苦戀,還是苦苦的單戀。
「我叫緒方離,緒方薩是我弟弟,或許你只是生疏的叫他緒方……」他故意將緒力 的尾音拉長,端詳她的臉色變化。
「縮方……」她的心狂熱地跳起來,終於正視他。「你是他弟弟?」
他搖頭笑著,很得意的說:「我比較年輕嗎?」
「你比較老。」她潑他一盆冰水。
他尷尬了一下,她似乎不怎麼好「泡」,難怪阿薩會陷入苦戀。
「我爸爸已經出院休養了,阿薩正陪著他。」
「緒方不叫緒方薩。」她糾正他,起碼知道眼前的男子跟緒方有點關係。
「不然他叫什麼?」
「你究竟是不是他哥哥,為什麼連自己弟弟的真實姓名都不曉得?」她皺柳眉,狐 疑的看他。
「你知道的是他的化名。」
「化名?」她愣住了。
「想知道來龍去脈的話,跟我走。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否則阿薩會剝了我的 皮。」他誇張地說。
聽到緒方會這麼緊張她,她的心忍不住愉悅。「他什麼時候來台灣?」
「明天。」它的笑容很無邪,但瞭解它的人會明白越無邪的笑容,就表示他又有壞 點子在醞釀了。
「明天!」她喜出望外。
「在這一堆男友當中,看來阿薩也不是沒機會。」他取笑道。
她的俏臉一紅,突然勇氣百倍。「我跟你走,但請你讓我跟緒方說話。」
「沒問題,我最喜歡幫助有情人了。」他燦爛她笑出一口白牙。
***
緒方離在台灣擁有一棟金屋藏嬌的豪華別墅,是每個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但緒方宏 夫對他一向沒轍,也懶得管他的風流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