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
「求求你,別再碰我。」楚蓮蓮將臉撇到一邊,不禁流下淚來。
「你當真……」長孫昂蹙起眉,「老實說,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他就算不願意承認,但她在他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已是不爭的事實,他重視她甚於 其他女人,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哼!他早該知道,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
她想得到什麼?她想得到的,恐怕也是她要不起的。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就好了。」楚蓮蓮有感而發地說道。
聞言,長孫昂又搞不懂了。
以往,女人在上了他的床之後總是會要求許多東西,金錢、珠寶或華服,更貪心的 甚至會向他要求婚姻,而楚蓮蓮只希望他是普通人,為什麼?
「明天咱們就回洛陽城。」他突然做出決定。
楚蓮蓮有些吃驚,她問:「何姑娘也要和咱們回洛陽嗎?」
「為何提起她?」長孫昂不由得皺起眉頭,「她去洛陽幹嘛?」
「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何姑娘才是真正的畫中人,是你應該迎娶的對象。」
「蓮兒,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他曾經告訴過她,誰是畫中人該由他來決定 。「記住,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起程。」
「可是九爺……」
「叫我的名字。」長孫昂盯著她。
「名字?」楚蓮蓮遲疑著,她配叫他的名字嗎?
長孫昂沒有說話,但他的凝視卻讓她透不過氣來,最後她終於屈服。
「昂。」
「很好。」長孫昂揚起嘴角笑了。
看著他的笑容,楚蓮蓮露出困惑的表情,她不過喚他的名字而已,有必要那麼高興 嗎?
她當然不知道,她是第一個他叫他名字的女人。
「九……昂,你餓了嗎?」楚蓮蓮覺得自己已是飢腸轆轆。
「我的確是餓了。」長孫昂道,畢竟他昨夜和今晨耗費了許多精力。
「我去幫你拿吃的進來。」
她沒有忘記自己此刻的身份還是丫環,幫主子張羅吃的是她的工作。
可是,她人才要下床卻全身乏力的幾乎要軟跌到床下,還得仰賴長孫昂去扶她。
「你沒事吧?」
「我全身酸痛……」楚蓮蓮想起自己為何會全身酸痛時不禁羞紅了臉,不由得睨了 他一眼。
長孫昂忍不住揚起一抹邪笑,「才這樣你就全身酸痛,那以後怎麼辦?」
「以後?」楚蓮蓮低叫。
「你不會以為我只要你這一次吧?」長孫昂發覺自己在嘗過楚蓮蓮的滋味後,好像 有點上癮了。「算了,我去拿吃的。」
說著他直接起身走向門口,開門就將阮香君放在地上的食物端進來。
眼見他就這樣赤身露體的在房裡走來走去,令和他有肌膚之親的楚蓮蓮又羞紅了臉 。
「哪!快吃。」他可從沒有替哪個女人服務過,今兒個算是為她破例。
「你可不可以先披件衣服?」楚蓮蓮害羞地不敢看他。
聞言,長孫昂狂肆地大笑,「你會不好意思是嗎?放心,等你習慣後,就不會覺得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習慣?她很懷疑自己會有習慣的一天嗎?不過,她知道他就是這麼個任性妄?的男 人。
那一天,他們在房裡又消磨了一個下午。
第五章
她到底算是長孫昂的什麼人?楚蓮蓮不禁暗想。
長孫昂花下一萬兩買下她,說要她成為他的妻子,可是看到何盈後,她不確定他是 否還和之前的想法一樣。
原想就這樣成為普通的丫環,可是……昨日那一天一夜,她和長孫昂除了累得睡著 時外,他連給她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在經過昨日之後,她已經無法成為長孫府裡的「普通」丫環了。
他在離去時說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發回洛陽,所以她很認真的在整理行李。
老實說,她很高興,因為她連一刻都不想待在何家莊。
此時,有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她以為是長孫昂,於是沒回頭便喚道:「九爺!」
「賤女人!」
她還不曉得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地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然後,她看到阮香君盛怒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為什麼打人?」
楚蓮蓮其實已大概猜出原因,可就算是為了長孫昂,阮香君也不該打人呀!
「你搶走了我的九爺。」阮香君叫道。
是她太低估楚蓮蓮了,以為從鄉下來的楚蓮蓮不會是她的對手,誰知事情全然不是 如她所想的,九爺對楚蓮蓮的特殊任誰都可以一眼看出,以前九爺從沒和哪個女人整天 窩在房裡過,憑什麼楚蓮蓮就可以讓他破例?
阮香君除了嫉妒還是嫉妒,她不甘心自己竟輸給一個鄉下姑娘。
楚蓮蓮很同情阮香君,她對長孫昂也許是認真的,可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長孫 昂這個男人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
她無奈的聳下肩,「你應該很清楚九爺的個性,發生這樣的事根本不是我所能決定 的。」
這一點阮香君也知道,畢竟她已跟在長孫昂身邊好幾年,可她仍無理取鬧,「總之 一切都是你的錯,誰教你要長得這麼像畫中女子。」
如果九爺一直找不到畫中人的話,阮香君相信他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
「這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這都是你的推托之辭,至少有一件事是你能決定的,就是離開他。」
「離開他?」就算他對她的態度既強硬又霸道,她也從沒想過要離開他,真是奇怪 呀!「告訴我一個非得離開他的理由。」
阮香君哼道:「要理由很簡單,你以為九爺回洛陽之後真的會娶你?妻嗎?告訴你 ,想成為長孫家的媳婦兒必須是冰清玉潔的處女才行,你想九爺為什麼會在此時要了你 ?」
「你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楚蓮蓮道。
「他只是抱著玩弄你的心情和你上床,也許他現在正和何鋒談要以你交換何盈的事 呢!」阮香君滿是惡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