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蓮蓮以為自己不會受傷,但她的心卻因阮香君的話而感到被撕裂般的痛。
他真的只是玩弄她嗎?
仔細回想,九爺從來沒說過愛她之類的話,從來就沒有。
楚蓮蓮的沮喪都看在阮香君的眼裡,她便更進一步說道:「所以,在九爺還沒將你 送人之前,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說完這些話,阮香君便揚長而去,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楚蓮蓮。
阮香君的話能相信嗎?
她一定是騙人的,這個道理想也知道,因為她不甘心九爺移情別戀。
所以,她千萬別被她的謊言迷惑,就算九爺已厭倦了她,也不可能將她送人。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仍然感到非常不安?
心裡像是被什麼壓著似的無法舒坦,所以她便走到房外透透氣。
誰知她走著走著竟走到何盈的房門外。
她到底在幹什麼為難道她想打探些什麼嗎?
楚蓮蓮正想移步回房裡,清楚的聽到何盈頤指氣使的話語──「你們快去收拾我的 行李,明天一大早我要和長孫公子回洛陽。」
什麼?
這應該是何盈對她的丫環所下的命令,然而這些話卻引起了楚蓮蓮莫名的心痛。
她為什麼不知道何盈也要去洛陽?
難道說九爺騙她?
之後,楚蓮蓮又聽到何盈的丫環開口說道:「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
「我覺得莊主好像很喜歡那個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楚蓮蓮。」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要求長孫公子留下那姓楚的丫頭給我哥。」
何盈一點也不擔心,她的丫環倒是很擔心,「長孫公子會答應割愛嗎?畢竟他們昨 天一整天都……」
楚蓮蓮和長孫昂昨天一整天在做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
一提起此事,何盈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那個楚蓮蓮再怎麼說也只是個丫環而已 ,玩玩也就算了,長孫公子是因為尊重我,才會想在洞房花燭夜之前先找個像我的人洩 欲。」
「說得也是,和小姐相比,楚蓮蓮充其量也只是個冒牌貨。」
楚蓮蓮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飛快地離開,不想再聽那對主僕所說的話。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長孫昂與何盈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她怎麼還會……天哪! 她怎麼還會讓自己的心陷落呢?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愛上了長孫昂,心痛是為了他,心傷也是為了他, 只因她無法自拔的愛上全天下最無情的男人。
一路奔回自己的房間,卻在半途撞上那個無情的騙子。
「蓮兒,你怎麼了?」長孫昂捧著楚蓮蓮的麗?,「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的眼眶 紅紅的?」
「沒事。」楚蓮蓮咬了咬下唇,忍住亟欲滑落的淚水。
「該死,怎麼會沒事?」
眼見他一直追根究底,楚蓮蓮只好說道:「我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嗎?」長孫昂相信了,與其說他粗心,不如說他從來就沒有關心過女 人的情緒。「那麼就要多休息,我可不想讓你累壞了。」
這種話從一個昨兒個一整天都不讓人休息的男人口中說出實在是沒有一點說服力。
「我回房去了。」楚蓮蓮轉身就想走。
「蓮兒。」長孫昂叫住了她,「好好休息,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回洛陽城。」
「嗯。」
回到房裡的楚蓮蓮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她該怎麼辦?就這樣等到他對自己 厭倦嗎?
不!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她一定會變得像阮香君一樣。
唯今之計,為了不讓自己的心再受傷,她只有選擇離去。
對,她要離開長孫昂這個危險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
長孫昂以為楚蓮蓮已收拾好一切等著離開何家莊,誰知道左等右等都沒看到她出現 。
「九爺,請您息怒,我剛才去楚蓮蓮的房間,發現房裡空無一人,她的衣物也都不 見了,所以我認為她已經逃走了。」
阮香君如此告訴他。
「逃走?」
長孫昂不相信楚蓮蓮膽敢逃走,難道她不曉得逃離他的下場嗎?
總之,他感到莫名憤怒。
「九爺,您打算怎麼做呢?」阮香君問道。
楚蓮蓮顯然已知難而退,可是事情的發展太順利,順利得令她不安。
聽了她的話,長孫昂想也不想的就回道:「我要去找回她。」
「怎麼找?」阮香君心慌地問,她沒想到長孫昂會對楚蓮蓮那麼執著。
「用盡各種辦法。」
而且他已經有了主意。
「九爺,既然她想走就讓她走算了,反正她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阮香君完全是 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勸長孫昂。
長孫昂則回頭對阮香君說道:「蓮兒的價值可高了,因為她將成為我的妻子,成為 長孫家的九夫人。」
比起任性的何盈,長孫昂更想和楚蓮蓮廝守一輩子。
「九爺,您當真要……」
聽到這樣的話,阮香君的心都要碎了,她原以為長孫昂堅持要找出畫中的女子,只 是因為好勝心作祟,可如今她發覺長孫昂變了,而且改變他的顯然不是別人,正是楚蓮 蓮。
阮香君這才承認自己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就在她自憐自艾的同時,長孫昂也沒閒著,他對阮香君吩咐道:「替我聯絡這兒的 縣太爺。」
「九爺,聯絡縣太爺做什麼?」阮香君不解,長孫昂一向不喜歡和官府中的人打交 道。
「當然是找回蓮兒,並且還要給她一些小小的懲罰。」
「九爺,您到底……」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長孫昂什麼也沒告訴阮香君,只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楚蓮蓮到底去了哪裡?
其實她並沒有走多遠,由於不知道長孫昂正瘋狂地尋找她,所以她在何家莊附近找 了間客棧住下。
因為她出來時並沒有多帶銀子,所以有落腳處之後,她立刻以替人刺繡來換取銀子 ,維持基本的溫飽。
在刺繡之時,她常常想起和長孫昂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不可否認的,那段日子充滿 了甜蜜,但當然也有許許多多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