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這些話的宸楓發了瘋似的惡狼狠地瞪著華綾……「你說什麼?在我們的婚禮上,你膽敢向我說這些話!」已然失去了理智,也或許是動手打上癮了,他反手一揮再度狠狠地甩出一巴掌,其力道之大甚至將華綾扌丁傷,她的嘴角迅速滲出一道血跡……
「踐人!怎麼無論我如何教訓你,你總是聽不懂?
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別忘了這一點!」惡狠狠地一把抓起華綾盤起的髮髻,宸楓使勁拉近她,也不管她是否會受傷、疼痛;「拿了我家的錢、成了我的妻子……你還敢說你的心放在別人的身上!」
華綾井沒有懾於宸楓的氣勢。太蒼的死對她有太大的打擊,既然最愛的人已經死了,她也沒什麼好懼拍、好留戀……
直視宸楓的瞪視,華綾的眼神中絲毫無懼:「是,沒錯。我的心的確放在別人身上,我愛太蒼、盡一切生命愛地!」
「賤貨!」心中的惱怒像狂風巨浪般向宸楓席捲而來,早將理智拋向九霄雲夕卜,他毫無顧忌地向華綾施以暴力!
司機都看不過去了!「少爺,您別再打她了……今天是你們的大喜之日啊……」
「你住嘴!哪裡輪得到你說話的份?快開車!越快越好,早一點兒回到家,我得好好修理這賤人!」
司機不敢再說話,他咬緊下唇,腳底油門一踩……
賓士車立刻呼嘯而去!
禮車這一動作,前導車及隨行車立刻加足馬力,緊跟其後。
宸楓的拳頭像雨點般重重落在華綾的身上、肩上、頭上,她開始反抗、推拒……這舉動惹得宸楓更加生氣,口中咒罵不斷!
「踐人,看你能屈強到什麼時候!」說話的當口,他依舊不忘拉扯華綾已然錯落的髮絲。
「你放手……」緊緊貼靠在車門邊,華綾好渴望一個解脫的方法……
看著這一切,司機急得大喊:「少爺,您放手啊!
你太太快要被你折磨死啦!少爺……」
死……?宸楓心底緩緩覆誦這個字,一個魔鬼般地念頭隱約成形……
如果他在疾駛的高速公路上打開車門……華綾會怎麼樣?像一塊破布般的掉出車夕卜?
不……不行,她是他的妻子啊!
……可是,她愛的是別人吶!
宸楓扌丁落在華綾身上的拳頭緩緩收勢。原以為獲得解的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只見他伸長手,越過她身旁,慢慢探向後面的門把……
「下……不要!」被宸諷鉗制住雙手的華綾只能搖頭。
面對她的祈求,宸楓只是冷酷地抿起嘴角,殘酷地送了她一句:「……再見!」
毫不猶豫地拉開門把,頓失支撐的華綾立刻被摔出高速疾駛中的賓士車夕卜!
司機震驚不已,急踩煞車,嘎然刺耳的煞車聲登時劃破天際。
華綾被拋捧出車夕卜,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被丟棄在疾速駛過的車流中。後頭尾隨而至的車子緊急煞車,五、六輛車頭急轉一旁,唯恐壓碾過倒臥在公路上的新娘……
在另一部車裡的珈如打開車門狂奔下車……「華綾?華綾!」
諒悚戰慄的駕駭人紛紛下車圍觀,一圈又一圈的人群逐漸圍住華綾……
「她是新娘子耶!」
「今天結婚卻發生這種事……新郎一定傷心死了!」
「讓開……大家讓開啊!」枷如狂吼推拒著眾人,「誰……誰幫我叫救護車啊!」
身夕卜的紛紛擾擾已經進不了華綾耳裡。
她靜靜地躺在柏油路上,臻首微斜,嘴角還掛著那抹披宸楓痛打的血漬與片片瘀青、傷痕。烏亮的髮絲散落他面,身上雪白的蓬鬆婚紗沾滿了污漬,破舊不堪摔落車夕卜,死亡前的一瞬間,華綾並不感到恐懼……就要和太蒼見面了,她只有滿心的喜悅!
第十章
踩著腳下的白雲前進,太蒼走在返回天庭的路上。
隨行的降官和龍承一左一右地跟隨著不敢開口……他們倆兒實在忘不了太蒼君在車子墜下懸崖那一剎那的傷痛神情。
這代表他永遠離開華綾了!
沉默不語的太蒼靜靜走著。突然,他停下腳步,遲疑地回過頭看向身後……
「太蒼君?」龍承疑惑的看著他。
「您有發覺什麼不對嗎?」降官也不解地望著他。
「不……沒什麼!」太蒼轉回頭,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是不是聽錯了?他剛剛好像聽見華凌叫他的聲音……
怎麼可能?她現在應該正忙著婚禮的事,她就要成為宸楓的妻子了……
「走吧!玉帝在等著我們呢!」收起滿心倜悵,太蒼強打起精神繼續前進。
然後,他的耳畔再度隱約聽見華綾的呼喚聲……停下了腳步,太蒼堅央地轉過身:「沒聽錯……我真的聽見她在叫我!」
「太蒼君?」龍承和降官無奈地相觀一眼。「您聽見誰在叫你?」
「華綾,華綾她在叫我,我沒聽錯!」不願意再前進,太蒼佇立在原地張望著。
龍承和降官正想開口勸說,不科太蒼突然毫無預警地蹲身面下,緊抓住胸口的衣領……「太蒼君?您怎麼了?受傷了?」不可能……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啊!
輕喘息著,太蒼自己也弄不清楚,「胸口……突然奸痛!」彷彿有人緊揪著他的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遠遠地,有一個人影朝他們三人奔來。
「什麼人?」龍承與降官立刻警戒,雙手一伸,搶戟、長劍頓時出現,全身備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人影越奔越近,最後他們三人終於看清楚……
「武判宮?」太蒼輕輕摧開身旁的兩人,上前一步;「武判官,好久不見了!」
「屬下叩見太蒼君!」武判官立刻彎身行禮。
「你剛剛說什麼事不好了?」太蒼疑惑地看著他。
武判官遲疑地望了降官和龍承一眼,搞得他亻門兩個莫名其妙,「武判官,你有話就說啊!看我們幹什麼?」
「是……是華女姑娘!」武判官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