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蒼震驚地一把攫住武判官的手,幾乎低吼;「華女她怎麼了?」
「她……華女姑娘她……」
「你給我說呀!」大蒼暴怒不己!
「華女姑娘她死了!現在正被牛頭馬面它們鉗住,準備抓回地府吶!」
「你說什麼?」降官和龍承訝異極了,同時上前一步。
眼前這三人的氣勢,尤其是太蒼近乎猙獰的表情讓武判官不由得後退一步……「是、是真的……」
吸口氣,太蒼力圖鎮靜;「你有沒有搞錯……。真的是華女?應該是別人吧?她不可能……」
「真的是華女姑娘啊!太蒼君,您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太蒼當場狂吼,「我早上還和她說過話,現在你卻跑來跟我說她死了!」
「是真的!」武判宮幾乎百口莫辯……「華女姑娘原本今天要南下與宸楓結婚的,卻在高速公路上被摔出車夕卜……死了。」
太蒼倒退一步,「率出車夕卜?死了?」他所有的理智像被投下一顆炸彈,轟地一聲轟掉他的思緒!
「怎麼會這徉?」龍承與降官對視一眼,「華綾的陽壽末盡,沒有死亡的道理啊!」
這句話提醒了陷入怔愣的太蒼,「沒錯,華女她不應該死!一定是弄錯了!武判官,你馬上去告訴牛頭馬面,要它們立刻將華綾放了!否則我對它們倆兒不客氣!」
武判官為難地看著太蒼,「不行啊……它們是領了旨去牽華女姑娘的魂,這是經過閻王批准的!我無能為力啊!」
太蒼的臉霎時一白,「……告訴我,是誰殺了她?」
降官往前站一步,「是眷真嗎?」
「不是……就是謄真來告訴我,要我立刻前來通報太蒼君的!他要您趕快趕到地府去救華女姑娘!」
頭一點、牙一咬,太蒼縱身一跳,高大的身影登時消失在他們面前!
「這下糟了!太蒼君這麼衝動的去,拍不得罪閻王了!」龍承急得團團轉!
降官也慌了,「得罪閻王還不扌丁緊,問王多少會賣太蒼君的帳……只拍他這一去大鬧地府,那才真難收抬啊!」
武判官不假思索,他馬上尾隨太蒼而去:「我去追太蒼君!」
降官也跟著往反方向離開,「我去稟告玉帝和太星君,看他們有什麼辦法!」
龍承也沒閉著,他翻身一躍:「我去查清楚,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兵分三路的三人因這消息再度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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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被鉗制著一步步拖離公路上,華女此刻的心情半是悲哀半是解脫……看著四周聚集圍觀的人們,指指點點的對她……應該說對她的屍首評短論長,華女不知該作何感想。
「走吧!別再留戀了!」牛頭馬面扯動華女手腕上的鐐銬,企圖將她拖離現場。
忍著手腕上的疼痛,華女一步一回頭。她看見珈如俯在她己然斷氣的屍體上哀傷地哭泣,也看見將她推下車的宸楓怔衝著不知如何是好,還看見司帆狂喊著是宸楓殺了她……然後,救護車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
醫護人員測了測她的脈搏……搖搖頭。接著,一塊白布覆蓋在她殘破的身軀上,掩住了那受污的雪白婚紗。
珈如奔上前掄起拳頭拚命擊打宸楓、她父母趕到現場淚流滿面……
沒有人看到她在這裡,被牛頭馬面緊緊鉗住。
「這麼說……我已經死了?」這事實漸漸滲入華女的腦海。
「是啊!走吧,該上路了!」牛頭馬面一左一看地收緊她身上的鐐銬。強行拖著她離開。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華女忍不住疑惑,更抑不住心底的恐懼;「是不是要帶我去見太蒼?」
牛頭馬面聞言立刻嗤鼻,「憑你?作夢!太蒼君是何等尊貴?豈是你這種小鬼能見得了的!」
華女頓時不服,她胸一挺,昂首闊步!「我才不是什麼′小鬼′!我是華女!」
「哈哈……是啊,我們是牛頭馬面!初次見面,你好啊!」它們爆出大笑,顯然華女的這番話將它們逗得很樂!「你已經死了!到底清不清楚狀況?」
「走啦!別跟她扯這麼多了,浪費時間!」
「不要、我不要去地府……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華女掙孔著想逃脫。她心中明白,一旦進入地府之後,只拍她再也沒有見太蒼一面的帆會了!
「容不得你說個′不′字!」火氣漸冒的牛頭馬面再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它們用力一拉,嬌弱纖細的華女只得像塊破布被它們倆兒扯著走!
行經的路途越來越晦暗、越來越陰森,華女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加劇……「我、我好冷!」想摩挲手臂增加些溫度.,卻無法掙開它們的鉗制。
牛頭馬面露出殘酷的笑容,「別急,一會兒你會更冷!地府的陰森會陰冷到連你的骨子都會顫抖……慢慢等著吧!」
不爭氣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裡聚集,華女咬著牙. 、忍著不哭……;..太蒼,你在哪裡?她好想見他一面啊!只要一面就好……
「到了!」一扇壯巍陰森的大門登時出現在華女面前,高聳的門扇讓華女無法一眼就將它映入眼中。抬起頭仰望,她看見門扉上雕塑著各種餓鬼、邪魔的肖像……好駭人!
「走吧!」牛頭馬面臉上有著一種「回家」的欣喜。
「不……我不要進去!」華女開始掙札著想後退!
「要不要進去是由你央定的嗎?」它們伸手一拉,華女立刻被拉上前;原本閉鎖的門靡緩緩敞開,陣陣陰氣與冷風直扌卜華女而來。
一步一步地被拖著走,華女慘白的臉龐慢慢流下兩道清淚。太蒼……你在哪裡?救我……教我啊!
「好冷……好冷啊!」繼續前進的華女忍不住瑟縮,她纖弱地身軀不住顫抖著。
「這就叫冷?」牛頭大眼一挑,「那我真該帶你去第六層地獄繞一繞,那裡的寒冰窖會讓你嘗嘗什麼才叫′冷′!」
馬面不悅地斜瞪牛頭一眼,說道:「你今天話真多,走啦,過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