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東方璧人的當?擁吻,看在開放的美國人眼裡,人人帶笑,心裡暗自讚賞好一對情深佳偶。
「這對情侶的感情真好!」一名西方女子音量略高地對男友慎道。「你都不像他愛他女朋友那樣愛我!」
沉迷於沈關月醉人氣息中的謝武司,被這段話猛然驚醒。
拒絕任何情感的他卻成了愛情的典範?在這片藍天無垠中,堅持冷硬無情的他失控了。
「走吧。」謝武司倏然放開懷中的軟玉溫香,轉身便走,不敢回頭,怕會再次陷入她無言的柔情眸光中。
望著他的背影,失去憑借的沈關月微微打個了寒顫。每當兩人之間開始感到有什麼進展要發生時,就被換上冷漠表情的他硬生生喊停。如他說過的,他根本不曾放情在她身上;而連情婦都稱不上的她,又有何立場對他的舉動提出質疑?
她只能默默地將哀傷隱藏,任空虛無助地將她籠罩。
*9*9*9他愛高的地方。沈關月發現了謝武司的這項喜好,他的辦公室、拉斯維加斯和舊金山的飯店,都不約而同地在頂樓。
浴室內正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兒,頂著一頭濕漉漉短髮的謝武司走出浴室。他身著白色浴袍,腰間隨意地繫上衣帶,坐在床浴,手指梳過不馴的髮梢,用力甩著頭,水珠紛飛。
沈關月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沉迷地望著他,感覺此時的他帶著些微孩子氣,散發出無限性感。
他將發弄得微干,往後梳攏,起身穿上正式的三件式西裝,打上領帶。
「我有個會議,可能要費點時間。晚上你自己點餐來吃,別等我了。」謝武司對她交代後、走至門邊又停下腳步道:「舊金山什麼人都有,不見得比拉斯維加斯好上哪去,別走出飯店。我走了。」
沈關月望著那扇悄然闔上的門,隱忍心中的落寞,不讓挽留他的衝動脫口而出。她只是個……玩物,沒有權利開口
的……她縮起雙腿,埋首膝中,緊緊地環住自己。
直至服務生的敲門聲響起,她才發現,時已日暮低垂,她居然窩在沙發上睡了一個下午。
等服務生離去後,沈關月走至浴室洗把臉。她掃過浴室一眼,嘲諷一笑,格局和拉斯維加斯沒什麼兩樣,原來各飯店的總統套房全是千篇一律。
她倚在窗台看了一會兒落日,直至漫天紅霞盡逝,才百無聊賴地走回房間,不知該做什麼。
找本書看看吧!她走進了書房,雖然英文不是很好的她不見得看得懂英文書,但多少看點也比坐著發呆要好得多。
按開書房的燈,才發覺謝武司的手提電腦放在桌上,電源開著。
沈關月走至高背椅坐下,好奇地看著這部薄巧的電腦。手指放上觸控板,滿懷興味地看著游標隨她的心意四處遊走。
螢幕上出現幾個網址,她隨意點取一個,看不懂裡面的英文,正想退出時,突然畫面轉換,出現一行中文。
「武,我已經許多天沒上網了,沒想到才一上來就碰到你。」
糟了,居然遇上了謝武司的網友!沈關月暗叫不好,像偷窺人家的隱私被當場抓個正著。正遲疑著該立刻退出,還是敷衍幾句時,對方又迫不及待地打了好幾個字。
「武,我在台灣忙得不可開支,好不容易跟你遇上了,你居然不理我?快回答,我知道你在線上!」
沈關月躊躇了一會兒,伸出手在鍵盤上打入中文輸入。
「抱歉,我不是武,武他不在,如果你要找他得晚一點,失陪了。」當她的手移至離開鍵,正想跳離時,被對方匆忙出現的字阻住了按下的動作。
「等一下!請問……你?你?」
「後者。」
「我是劍,你應該就是武所說的那名女孩了,我一直很想跟你談談。」
沈關月心一凜,戒慎瞬間散發,帶著防備。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談論的是誰,我要走了。」
「別這樣,我想跟你談的是武!」
談他?沈關月動作一頓。
「談些什麼?」
「武遇到你時,是在高二那年,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對。」
「那年的下學期,他突然轉學了,一句話也沒留,就在他跟你表白的隔天,是不?」
「對。」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他原本就有這個打算了吧!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說。」
「你不覺得,多年後再見,武他變了很多嗎?」
「人總是會變的。」
「可是他轉變太大,你察覺不出來嗎?他原本只是思想早熟,個性還是挺開朗的;但是,現在的他陰沈偏激,不然,他也不會對你提出這個合約。」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你瞭解武的家庭背景嗎?」
「他從來沒說遇。」
「聽我說個故事吧!有點長,把它看完,對你有幫助的。」
沈關月輕含下唇,沒有做任何表示,靜靜等待對方詳盡地?
述,得知了謝武司生命的過往。
謝武司的父親是電子業頗負盛名的總裁,當年看上了一個在酒店做打掃工作的女孩,他以愛?名,千方百計地將她騙上手;玩膩了,就派人給了張支票,棄如敝屣。
那時,那名女孩已經懷孕。女孩雖然家境清寒,卻也是規規矩矩的好人家,一發現女兒懷孕,暴怒的父親便將她趕出家門,斷絕父女關係。那名女孩無路可去,想起腹中的孩子,只得低下頭去求謝武司的父親,望他收留。
沒想到聲淚俱下得到的卻是無情的嘲諷,謝武司的父親甚至不屑親自見她,派遣門房在大門口就將她驅走,還對她說:在酒店工作的她怎能確定肚裡的孩子是他的?女孩總算心死,厚著臉皮在已出嫁的姊姊家暫住,邊打零工邊等著孩子出生。
但她姊姊夫家也是清苦,只能勉強供給住宿溫飽,其餘的,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個女孩就是謝武司的母親。當謝武司開始會走時,他的母親不願再對姊姊、姊夫造成負擔,便帶著他北上,獨立討生活。瘦弱女子,幫傭、清掃、洗衣服、工地挑磚,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