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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真是情深義重的手足之情呀!她不屑的撇嘴。

  她也想擁有個事事為自己著想的哥哥,可惜二十五位血緣上的兄弟都在見到她之前,一一被老頭的敵人解決掉,她根本無緣擁有一個可能關心她的哥哥,只有「他」比較近似哥哥,當年也是「他」的收手和教授,才能成就她今天的霸業。

  只是「他」在乎的是她已經亡命歸天的弟弟,不是她……

  「我會幫你找她,你不用犧牲自己。」黑雪君口氣放軟,為的是欣賞他的義氣和勇氣。另一方面,是想找出那老頭,永遠斷了他想管她婚事的念頭,至於用什麼手段,到時再說。總之,不能讓那老頭的計謀得逞,讓兄弟們以為「大爺」大過「老大」。

  「真的?」白永健的眼睛立刻發光,「老大,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感激的緊抱住她的腿。

  她額上的青筋暴露。這人腦筋有問題嗎?

  一巴掌再揮過去,啪得響亮,「擦亮你的眼睛,我到底哪裡好?」她大吼的質問,她已經「口」腳並用,為什麼他還是說她好?

  他驀然領悟,她不喜歡人家稱證她好?

  「你功夫好,」他陪笑,「還有壞得好。」

  倒還懂得看她臉色,孺子可教也。

  「你信不信你再抱著我的腳,我就立刻砍了你的十根手指頭?」她沉聲威脅。

  白永健立即放手,「當然—,你是我見過壞得不能再壞的女人。」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臉色有稍稍好看些,但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往門口去。

  「阿火,備車。」她命令。

  他追上去,「你要去哪裡?」

  黑雪君橫了他一眼,「當然是去找老頭。」

  這麼快就行動?他咧嘴笑了,他就知道,她其實還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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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經黑了。

  車子在山中的大路上急駛,就像急射而出的火箭,開車的人是黑雪君,坐在她旁邊嚇得臉色發白的,是他--白永健。

  「開……開慢點。」他戰戰兢兢的,「你……你……玩……玩命呀!」

  沒錯,她就是玩命。

  「嗤--卡!」刺耳的煞車聲快震破耳膜,就見車子緊急轉了個兩百七十度,又踩足油門卯足勁衝了出去。

  「慢—…慢……慢……」他疊聲叮嚀。

  但她只當作耳邊風,嘴角忍不住上揚,很久沒這麼暢快、這麼逍遙了,平時在組織裡,無時無刻有人盯著她、跟著她,讓她放鬆不得,就怕隨時有人存心要把她撂倒,就像她當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倒黑風堂一樣。

  但在他身邊,她竟沒有這種憂慮!身邊仍然有人跟著呀,她怎麼覺得輕鬆自在?

  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去,只見白永健蒼白著一張臉,倏然睜大眼,那模樣好……可愛。她怎麼會覺得他可愛?她中邪了嗎?—— 「小心。」白永健突兀大吼。

  黑雪君立刻回神,斷壁就在眼前,危險!猛然踩住煞車,再大幅度轉動方向盤,驚險的轉了個方向,發出震天般的嘎吱聲,她再度踩緊油門衝出去,速度絲毫不減。

  白永健再也受不了了,她想玩命、想早點受主寵召請不要拉他作陪,他還想快快樂樂的度過下半輩子,簡簡單單的過日子。不行!他得阻止她這樣冒險。

  「停車。」他爆然大吼,「我要吐了,真的,我要吐在你車上了。」

  黑雪君厭惡骯髒,不甘不願的踩了煞車,讓車子停下。

  他馬上打開車門「大吐大嘔」起來,嘔得她產生錯覺,聞到一股酸味飄進鼻端,讓她情不自禁的幻想,他的嘴巴正吐出一攤噁心巴拉的穢物。

  「你到底還要吐多久?」她不耐煩的問,手指猛敲方向盤,頭顱還特意面向車窗,望進-片黑暗中,免得看了她也想吐。

  「一個小時。」他沙啞的說。

  什麼?竟有人因為暈車要吐這麼久?真是窩囊。她可不想呆坐車上一個小時。

  「真是沒用。」推開車門,黑雪君下車走進空氣流暢的黑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有股青草的芬芳,讓人感覺沁涼如水。

  好久沒這麼安靜!閉上眼睛,她聽到了風的流動,聽到了草叢裡蟲的鳴叫,抬頭,睜開眼,看到了滿天閃耀的星辰,以及那一條如鑲滿鑽石的銀河。

  長時間在陰霾的城市裡工作,受了燈紅酒綠的妨礙,她幾乎忘記在她遙遠的頭頂上,有著單純的美麗,只要抬頭,就能瞧見。

  「很美吧?」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黑雪君驚訝往後看,不知何時,白永健竟已靠近她「十尺」之內,而且還逐步靠近。

  她不自覺的往後,露出一臉的警戒。

  他瞧見了,不再往前,然後手指向天空,「瞧,有流星。」

  是有條光在夜空裡殞落,但她只瞥了一眼,沒心欣賞或讚賞,「休息夠了,可以走吧?」

  「何必這麼急,好好的欣賞一下風景啊!你瞧,天上的星星多美,地上的星星更美。」

  把她當笨蛋呀!

  「地上哪有星星?」她啐道。

  「你站在這裡好一會,難道沒看見?」他好訝異她竟視而不見,「這周圍都是螢火蟲呀!」

  是嗎?她——張望。

  確實是有無數光點在黑暗中流動著,怎麼她剛剛沒發覺?難道她的視力有問題?

  白永健瞧見了她的愕然。

  —— 「這跟心有關吧?」他張開手臂,彷彿擁抱美景似的說,「有人不願意瞧見,有人太忙無心瞧見,你是屬於哪一種?」

  是前者,她一向知道,也無奈的接受這樣的自己,但她不會向任何人承認的。

  「是什麼蒙蔽了你的雙眼,黑雪君?」他輕柔的嗓音飄進她的耳裡,帶來陣陣茫然。

  仇恨,仇恨讓她漠視了-切。

  「這樣的你,快樂嗎?」

  她是不快樂,但又能如何?身為那老頭剩下的唯一命脈,她早就沒資格得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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