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趙迢風再次稟告最新狀況。「新郎的迎親隊伍來了…,」
靜止一夜不動的健碩身影倏地轉身,如一尊被激怒的惡神般,迸出烈焰凶光,欲通過趙迢風往樓下而去。
趙迢風使出擒拿手制住他的手腕,抑制他的衝動,遇上殘酷的事實,要學會--死心。
「去哪?」
「該斷就要斷得明白。」駱慶峰冷硬的低吼,臉龐扭曲變形。
一夜的沉思末使他冷靜,反將他長期以來置於表面的招牌笑臉盡數撕去,談笑風生的高超手腕悉數蒸發。失控的他彰顯著他目前最真實的情緒。
不再隱藏,不再隱忍,不再躲藏在笑臉間運用權謀。
「事實已成定局!」該清醒了!
「也要一個死心的答案。」駱慶峰身手俐落,快速的拍開趙迢風的手,巨大的推力讓他狼狽的跌至粗硬的石板上,只見駱慶峰身形如飛地離去。
「要什麼答案?」他吼。
「我要她親口對我說!」駱慶峰冷然的話語,拋在他的身後。
趙迢風聞言一驚,未曾見過駱慶峰真情流露,心底寒意漸起。
手一揮,身後聚集數人,像黑影般飛快的追隨而去。
迎親當天,因新娘娘家過遠,便情商讓新娘前一天住進附近的飯店裡,避免結婚當天車程過遠,延誤吉時。
飯店就充當女方的娘家,禮數等-一備全。
新郎率領著媒婆、伴郎等進人電梯,當抵達充當女方家的樓層時,每個人喜孜孜的踏出電梯,往新娘房前進,準備迎親大禮。
一抹至寒的氣息掃過他們,詭異的從後鑽到前方,擋住他們的去路,陰寒的眼瞳瞪著迎親的隊伍,猶如惡反化身的仇人聶立在前方,令人膽寒。
媒婆和七個穿西裝的男人,紛紛強勢壓境的男人逼得後退一步。
「誰是新郎?」駱慶峰咬牙切齒的低吼聲陰森森的響起。
七個男人錯愕互望一眼,不解這個來勢凶凶的陰霆男人是誰?沒人敢出聲,就算是煤婆,也忍不住的往後退。
男人們打量著前方陰沉詭譎的人,那種架勢大有毀天滅地的可能,讓他們心裡打個突,定定的看著他。
尚來不及出聲喊話做出保護的動作,他們的後方又追上一批人汽勢騰騰的直接封殺他們的後路。前後被夾攻巨變的局勢令他們神色大變,小心翼翼的擠成一團,心存團結就是力量的信念。
「你們到底是誰?想做什麼?」新郎不得不站出來問話。
「你就是新郎?!」怒眼金睛危險的瞇起,這種斯文弱氣的男子,怎有能耐保護她一輩子?
一隻拳頭火速的握起,不由分的往前展開攻勢,憤恨的情緒化成暴力,痛扁前方令他火冒三丈的人。
居然敢娶他癡戀的人兒!怒意化成暴力,左右開攻的攻擊前方的人肉沙包。
男人們雖怕前有虎又擔心後有狼,但也不能貪生怕死,丟盡他們男人的臉。伴郎衝出來,正巧用臉接過那火力十足的一拳,駱慶峰打得連退數步。
其他的男人被牽連,當成墊子止成一堆。
掛綵的男人痛得齜牙咧嘴,斯文的臉龐罩上紅彩,流下兩管的紅色液體。
七個男人悉數展開無威脅性的攻擊,衝上去當劍靶,當沙包。
被扁得很慘很慘。
吉時已到。
十分鐘前,新郎打電話來告知,準備上電梯。怎麼人還沒有到呢?房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彼此,門鈴沒有,代表迎親隊伍尚未抵達上個電梯需要這麼久嗎?疑惑徐徐的浮上每個人的臉。
安靜,非常安靜的空間隱隱傳來一陣低低嘶吼聲和悲慘的哀歎聲。
某個好奇的人兒悄悄的把新娘房打開,探頭往外一看,忍不住的尖叫:「新郎在外面跟人打起來了!」
「打架?在這個時候打架?」某個人也跳起來衝過去。
「有沒有搞錯?吉時要到了耶!」婆婆媽媽們緊張兮兮的全擠到門口觀望,你一言、我一句的,鬧哄哄的場面格外引人注目。
「怎麼會這樣?哇!那個人動手怎麼這麼狠……一個打七個,還游刃有餘。」似同情似表揚般的話也冒出來,被某些責怒的目光掃視,那人才閉上嘴巴躲到一旁去。
「天呀!再打下去,這場婚事怎麼辦呀?」
「啊!」
哇哇大叫的聲音傳進內室,內室的數道人影也好奇的探頭望去
「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去告訴新娘子。」某個伴娘飆進屋內通風報信。
馬上,新娘子和其他的伴娘們聞聲趕到,擠在大門口的人馬上讓出一條路來……
「你們在幹什麼?」女子嬌聲喝道。
逞兇鬥狠的男人聞聲轉過身來,打到鼻青臉腫的男士們個個大大的喘氣,慶幸逃過死亡的關卡。可是當兇惡男踩著沉重的腳步,往新娘處而去時,全部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站在新娘這邊的人馬,被磅礡的氣勢駭得不自覺的往後撤退,腳步虛軟無力。
「你要幹什麼?」
「不要過來!」
「你....」
「叫警衛…」
一大堆虛弱無力的叫喊不具威脅性,倒像可憐兮兮的貓兒在低鳴。
男人逼近的同時,肅殺之氣像疾風般吹到,嚇得大夥兒臉色慘白,猶如冷風來襲,不停的顫抖著。
冷冽的眼掃過所有的女子,鎖在一抹纖纖細影上,發出燦爛的光澤。
「你到底要做什麼?」女子被冷眼掃過,心也跟著顫抖,將身邊的人快速的往後拉。
他冷冷的瞪著她,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當所有的人安全地退到門內,正當她徐徐的鬆口氣,也想往後退離危險地帶時——
戀橫的力道火速箍住她的小蠻腰,穿著白紗禮服的身子像朵花般投人他的懷中。
她來不及反應,叫聲更來不及出口,男性軀體的氣味便快速地盈滿她的味覺,火熱的體溫震撼她的觸覺。
「救……」命呀!
紅唇輕啟,尖叫聲才喊出,不由分說的被灼熱的唇狠狠的印上,蠻橫的唇舌不顧女子的掙扎抗拒,困住那抹纖細的身形在寬闊的胸膛上,放肆的探索、盡情的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