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裡的人馬被他收買一空,遠親近親外加近鄰無一倖免。父母對駱慶峰是愈看愈有趣,言聽計從、百般呵護。女兒說十句話都沒有他說一句來得有效用。
「你睡著了,我就把你抱回來睡。」他語氣輕柔,拇指疼惜的撫過她眼眶底下淡淡的青色印子,她累壞了。
「你……」一把拍開他的手,怒意轟隆隆地響著,像失控的火車頭飛快的衝出去,沒多久又衝回來。她輕喘兩記,「我要回家。」這男人簡直是山裡的上著,「番」得可以。
「如君所願。拜拜。」他輕輕鬆鬆的起身,進人浴室刷牙洗臉。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跳著腳瞪他,恨透他那自在的樣子,活像……她是籠中鳥,抽翅也難飛。
駱慶峰刷著牙,漱口後回道:「我哪有怎麼樣?」他無辜的嘴臉更讓她想扁他。
明明是陌生人,他昨天居然以那種姿態硬生生的闖進她的世界,頓時狂風大作,所有的人都認定他是她的男朋友、她的男人!
她哪有!她用力的解釋她跟他根本就不熟,無論她解釋多少次,都沒有人相信她!她被他硬生生的染成花布,每個人都曖昧的恭喜她找到這麼大方又……身體強壯的男人。
「我要回家!」她揚聲吼著,遇到他準沒好事,平靜的性子又激起狂流。
這男人簡直是生來克她的。
「請便!」他擠上泡沫抹上下巴,俐落的使用刮鬍刀,上下擺弄。
「你的門鎖著。」若非開不了大門,她何需留在此處?
徐意晴瞪著他,從他優雅的態度裡,她察覺出他的蓄意,紅唇緊抿,怒意隱隱浮現。
清水沖掉泡沫,白毛巾拭去水珠,他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要我開也成,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條件?」如果可以,她非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不可。
「我只要求親自送你回家,略盡君子之道,行吧?」他燦亮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意。
「真的只是這樣?」秀眉微蹙,深感懷疑。
「我可是正人君子,想想看,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身無分文地走在陌生的路上呢?送女士回家是身為男士應有的禮節與風妹妹和白雲楓則全面投降的接受賄賂,開口閉口皆在細數駱慶峰的好處和優點,嚴然成為駱慶峰的先峰部隊。
駱慶峰負責接送徐意晴上下班,一早抵達她家接人,起初按門鈴造成妹妹的不便、白雲楓的不適應,她們乾脆狗腿的奉上鑰匙,歡迎他自由進出。他樂得招待她們到五星級的法國餐廳,免費吃到飽。各取所需,樂趣無窮。
每天挖徐意晴起床是折磨亦是最甜蜜的酷刑。駱慶峰總是天不知恥的直接進人她的香閨,極盡纏綿的把睡美人挖起床,運用童話故事裡的招數,吻得她雙頰鮮紅、眼神迷茫、神魂顛倒、氣喘不休的橫陳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任他胡作非為。
他這才壞壞地勾起唇角,邪惡的揚聲說道:「我數到十,如果你還在這裡,今天咱們就不用上班了。嗯?」邪惡的慾火在黑瞳中燃燒。
他揚聲數到三,亂成一團的神志才徐徐的恢復功能;數到七時,軟軟的雙腳才找回一點點氣力;數到十時,她才跌下床,從慾望的夢境中驚醒。
驚呼一聲,她又羞又窘的衝進浴室梳洗。
目送她的身影離去,他方惡質的放聲大笑,慾求不滿的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用深呼吸來控制即將失控的自制力。
上班時間,他用盡方法將徐意晴留在身邊,對她又親又摟,展現強烈的獨佔欲,讓所有的人吃驚不已。
這是一年來對女人興趣缺缺的駱總嗎?剛開始時,駱慶峰只不過想把她帶在身邊,藉以培養彼此間的感情,並無意讓她成為工作下的受苦者;未料徐意晴的能力不容小覷,很快就進人狀況。
駱慶峰為免她起疑,以為他把她當成花瓶來使用,便吩咐趙迢風把工作交給她處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掌握到工作的方法,他手上的事務幾乎都由她親自處理,三個月後,她怦然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喂!」徐意晴從手提袋裡掏出震天價響的手機。
「意晴嗎?怎麼回來也不打電話通知我?」男子的埋怨聲傳來。
她哪有空呀!駱慶峰比牛皮糖還黏,她甩不開他,怎有空跟朋友打交道聯絡感情?清眸埋怨似的偷覷專注辦公的駱慶峰,玉腳悄悄的往後移動,偷偷溜進四下無人的小陽台,爭取一點點的私密空間。
駱慶峰對她看管的方式相當的嚴謹,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他幾乎主掌她的世界,強勢的進人她的生活,她的人生以他為軸心來轉動。
說他霸道,又事事以她的意見和想法為主;說他過分,又體貼人微得讓人硬不起心腸來拒絕!埋怨他將她因在他的身邊,可是又放任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公事或是私事,他給予的權利甚至可以管他這個總裁。
有哪個特助可以對總裁又吼又叫、又踢又踹的呢?而他只是任她胡作非為、任她發洩不滿,臉上掛著縱容的笑意,直到她氣消為止。
芳心暗自猜疑著,究竟她以他為主?還是他以她為主?秀眉輕攏,想不通他為何如此溺愛她?
「我忙呀!近來的工作太多了,你呢!忙什麼?」像做壞事般小心翼翼的瞄著四周,很好!無人注意!她溜到椅子上舒服的躺好,輕鬆的閒話家常。
跟著駱慶峰做事的確學到不少,無論是交際或是言談,皆被他笑裡藏刀的高超能力打敗,眼睜睜的看著送上門來的客戶皆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吃虧還直彎腰跟他道謝。
這是往常當文字工作者無法見識到的真實人生!真是服了他!
「差不多啦!晚上有空嗎?我們出來喝杯東西。小姐,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見嗎?你出國一年就判你無罪,回國三個月,連通電話都沒有,想判你無罪,恐怕是人都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