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嗎?如果不方便你可以言明,不必……」汶珊的話未說完,就被文政打斷。
「這也是我今天買晚餐來的另一個原因,我要確定你沒受莞茜的影響。」文政嚴肅的說。
「我只是……」她不知該如何接口。
「我既然會邀請你暫時住在我那,必定是經過全盤考量過,所以只要妳能信任我, 就沒有所謂的方不方便!」文政柔聲卻止目定的道。
汶珊利用喝飲料的動作,暫時避開他的目光。
「怎麼樣?」文政鍥而不捨的問。
「只要你保證,若造成任何不方便,你會老實告欣我,那麼明天我就是你的房客了。」汶珊終於回答。
「我保證!」他舉起右手,信誓日豆的說。
從他信心十足的目光中,汶珊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直到文政離去,她還在想「自我」這兩個字。
從二十歲的生日一過,她就逐漸收起自我,展現另一個別人所期待的岳汶珊,她該是理智、冷靜、沉著的,而且有太多人的家庭生計都需要靠她,汶珊也不得不成為一位「稱職」的總裁。
她是能力強,凡事以公事為重,公司為最先考量的女總裁、女強人,除了性別與外表,在別人眼中的她是十足十的男性。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女性是情緒的代名詞,而她從未受情緒影響。
自我?她瞭解別人對她的期望,而自我,早快從她身上根絕,或許,她能藉由況文政,再活一次。汶珊如此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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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老大,行動失敗……」一名男子用著膽怯的聲音說。。
「沒用的東西!」一個冷冽的眼神射來,加上輕聲的怒斥,早把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嚇得直打哆嗉,「去把岑凱給我找來。」
「是!」那名男子恭敬的回答後,迅速的退出書房,去找老大口中所說的岑凱,至少他知道這次的行動將會轉交給岑凱負責。
約莫二十分鐘後,岑凱才一臉從容的來到書房,他連房門也沒敲,就直接開門進去。
「你找我?」他大剌剌的坐在書桌前的位子,簡單的三個字從他口中說來,卻有無心的威脅感。
「整個組織裡,就數你最膽大妄為。」被尊稱為老大的陳震不悅的道,「進來連最基本的禮貌敲門都不懂嗎?」
坐在書桌前的岑凱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站起身逕自往書房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岑凱!」陳震看他起身連忙問道。
「敲門!」岑凱連回頭看他一眼也沒有,只是冷淡的說出這兩個字。
「回來!」陳震怒極反笑,只見他雙手握拳,試著忍住脾氣,「我是和你開玩笑。」
「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幽默感。」岑凱走回原來的位子,所不同的是他只是站立在那,並未立即坐下,「有事?」
陳震見他並未像剛剛坐下,心中有一絲被尊重的感覺,隨即又被他那渾身所散發出無形的壓迫感而感到渾身不舒服。
「請坐!」陳震無奈的說著。只要岑凱一坐下,至少他能覺得壓迫感減少許多,雖心裡這麼想,但他口中卻道:「咱們兄弟一場,別管那些多餘的規矩。」
岑凱譏諷的笑了笑,仍在書桌前的那個位子坐下。
「這次的行動小三他們失敗了。」陳震簡單的陳述,並注意岑凱的反應。
「聽說了,我有多少時間?」岑凱只是直視前方,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你願意接下這個任務?」陳震高興的問。
「這不正是你找我來的原因!」岑凱眼睛連瞄都不瞄一眼,「多久?」
「最遲一個月!」陳震強忍住氣,冷聲答道。
「一個月後聯絡。」岑凱直接走到書房門口才回答。講完後他就開門出去,始終都沒看陳震一眼。
直到書房門再度關上一分鐘後,陳震才將緊握成拳的手,一拳擊在書桌上洩憤,「太可惡了,再怎麼說,我也是組織裡的老大,居然對我這麼目中無人。」他恨意難消的道,「要不是看在前任老大對你的器重,否則我早已除掉你了!哼!」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相片,他將相片放在手中捏揉,「等這件事情解決後,不管你多行,岑凱,我一定要除掉你!」陳震冷笑的看著手中皺成一團的相片,臉上立即浮上一陣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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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文政準時十點來接汶珊出院,而汶珊的東西早就由莞茜和張媽媽代為收拾妥當。
「都辦好了?」況文政走進病房,就看到汶珊嚴陣以待的躺在病床上,所不同的是她身上穿的是淡紫色的連身洋裝,而不再是白色的病服。
「出院的手續都辦妥了,至於珊珊在醫院裡所做的各項檢查,等結果出來後,各科的主治醫師會通知你。」莞茜簡答道。
「各項檢查?!」文政好整以暇的看著汶珊,「我記得我預定排在今天……」
「出院都安排好了,現在病床這麼缺乏,早一點踏出病房,早一點將病床讓出給真正需要的人。」汶珊連忙打斷文政的話,轉移話題。
病房內其餘三人都知道汶珊在擔心什麼,每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而汶珊則是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的手,刻意忽略他們訕笑的臉與自己臉上突發的熱氣。
文政著迷似的看著汶珊羞紅的臉,直到莞茜刻意的輕咳一聲,才回過神來。
「學長,珊珊我就交給你了,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手術得主持,下班後我再去看珊珊。」莞茜笑著說,隨即又對著汶珊說,「環境若不滿意,記住東西不要急著整理。」
「拜託!」汶珊的臉更紅、更熱了,「有事要忙就快去,不必留在這裡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