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事難料,結婚才快兩個月就……」
「你知道嗎?我剛剛才送她上車,她和你失之交臂,否則大概早一步得知她丈夫去世的消息。」想到這,汶柔的心情沉重不少。
「這……太巧了,」文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你說你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書?」
「何止看過,淑娟不知擔心什麼,還把結婚證書寄放在我這呢!」
「真的!拿來給我看一下。」文靖催促汶柔趕快將顏淑娟的結婚證書拿出來。
汶柔點點頭走到主臥室,但她左翻右我尋遍了整個臥室就是找不到結婚證書。
「奇怪,我明明放在房間裡,怎麼會不見?」汶柔滿臉疑惑的走回客廳,「就算是被偷,也未免太詭異了,為什麼小偷要偷一張結婚證書?」
「房間有遭翻箱倒櫃的跡像嗎?」文靖警覺地問。
「沒有!」
汶柔和文靖的心中同時閃過許多想法,只不過誰也不喜歡那些想法的可能性。
見到他臉上的凝重表情汶柔的略能清出他現在的想法,她馬上道:「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想法。」
「我沒有任何想法或是臆測。」文靖閉上眼睛不願意看汶柔。
「你有!你在心中直嚷著嫌疑犯已經呼之欲出了,你認為是顏淑娟,是嗎!」汶柔肯定的說。
「汶柔!」文靖疲憊的看著她。
「對不對?」她再一次問,「對不對?因為今天她恰巧來我我?」
「我沒有……」
文靖的話被汶柔打斷,她激動地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瞭解她,她心地善良、溫柔,而且,她何必謀殺她摯愛的丈夫!」
「為錢!為情!為許許多多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文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你真的認定她就是兇手?」汶柔再一次逼問。
「汶柔!」文靖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無奈地道:「辦案不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
汶柔明知是該如此,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好友身上,她的心緒仍亂成一團。
「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不過,在還沒找出兇手前,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放過。」文靖柔聲的勸慰。
「我知道!」汶柔歉然的看著文靖,「對不起,我沒考慮到受害者正是你的好朋友。」
「沒關係,如果今天的立場交換,我也會跟你一樣。」文靖安撫地道。
「我還是不喜歡你現在所想的。」汶柔坦言道。
「我也不喜歡,問題是可能性極高。」文靖蹙緊眉煩躁的說。
「文靖,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嗎?」汶柔柔聲問。
「只要你答應不妨礙我們調查,其餘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汶柔還未說明所求何事,文靖就已經猜出她也想調查事情的真相,早一步回答她的請求。
「文靖,你真好!」汶柔高興的自動獻吻。
「佔便宜的是我,有你的細心與經驗,我相信這件事能更快查出真相。」文靖笑道。
「謝啦!」
汶柔道謝後,立即拿起電話撥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沒一會兒就聽到她說: 「總經理,我是汶柔,家裡臨時出了一件很緊急的事,我想請幾天假來處理。」
靜默了一會兒,只聽到汶柔又道:「最慢五天,可以嗎?」
「……」
「謝謝總經理,明天我會去公司一趟,把事情交代一下。」汶柔滿面笑容的掛上電話。
「看來你打算馬上調查事情的真相。」文靖笑道。
「速戰速決!而且我已經想到一些偵察方向,我想這五天內應該會有個不錯的答案。」汶柔自信地說。
「看你眼睛閃著光芒,可見你還是喜歡當警察的日子。」文靖有些內疚的道。
「這叫調劑,每天充滿刺激的日子已不再適合我,不過偶一為之,我想還可以 吧!」汶柔清澈的雙眸,正傳達著自己是心口如一,「咱們聊些別的。」
「你大姊有消息嗎?」文靖關心的問起岳汶珊的行蹤,「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嗎?」
「暫時還不需要吧!我只知道大姊好像有辦到印度的簽證,至於她是不是已經
去印度度假,我還未查證。」汶柔將從表哥那邊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我有朋友在出人境管理局做事,要不要我請他們幫忙查一下?」文靖關心地說。
「我想不用了。」汶柔搖搖頭婉拒,「大姊有她自己的自由,她若想讓我們知道她的去處,她會主動告訴我們的。」
「好吧!有需要的話告訴我一聲。」見汶柔點頭,文靖才又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會是忙碌的一天。」
「我知道,你也一樣。」送文靖走到大門口,汶柔在他要踏出大門前拉住他說:「雖然我沒見過蕭見治,但是往者已矣,別太難過。」
「噯!我懂得節哀順變這句話,只不過想做到還是得花好大的工夫。」見汶柔擔憂的望著他,文靖心中感動不已,「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晚安!」
「晚安!」汶柔輕柔地說。
文靖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才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第九章
看到文靖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汶柔心緒百味雜陳的關上門後,思考了一下後,她再度走進臥室。
她仔細的再環視了一下臥室,確定的確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她不禁陷人惱 人的深思,到底是誰?竟能從容的進屋,而且不翻箱倒櫃就知道她把東西放哪裡?是湊巧?還是他知道她放置證書的位置。
若是後者,他又怎會知道……可能性只有一個,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他能從容的取走她放的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又引伸出一個疑問,是誰想監視她?是湊巧?還是那個人是跟蹤顏 淑娟而來?或者,那個人就是顏淑娟,故意將證書寄給她,然後又將它偷走?
但目的呢?
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汶柔將自已丟在床上,在覆的思考這幾種最有可能的疑點,眼睛直盯著天花板。正想拿起紙、筆將腦中這些疑點一一寫下,她反身要從床頭櫃裡拿出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