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瞠圓雙眸,一臉驚愕地瞅住在她上頭、正瞇起一雙晦黯狹眸瞪視她的邪肆俊顏。
天吶!她說了什麼話來著?
但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丹紅恨不得當場昏死,也好過被他眼中所射出的犀利銳芒給萬箭穿心。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安排!」怒焰在他心中狂燒,但想掐死她的舉動卻只能存在於想像中。
無處發洩怒火的他,狹然撕裂她的衣裳,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一舉佔有她。
她真行,從來沒人可以激他至此。從她接掌贊天之職後,她就一直很有本事地處處招惹他,不管他的身份是滄王抑或是伏神,她一樣能夠揭開他暗藏的另一面,令他防不勝防。
因無前戲的挑弄,令丹紅痛得冷汗直流,難以負荷這股可怕的力量。
她幾乎無法喘息,無助的小手頻頻地抓住床欄,其用力之大,足以看見手背上所浮現出的青筋。
也許丹紅心中也自認為有錯,所以並沒哀求他住手,任憑他粗暴地侵吞她、啃噬她。
過度激烈的狂浪掠奪,終於令她禁不住半吟半啜泣起來。
而聽到她細微哀鳴的朱滄冥,整個人如遭電極地僵住,並惱怒地瞪視身下不停痙攣的淚人兒。
他好似不曾見過她猶如小孩般,如此失態脆弱地哭泣著。
粗聲地歎了一口悶氣,他緩緩退了出來,而扣緊她腰際上的手也不自覺的輕拭她鬢際上的汗水,神情複雜卻又無奈地圈住她仍微抖的嬌軀。
「你到底要什麼?而我又能拿你如何……」
在她迷離的意識接收到朱滄冥的低喃時,她彷彿回應了他一句話,不過她逐漸飄蕩的意識卻無法憶起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只知他好像在聽到後,突然將擁得更緊,而更詭異的是,在她眼簾即將合起之前,她彷彿看見……他在笑。
&_& &_& &_& &_&
「滄冥兄還是把你接進府來了。」
一聲輕歎,讓立於綠蔭下的丹紅猛然一驚地旋過身,雙眼瞪視著來者。
「你們先下去。」丹紅鎮定地遣退丫環。
「是,夫人。」
待她們全退下後,丹紅馬上劈口就道:「李宸風,你竟然還敢踏進滄王府!」
「夫人,滄冥兄沒有要封你為妃。」李宸風似乎對朱滄冥的作法頗不苟同。
「這與你並不相干。」丹紅的心頭一顫,偏頭掩飾受挫的表情。
封妃?她想都不敢想。
「唉,也難怪滄冥兄為難,畢竟他是個皇子,就算你身為成少卿的義妹,也很難得到皇上的允准。」他無意讓丹紅難過,卻要讓她認清既定的殘忍事實。
「哼,就算我只能在府裡當個侍女,也與你完全無關。」丹紅轉頭迎視他的神情,已恢復清冷之色。
「是呀!我在你的心裡,已無半點影響力。」李宸風一徑地瞅著她的芙蓉嬌顏,好似要將她深刻記在心底。
「說,你是如何進來的,若再不走,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他的眼神太過執著,令她生怕被他看出什麼,所以她必須以凌厲的語氣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若有必要,她甚至可以對他動武。
「我還能怎麼走進來,當然是正大光明的拜訪滄王府了。」李宸風挑眉一笑,終於移開眸光。
正大光明!這句話,讓丹紅為之一愣。
她幾乎忘記李宸風與主上之間的交情非淺。
那他們到底是敵,還是友?
「丹紅,如果滄冥兄哪天放開你,你願意來我這裡嗎?」李宸風冷不防又冒出這席令她深覺可笑的話。
縱使她一再地以冷言反諷,他仍是不死心地追問這種該死的問題。
「宸風,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因為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朱滄冥的介入,讓丹紅霎時鬆了口氣,但他所說的話,卻令她更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
她著實不知該要心喜或是情傷?
「我想也是。」李宸風聳聳肩,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
「既然人已看過,你可以請了吧。」繃緊下顎,朱滄冥冷漠地送客。
「滄冥兄,別這麼無情,我還想多待一會兒。」李宸風不識相地道。
「好,那你就給我好生待在這兒,我跟丹紅走。」說罷,朱滄冥旋即拉住發愣的丹紅,掉頭離去。
「等等,滄冥兄!」
李宸風欺向前的身影,被朱滄冥回身並順勢推出的掌風給逼退數步。
險些被他打中的李宸風竟毫不畏縮,他步伐如風地再度閃至朱滄冥面前,朝他胸前探出一掌,就在朱滄冥邪笑地出手格開之際,李宸風的手刃卻硬生生地半途拐個彎,直往他身側的丹紅襲擊而去。
丹紅根本料想不到自己才是李宸風的目標,明知此掌的勁道極強,卻怎麼也無法讓身子移動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掌勁如鬼魅般貼近她的胸口。
然而,預期中的劇痛並沒發生,因為有人在這緊要關頭擋在她前面,無端地替她挨了一掌。
「滄冥……」丹紅呆呆地望著朱滄冥的背影,忘了一切該有的反應。
「唉!我敗了。」得手後的李宸風,反而拋下這句令人莫名至極的話語,便垂喪著頭離去。
丹紅,這算是我送給你的最後見面禮……
「你有沒有傷到哪兒?快……快告訴我呀!」李宸風最後的話意她已無時間去理會,她只擔心朱滄冥是否傷得嚴重。
「你關心我?」朱滄冥噙著神秘的笑意,任她檢視他全身上下。
剛才他的確被李宸風給激怒,才會連他這一掌都閃不過。然而李宸風所下的這招險棋,卻令丹紅洩露出這般驚慌的心緒;瞧瞧,她居然還想當場解開他的衣帶,直接探視他的傷處。
這掌勁,根本傷不了他。
「你為什麼不閃,為什麼要替我擋住,丹紅這條命一點都不重要。」雙手雖已擱在他的衣帶半晌,她卻沒有勇氣去解開它。
「誰說你的命不重要。」
剎那間,丹紅突然被他冷冽的口吻給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