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孤神戲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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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幾番想要咬碎他的舌尖,或者希望手中能多出一把利劍,好讓她刺他幾刀,但想歸想,她卻什麼也不行做。

  然而,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無法看清賊人的面孔,卻又要不斷聞入掩住她眼鼻之間,屬於那狂肆男子的獨特氣息。

  難道這就是身為花魁的挑情吻技?哼,差勁!

  卸下黑巾的男子,除了有張俊美無儔的面孔外,還有一股尊貴非凡的冷峻氣勢,尤其一是那雙深沉莫測的陰邪雙眼、微薄雙唇,更在在顯現出男子傲絕懾人的軒昂神態。

  反被黑巾覆蓋住的嬌顏,柔順地任他狂索從未遭受到侵略的紅唇;她暗自發誓,若她還有命在,定要此賊人付出他無法想像的代價。

  攀住他肩頭上的雙手,突然悄悄縮回,且往自己的後腦勺伸去,正當她要解開黑巾時,原本環住她柳腰的手掌狹然往上擒住她的雙腕,並直接使勁扯下。

  「呀……」整個扭曲的雙臂在他殘忍地下拉之後,她幾乎是痛得拱起前胸以減輕這突來的劇痛感,然而她的呼痛聲卻全數被男子所吞沒。

  丹紅不刻意掙扎,只頻頻喘氣,因為她發現妄自反抗的結果,只會讓被迫拱挺的前胸不停接觸到賊人的胸口,平白使他更加猖狂得意。

  「嗯——」掌中的嬌軀瞬間僵直,令男子冷不防輕吟一聲,接著又似玩味地抵在她紅艷的唇瓣沉沉地笑起來。

  笑聲……這個下流男子終於肯發出聲音了。而這令她倍加難堪、刺耳的笑聲,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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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這個還算撩人的女子竟連一點便宜都不讓人隨意佔有。可惜呀,可惜,他也不是個輕易讓人喊停就停的男人。

  這倒激起他一絲興趣來了,尤其是「神膺會」的女人,玩起來應該特別有趣才是。

  呵!

  男子俊美的臉孔突然閃過一絲邪魅,扣住丹紅雙腕的手掌逐漸向下沉壓。

  丹紅在他一有動作時,已得知他的意圖。但他未免太小看她,如果她連這種程度的痛都忍受不來,那她又如何成為……

  端視著近在咫尺、雙唇微微顫抖的佳人,男子不禁邪惡地傾前嗤咬她已泛白的柔嫩唇瓣。

  忍至極限的丹紅,硬生生地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叫。但內息已十分紊亂而無法調息的她,禁不住地從唇角再次沁出血絲。

  再忍耐一會兒就好,綠兒應該就快來了,最好是在她的雙手還沒被他拗斷之前。

  「公子,如果妾身有不對之處,可以任您發落!但是請您……請您先放開妾身的手好嗎?」丹紅顫聲地輕吐。

  男子似乎是玩上了癮,也很樂意聽到丹紅服輸的哀求聲,雖然他很想繼續瞧瞧這朵自詡為白蓮、實則敗絮其中的花魁還有何種高明手段,但這並不是他此番前來的主要目的。

  男子在邪佞地描繪出她帶血的唇形後,便要開口問明他所要的東西。反正日後若有閒餘,他會再度上門來拜訪她。

  忽然間,還未問出口的雙唇陡地微抿,接著他的手勁忽地一鬆,在丹紅即將軟軟地倒入床鋪之前,他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冷聲輕輕地說:「我會再來。」

  「姑娘,您怎麼還沒休息?」在男子如魅影地消失後,見丹紅房裡仍燭火通明的綠兒也同時來到門口。

  「我正要休息,你下去吧!」

  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的丹紅,下意識地死絞著從臉上解下來的黑巾,並在綠兒離去後,愕然發現自個兒渾身上下汗水淋漓的,這才驚覺在不知不覺中,她竟已淌出不少冷汗。

  第二章

  尚書府

  「滄王,您說這件仿古的血紅玉器質地如何?」

  雅致幽謐的軒內,李宸風從容地從錦盒中取出一塊絕美的半透明玉盤,讓滄王鑒賞端詳。

  「不錯!是塊好玉。」朱滄冥接過好友所遞上的玉盤,在細觀一會兒後,低眸淡笑。

  朱滄冥是為滄王,皇帝第九子,曾受皇帝倚重,但近些年來,眾家皇子為爭奪儲位而頻頻拉攏朝中有權有勢的大臣,建立黨派並暗中較勁。在經過無數次的勾心鬥角、明爭暗奪之後,較成氣候的惟有二大黨派,一為傾力鞏固太子地位的秦王派,二則為擁立三皇子的燕王派。

  當然,一向頗受皇帝重用的滄王也是這二派極力爭取的目標,然而不知是滄王的思慮較有遠見,抑或是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於是他選擇漸漸少理朝中詭譎多變的局勢,對於秦、燕二派之爭,他也從不介入、干涉,也因此本身亦不屬於任何派系。

  「玉盤若贈滄王呢?」李宸風綻放出溫文的笑意。

  朱滄冥恍若未聞地將玉盤放回錦盒。

  李宸風竟不以為意,反而再次說:「那,宸風若是要將玉盤贈予好友滄冥兄呢?」

  朱滄冥斜眉一挑,薄唇勾勒出一抹瞭然的哂笑,「宸風現今是為哪派?而此玉盤又為哪派之物?」

  「唉!早知瞞不過滄冥兄了。」李宸風苦笑地搖頭輕歎。

  「做不來,就不應該接手。」朱滄冥意有所指地笑睇他。

  「不接手行嗎?」他不知道會在哪個陰暗角落被直屬秦王一派的「伏神」,或者是被燕王麾下,專門搞暗殺、刺殺、謀殺等小動作的「神膺會」給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憑你在二派之間周旋許久都能相安無事,足見你應變功夫十分了得,所以這區區小事,根本就難不倒你。」朱滄冥調侃。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朱滄冥是在反諷他像只滑溜的雙頭蛇嘛!唉,他的行事要是不夠圓滑的話,早就躺在棺材裡納涼了。

  朱滄冥嗤笑一聲,似乎對李宸風一臉無奈的表情很感趣味。

  「我也不知何時被秦王派的人硬是視為同黨,而這件禮呢,可是燕王親自叫人送來給我,要我討好滄冥兄的,您說,我能不收嗎?」李宸風也很想學學朱滄冥置身於事外,但偏偏就是難以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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