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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敷藥與休養,柳榆兒腳踝的扭傷已經完全康復,又能夠像只開心的小鬼兒般活蹦亂跳了。
眼看這天風光明媚、微風徐徐,柳榆兒迫不及待地來到馬廄。
原本在梳理馬兒的小廝一看見她,立刻暫停了手邊的工作。
「小姐要出去呀?」
「嗯,快去幫我準備準備。」
「是,小姐請稍等一下。」小廝立刻轉身進馬房去準備。
柳榆兒微笑地等著,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愉悅感。
待在房裡休養的這幾天,她常莫名其妙地想到沈飄浪,回想起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簡直又氣又悶。
好不容易她的傷終於好了,要是她再繼續關在房裡,只怕會悶出病來,所以她今天非得要好好地出去透透氣不可。
「小姐,您的『小小』來了。」小廝從馬房裡牽出一匹美麗的栗色牡馬。
柳榆兒一看見馬兒,立刻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這匹被她暱稱為「小小」的牡馬,是她及笄那年纏著爹買來送她的禮物。
「小小」不僅體態和毛色相當美麗,性情也十分的溫馴乖巧,最適合她來騎乘,這也是她爹之所以放心買來送她的原因之一。
「小姐打算一個人出去啊?」
「是啊!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俐落地翻上馬背,輕叱一聲,馬兒便踏著輕快的步伐出了山莊。
一離開「天翼山莊」的大門,柳榆兒忍不住讓馬兒加快腳步,而在出了城之後,她更是按捺不住地快意奔馳。
在一陣漫無目的地奔馳之後,柳榆兒勒住了馬兒,這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地來到當初遇見沈飄浪的溪邊!
瞪著眼前那條清澈的溪流,柳榆兒不禁蹙起眉心。
「真是的,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眼前的景致雖然美好,卻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沈飄浪。
一想起他的輕佻放肆,她就忍不住氣得牙癢癢的;一想起他的擁抱親吻,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可惡!」發現自己又再度想起了那個男人,柳榆兒忍不住低咒了聲。
明明她每天都很努力、很努力地提醒自己,要快點將沈飄浪從她的腦海中消除,可偏偏他那張俊美的臉孔卻清晰得宛如鐫刻一般,怎麼也抹滅不掉。
只要她隨時一閉上眼,腦中就會浮現他那張噙著可惡笑容的俊臉,那輕佻邪肆又帶著幾分挑逗的神態,總會讓她的心緒大亂,整個人變得不對勁極了。
「算了!記得他也好,這樣以後在路上遇到那傢伙,才知道要找他報仇!」她咕噥著安慰自己。
由於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容易想起沈飄浪的地方,柳榆兒又沿著溪流奔馳了一會兒,直到感覺有些疲累,才讓馬兒停了下來。
「辛苦你了,『小小』。」
她親暱地拍了拍馬兒,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她讓「小小」踱到溪邊去喝水,自己則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好整以暇地休息。
徐徐的風拂面而過,帶來了清涼颯爽的感受。柳榆兒閉上雙眼,一邊享受著微風的吹拂,一邊聆聽著潺潺的溪流聲,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覺得休息夠了,正打算要起身離開,然而才一睜開眼,就發現馬兒不見了!
「咦?不會吧?」
柳榆兒驚跳起來,焦急地左右張望,仍舊沒看見馬兒的蹤影。
「糟糕!『小小』該不會喝飽了水,自個兒到處溜躂去了吧?」
她這一趟跑得挺遠的,要是沒有馬兒,恐怕天黑了還回不了家。
柳榆兒咬著唇,心裡有些焦急,連忙四處尋找愛駒。
「『小小』?『小小』?你在哪兒?『小小』?」
她揚聲不斷地喊著,直到嗓子都快喊啞了,才終於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奔馳而來。
柳榆兒的精神一振,猜想一定是「小小」聽見她的叫喚之後跑了回來。然而,當她遠遠地看見一匹黑色駿馬時,不禁大失所望。
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小小」,不僅體態和毛色不對,馬背上甚至還有人!
柳榆兒挫敗地歎了口氣,不經意地朝馬背上的人瞟去,這一看之下,她錯愕得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沈飄浪?!怎麼又是你!」
真是活見鬼了!為什麼她這麼倒楣,又遇見了這個男人?
那匹高大的黑色駿馬宛如一陣旋風,很快地來到柳榆兒的面前。沈飄浪勒住馬兒,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咦?真巧呀!我在這附近閒晃,突然聽見有人在鬼吼鬼叫的,所以好奇地過來瞧瞧,沒想到竟然是你呀!」
鬼吼鬼叫?
他不當的形容讓柳榆兒一陣慍惱,但現在不是和他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的馬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她劈頭就問。
「你的馬?你說的該不會是一匹栗色馬兒吧?」
「對!就是它!那就是我的馬!」
「既然是你的馬,怎麼會不見呢?」
「我讓它自個兒在溪邊喝水,一個不注意,它就不見了……哎呀!我跟你解釋這些做什麼?快點告訴我,我的馬兒在哪裡?」柳榆兒急急地追問。
「我看到它的時候,它本來是在林間溜躂,可是後來好像突然受到驚嚇,一溜煙地跑掉了。」
「什麼?你沒有阻止它,就這麼讓它跑掉了?!」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馬。」他聳聳肩。
「這……但是……」
「放心吧!看它跑走的方向,我猜它應當是回『天翼山莊』去了。我想等你回去之後,就會發現它安然無恙地在馬廄裡休息。」
「你在說風涼話!」柳榆兒又急又氣地指控。
雖然知道這件事其實與沈飄浪無關,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怪到他頭上去。
「嘖嘖,幾天不見,你的態度還是一樣刁蠻潑辣。看來,我上次給你的『教導』還不夠啊!」
一想起他的「教導」,柳榆兒的俏臉瞬間泛起了美麗的紅暈。
「怎麼樣?需不需我來幫你『溫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