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現在就要去大雲寺剃渡出家!」雖然她害怕得牙關頻頻打顫,但她還是很勇敢的對他大聲說出。
「好,很好,非常好。」他瞇起眼,緩緩地踱向她。
第三句好字一出口,冉水袖已然被他如鬼魅般的身形給逼入死角,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她原本所凝聚的勇氣,也在剎那間蕩然無存。
「李大哥……你快壓到我了。」冉水袖縮緊下顎,囁嚅地提醒他。
「壓到就壓到呀,你不是不怕痛的嗎?」他摔然捏緊她的下顎,語帶淫邪地逼近她瞬間刷白的小臉。
「我……」一股異常熾熱的狂亂氣息噴灑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讓她到嘴的話又自動吞回腹中。
「嗯!」他邪肆的聲音頓時讓她屏住氣,更糟糕的是,他厚實的胸膛已然壓貼在她纖細的嬌軀上,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冉水袖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來氣他,她可以選擇悶不吭聲,或是向他道歉,之後,她再找機會離開尚書府不就成了。
「水袖兒,你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而且,我會讓你永遠記住何謂重重的懲罰。」
李宸風這番話,讓冉水袖益發恐慌,若不是此刻正被他壓制在牆壁上,她絕對會癱軟在地。
「你不能……不能……」冉水袖一臉驚駭地瞅著他。
「你知道我能的,而且你也絕對清楚我的懲罰是什麼。」
「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對我……對我做那種事了。」冉水袖就算再無知,也可以強烈感受到他眼裡所散發出的深沉慾念。一瞬間,她的額際不自覺地淌出豆大的冷汗,就連沁白的臉蛋也泛出不尋常的紅暈。
那種會使人全身燒熱、神志迷離,而且飛不上天也夠不著地的無助感覺,她不想,更不願再經歷一次。
「哦,哪種事?」詭異一笑後,他輕撫她唇瓣的拇指,倏地探入她微啟的檀口,不停地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唔……」冉水袖被嚇得瞪大了眼,意識一片模糊。
為什麼李大哥會突然變得和阿娘師父所形容的壞男人一樣可怖?嗚……她現在好想回苦渡庵,好想回到阿娘師父的身邊去。
「水袖兒,你可不要被嚇昏,因為現在還不是你應該害怕的時候。」抽回拇指,李宸風改而捧起她佈滿驚慌的小臉,吐露出民異常溫柔的話語。
「你不再是那個對我很好的李大哥……我不要再待在這兒,我要回苦渡庵,我要回家去……」因恐懼而無法思考的她,直覺地把心底的話說出來。
「回苦渡庵?」就算李宸風還有理智在,也被她這句話給激得一絲不剩,「水袖兒,你知道嗎?我以為在這世上,絕不會再有另一個女人能對我產生影響力。」
冉水袖聽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懂眼前人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蠻橫,她只知道自己的唇舌被他吸吮得很痛,他宛如要將她的嘴一口吞下般。
「但是你……卻做到了。」隔了許久,他才放過她紅腫的雙唇,並抵在她輕顫的唇畔,緩緩地繼續說道。
意識尚未清醒的冉水袖難過的猛吸著氣,此時的她根本無法理解他這段話的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至於你的影響力有多大,我無法立即得知,但我會慢慢去求證。」他在說這段話的同時,已狠狠地撕裂她的衣裳。
他毫不憐惜的粗暴行徑,簡直嚇傻了她,當她想放聲驚叫時,卻只能發出一連串尖銳的抽氣聲,之後,她渾身不斷地抽搐,而滿是汗水的小臉,更是痛苦地埋入他的肩窩,無助地頻頻啜泣。
「難受嗎?」李宸風咧嘴一笑,似乎對她的戰慄與啜泣感到十分滿意。
「別睡著,好戲還在後頭呢!」他溫柔的輕撫上她發抖的背脊,那一派溫和又似寵溺的姿態,彷彿與剛剛逗弄冉水袖一事完全扯不上關係。
「不行……我要出家……」陷入恍惚之中的冉水袖,惟有這股意念在強烈支撐著她,足見李宸風的舉動已經對她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水袖呀水袖,你已六根不淨,佛門還會收留你嗎?」李宸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作法確實將她推得離自己更遠,但他卻不想在此時停手,因為他覺得這種處罰還太輕,不足以讓她銘記在心。
「這裡不是我的家,我要離開你、離開這裡……」冉水袖無法接受外界任何的聲音,只是不斷喃喃囈語。
「水袖、水袖!睜開你的眼看著我說。」聞言,李宸風猛地一震,他改而托起她脆弱的淚顏,語帶命令地說。
他懲罰她的目的只是要她認清楚誰才是她惟一可以信任、服從的對象,而不是要她說出這種什麼要離開這裡、離開他的鬼話。
「你是壞人……水袖不要再待在這裡,我要離開……」冉水袖並沒有睜開眼,還是一味地以言詞向他泣訴。
「水袖兒,你再不睜開眼,我就——」她徹徹底底的排斥與抗拒,竟讓他的心泛起某種不知名的感受。
「你又要欺負我了,是嗎?」冉水袖猛地睜開滿是驚恐與羞憤的大眼,而隨之掉落下來的淚珠,更令李宸風的神色瞬間一沉。
嘖,他到底是在懲罰誰?她,還是自己?
瞧,現在的水袖兒彷彿把他當成仇人看待,難道說,是他太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所以才在懲罰她的同時,他也連帶遭殃。
換句話說,他輸了,而且還輸得很慘,如果他要扳回劣勢,就不能再以懲罰當借口,當然啦,他也更不能對她實行所謂的「懲罰」一事。
「乖,大哥不再欺負你就是。」冉水袖已經被他嚇得驚懼不已,若他再繼續下去,她恐怕會將他視為毒蛇猛獸,繼而退避三舍。
羞淒的美眸忽地綻出一絲驚喜,但裡頭卻也包含著懷疑。
真糟糕!她開始對他的話產生疑慮了。
看來,他得要花點工夫來贏回她的信任。在輕歎之餘,李宸風出其不意地將幾近赤裸的她橫抱起來,步入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