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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但是這猶豫很快被他的自大掃去,她不愛他還能愛誰,她只能是他的女人,沒有第二種選擇。

  「什麼喘不過氣來,你想害死秋天呀!她有心……」髒病。最後兩個字被一道驚吼聲阻止。

  「閒閒,閉嘴。」這個沒大腦的女人,她的智商全跑到胸部了。

  啊!好險,差點說溜嘴。魏閒閒在心裡暗驚,輕拍胸口賣弄風情,企圖遮掩一時的失言。

  「心什麼,為什麼不讓她說下去?」她們到底有什麼事在瞞他,他非查個明白不可。

  趙翊青看了秋天一眼,沒她的允許她不會輕易洩漏她的秘密,朋友間的共識不需要用言語交流。

  魏閒閒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沒必要知道,如果真有心為她好,麻煩你離她遠一點,不要製造我們的困擾。」他的情感方式太激烈了,也最傷人。

  女人間的友情可以長長久久,但一涉入了感情容易變質,當朋友簡單當情人難,一旦有了口角不是撕破臉便是各分東西,很難再回到最單純的時光。

  她並不是所謂的同性戀,只是打小就不喜歡和男生玩,總覺得他們粗魯又頑皮,不講理老愛告狀,自然而然和女生走得近些。

  直到高中那年她在保健室遇見秋天,那張過度蒼白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去拍拍它,看能不能因此紅潤些,莫名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但她很清楚外表纖弱的秋天其實比任何人都堅強,不僅有能力保護自己還能分神地照顧朋友,她一直不想大家為她的病擔心。

  明月之光難以遮日,有人天生具有聚旋光性,能將發光的晶石聚集在一起,若非她生性慵懶又不主動,圍繞在她身邊的不只是她和閒閒。

  心口疼到發麻的趙翊青假裝不在意,手心的指甲扎入肉仍強顏歡笑,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嫉妒之色,憤怒地將揪住她心的人兒奪回。

  女人和女人之間不會有幸福。她用這句話鎖住心門。

  「若我不呢!我偏要親近她、佔有她,讓她成為只為我啼叫的金絲雀,妳又能奈我何?」世上還有真心嗎?簡直是一大笑話。

  魏閒閒雙手握緊地直視紫乃龍之介。「秋天只屬於秋天,她離不開自己的季節,你妄想改變她的節氣是白費工夫,她是秋天的柳絮不會啼叫。」

  秋天只屬於秋天嗎?難怪她偶爾也會多愁善感,不滿足少了春夏冬的感覺,她不活潑也不熱情,更缺少冬的冰冷,淡淡地如秋天的風拂過,不知不覺地讓人遺失。

  雙手環膝的秋天覺得自己像無動於衷的局外人,冷眼旁觀別人為爭奪她而惱羞成怒,面紅耳赤,她大概是這個暴風圈裡最平靜的人吧!

  「秋天是人不是季節,只有妳們才會自私地把她留在秋天,四季不停的變換是自然現象,將流動的水堵住還是會潰堤,妳們乾脆睜一眼閉一眼少多事,免得我一個火大將她打包帶回日本,讓妳們一輩子見不到她。」

  紫乃龍之介臉色陰沉地撂下狠話,他看的是眼前尚未考慮未來,甚至忘了日本有位嬌媚動人的未婚妻等著他。

  擁有秋天是他腦中唯一的念頭,他不在乎她是不是他的妹妹,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手,不管多少人攔阻在前仍阻止不了他狂放的決心。

  紫乃楓的無情練就了他一身狂肆氣勢,多年的教訓讓他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世上沒有對與錯、是或非,也沒有該不該,世人的眼中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兩者。

  贏,才是強者。

  弱者將被淘汰。

  「你在說什麼鬼話,當我們是死人呀!秋天不會跟你回日本……」啊!她好像說了個死字。

  呸!呸!呸!不算不算,用立可白塗掉,她們三個人都會長命百歲,滿頭白髮並坐在搖椅上看夕陽。

  斜看了魏閒閒一眼,趙翊青的心情顯然比她複雜多了。「聽說你們上一代的恩怨鬧得很僵,你確定她到日本能平安無事嗎?」

  不是只有他會找偵探調查,她也做功課,只要和秋天有關的事她都不會坐視不理,豪門之爭比尋常百姓更多小道消息,稍一注意不難查出眾所皆知的恩怨情仇。

  一開始她覺得他的姓氏很熟悉,卻沒立即想到他和紫乃家族緊張的關係,稍有涉獵國際商圈訊息的人都知道,他有個媲美撒切爾夫人強勢作風的母親,為了剷除異己她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紫乃楓是名癡情女子,曾為愛輕生,不幸的是搶走她丈夫的人正是秋天的母親。

  「妳在隱射什麼,妳認為我保護不了她?」狂獅動怒了,僨張的臂肌浮動青脈。

  「這要問過令堂才知道,她會饒過情敵的女兒嗎?」她不是隱射而是直言,日本比龍潭虎穴還危險十分。

  「妳……」這也是他的隱憂,否則他早帶她回日本當他的情婦。

  是的,情婦,他的心意始終末改變,他從未想過自己愛不愛她,男人要成就一番事業需要一位識大體、能幫夫的妻子,他中意的一直是淺倉家的政治勢力,聯姻之事誓在必行。

  而她,會是他最鍾愛的情婦,除了名份以外他會給予她和妻子相同的待遇。

  紫乃龍之介和他父親不同的是覺醒得晚,活在母親高壓的教育下他不懂什麼是愛,仇恨佔據了他大半生活,他以為只要給女人最好的一切物質享受便是對她好,他不知道他現在強烈的佔有慾就是愛。

  「說句難聽一點的話,你確定秋天樂意跟你走嗎?在我們和你之間作個選擇,你敢問她選擇誰嗎?」這點趙翊青有絕對的自信。

  一旁的魏閒閒為她的沉著應對喝采,同沆同氣地站在同一陣線,信心滿滿地看他臉色青白交雄晤,怒不可抑而暗自得出思。

  他不敢問的,因為答案早已揭曉。

  將近十年的友情怎麼可能輸給初識的「仇人」,而且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妾身未明的情況誰也不會去淌這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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