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為我張開妳的腿。」
一如往常的命令口吻,她雙手微抖的撩高窄裙褪下底褲,趴伏在他的辦公桌前背對著他,心裡憂喜參半的等著他的恩寵。
沒有所謂的甜言蜜語,也沒有任何的承諾,一雙邪肆的手伸入她衣服內,不曾有過溫柔地用力捉擠,好似她是一具淫蕩的軀殼沒有個人思想,不知疼痛地只為響應他的慾望而存在。
「大聲的尖叫哭泣吧!我喜歡看妳痛苦的表情。」不留情的衝刺著,紫乃龍之介一再將慾望推進她的最深處。
瀕臨高潮的快樂讓菅野千鶴忘掉自尊與榮譽,頻頻喘息地尖喊要解脫,繃緊的身體已到極限,她快要飛向死亡的盡頭而無法控制。
名義上,她是他的私人秘書,負責處理他公事上的所有瑣事,讓他不必要在忙碌之中還得為些小事煩心,她絕對是他最得意的左右手,而且永不生異心的跟隨他,只因她的能力夠強。
可悲的是她也是他的俘虜,在愛的旗幟下投降,她接受他的饋贈與豢養,是他養在華麗鳥籠的金絲雀,只要他有需要她就得滿足他。
在日本他們叫像她這種女人為情婦,即使他已有才貌兼備的未婚妻。
而她夠聰明,從不在他面前說愛,只在兩人交歡時才順著他的口吐出埋藏在心底的愛意,所以她能成為待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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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姐,趙菩薩,趙大恩人,求求妳高抬貴手別再刁難了,我一家老小就靠微薄工資過活,妳不要害我們老老少少流落街頭乞討,我有糖尿病、高血壓,不能做粗活的。」
一位半禿頭的中年男子猛拭汗,穿著得體地像一位高級主管,厚重的眼鏡剛扶上鼻樑又滑下,可見他有多緊張,連鼻子都出油了。
可是他卑躬曲膝、好話說盡的描述自己的下場,在他面前身材高挑的明艷女子仍不為所動,秉持一貫的作風對他搖頭。
其實她心裡很想同意他的要求,但是這件事她根本做不了主,沒有她的點頭誰也不能私下決定,規定就是規定無法因人而異。
瞧他滿頭汗的多辛苦,不管天氣的炎熱仍天天報到,為五斗米折腰不辭辛勞,任誰看了也不忍。
只是藝術家的脾氣難以捉摸,寧可要伯樂而不願為生計著想,價再高也不肯屈就,徒負藝術之名卻得勒緊褲腰帶。
幸好她小有資產不用為生活憂心,名氣帶給她的只有負面影響而無實質幫助,她仍一個人關在房子裡做她想做的事。
「我說趙貴人,趙神仙,趙大經紀人,能不能打個商量讓我走後門,以妳的善良一定不忍心我三個孩子沒飯吃,我在這裡跟妳磕頭,感謝妳的大恩大德。」
無計可施的高經理乾脆使出最後一招苦肉計,雙腳一屈準備跪地懇求,他知道要是沒辦妥老闆吩咐的事,他馬上會成為失業指數之一。
女人的心腸應該比較軟,好說話,他都用拜豬公的方式求她了,相信她會有同情心答應他的請求,正門不開總有窗子好爬吧!
誰知一隻酒紅色的三吋高跟鞋抵住他下顎,絲毫無惻隱之心的往上勾,讓他硬要下落的身子因吃痛而往後跳,跌個四腳朝天。
這年頭的女人比男人更狠,不會因為一席感人肺腑的廢話而心軟。
「老高,你別動不動使出這一招,我看都看膩了,麻煩你換個招式成不成?」她沒那麼好拐騙。
老把戲被揭穿的高經理不好躺在地上裝死,連忙乾笑的爬起來。
「別這樣嘛!小翊青,想當年我也幫妳包過尿布,妳怎麼好意思拒絕幫叔叔小小的忙。」沒關係找關係,找到關係就攀,他有籐蔓精神不怕樹長得高。
稍微仰起頭,一百六十七公分高的他矮人家一大截,擁有模特兒身高的趙翊青大約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再加上高跟鞋就更修長了,由背後一瞧還以為是男孩子。
而且她一直維持短髮的模樣,削薄的層次感必須由正面瞧才看得出性別。
「個人業障個人承擔,用小人招數是討不到任何便宜,我已經幫過你一回了。」她以私人名義向「她」要一幅畫轉贈。
「喔,那件事呀!」都三年前的事了還記著幹什麼。「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四不成禮,無五……」
「停。」她做了個阻止的手勢。「你想沒完沒了下去?」
「呃,這個嘛!拿人薪水辦事總是由不得自己,身在江湖呀!」高經理故意大聲的歎氣,表示身不由己。
一臉冷靜的趙翊青好笑地看他撫撫沒毛的禿頭。「請體諒我也是身在江湖,你的忙我幫不上。」
夠直接。
有些事還是得依規矩來,她不能枉開先例造成混亂,每天有太多人爭著要買畫,她只能視情況而定,先選擇看起來有資格的買家再來評畫。
身為不愛露面的秋天唯一的經紀人,她得面對一大堆媒體和絡繹不絕的買客,若沒一點能耐怎麼鎮得住,畫者不願讓畫淪為一種虛榮的假象自有她的道理,她無權讓一幅有生命的畫染上商業氣息。
她愛秋天的畫,也愛秋天這個與眾不同的人,她所能做的事是幫她保護她的畫不受玷辱,每一幅畫都能得到真心的對待。
只除了送給老高的那張素描例外,她意外的發現它被裱在與畫意不合的金框中,庸俗的錢味讓她差點昏倒,還連作七天惡夢。
「阿青青,妳真的狠心不幫我,小心我家的牌位,晚上他們會去找妳聊天。」高經理哭喪著臉請祖先坐鎮。
翻了翻白眼,趙翊青有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威脅也沒用,我不怕鬼。」
神主位她家也有一堆,半夜想摸八圈都成。
「妳……」他真的快哭的模樣,只差沒咬著衣角惹人憐惜。「無情。」
「謝謝恭維,有事沒事請別聯絡,我先走了。」她沒閒工夫應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