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微瞇,眼前的他似真實、似虛幻,她部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作夢,還是真的躺在他懷裡……
剛才她有喝了酒嗎?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她的頭有些沉、有些暈……
他在她微噘的唇上,印上一個輕吻。
「但我更喜歡你。」
他的手滑向她敞露的胸前,拉下她胸前那水藍色的刺繡蕾絲胸罩,渾圓挺立的胸乳,彈現在他眼前——
「不要拉我……我的衣服……」她槌打他一下,整個人又軟趴趴的窩在他懷中,纖手勾著他的腰,把臉貼著他的胸膛,輕言軟語,喃喃地道:「你的胸膛好壯,有練過的……」
她的粉拳在他赤裸的胸膛戲玩的輕輕槌打著,繼而把手掌貼在他的胸膛,比劃他胸膛的寬度。
「有……有我三個手掌的大耶……」
銀鈴般的笑聲之後,她的食指沿著他胸前的乳突劃圈圈。
沒和男人共處一床過的她,像是對他的身體感到萬分新奇一般,又摸又槌的,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對什麼都好奇。
「天藍……」
她的好奇動作,讓他簡直吃不消,體內高漲的慾火,燒焚他健壯的男性驅體。
「不要吵……我想睡覺了……」
她抱緊他,整個人像無尾熊的巴住他,在她挪動身子想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睡覺時,她胸前裸露的渾圓豐乳,不斷地摩蹭他的胸膛,讓他情不自禁的發出舒悅的呻吟聲。
「天藍,我要你。」
他實在不想趁她酒醉之際,侵佔她的身子,但她無形中對他做的挑逗動作,讓他情慾沸騰到最高點,無法不去擁有她……
他的唇含著她雪白椒乳上的那一點朱紅,寬厚的大手在她背後滑栘,撫搓著那欺霜賽雪凝脂般的肌膚。
「嗯……嗯……嗯……」胸口似被一股燥熱悶住,好似有一團火球在胸腔裡打滾一般。「神村拔,你……你在做什麼?熱……熱死我了……」
雙乳上似乎著了火一般,讓她不斷的扭動著身驅。
「天藍……讓我愛你,一輩子的愛你。」他抬起頭衷心的說著。
正因為他交的女友無數,交女友對他而言,已經變成喝一杯白開水那般簡單,感覺亦然。
但是,再度遇到她,那排山倒海般的情愫,雖然差點把他淹死,卻讓他有著強烈的感覺,將會和她攜手共度好幾個十二年——
「神村拔,我……我喜歡你,你這個混帳傢伙……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轉學了……」
「我不會再轉學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我喜歡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低著頭,他在她喃喃訴說的聲音中,舔吻著她嬌嫩的身驅,在她的喃喃訴說聲轉換成急切呻吟時,把她的身心拱進了他體內最深處……
第七章
躺在床上的湛天藍頭疼欲裂,幽幽轉醒之際,模糊的眼前,出現了好多張臉,嚇得她立刻彈坐起身。
「你們……是誰?」床的兩邊各圍了五個人,加起來有十二個……不,是十一個……呃,是十個人才對。
發脹的腦袋,恐怕連一加一也算不出來。
「湛小姐,午安。」十個僕人恭敬的向她請安。
「是二少要我們來服侍湛小姐的。」一個年紀較長的僕人如是說。
其實神村拔只交代二個僕人過來照料她,後來的八個僕人是在守衛室,看到柯叔在值勤簿上記錄著「二少在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帶一個女人回來」這段話,好奇心驅使之下,來湊熱鬧的。
她們想看看二少究竟是帶了什麼樣的女人回來拔園,加上聽說太老爺這回沒大怒,反而笑看這事——
由此看來,這個湛小姐有百分之九十很可能成為拔園未來的女主人——消息靈通的聰明僕人,早早就來等候要巴結她。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失身,已經是一件大受打擊的事了,現在光著身子,床邊還圍了十個僕人……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拉緊棉被,湛天藍硬著頭皮問:「神……神村拔去哪裡了?」
「二少到飯店去了。」站在她左邊的第一個僕人回答。
「是太老爺堅持要他去的。」站在她右邊的第一個僕人,搶了第二回的回答權。
搶答是會傳染的,右邊的第二個僕人,急著發言:「二少說他很不願意離開你,但是太老爺的命令他不能不從,而且今天飯店有很重要的事。」
「二少要我們不要吵你,讓你睡到自然醒。」左邊倒數第二個僕人,聲音輕柔的讓人想睡覺。
「二少出門前,已經交代了廚房幫你準備午餐……」
右邊最後面的僕人話才說到一半,左邊最後面的那個僕人巴結的急急插話:「湛小姐要用餐了嗎?我馬上通知廚房把午餐送過來。」
湛天藍的一雙水眸,左右溜動著,眼珠子匆左匆右的轉著,轉的她頭更暈、更痛……
她捏捏眉心,手掌按著額頭,有氣無力的問:「現在是幾點了?」
「現在的時問是下午一點二十三分五十三秒。」右邊五個僕人齊聲回答,看來她們是同一派的沒錯。
左派的人不甘示弱,聲音整齊的道:「十二點零三分零五秒的時候,二少打過電話回來,問你醒了沒。」
這裡的僕人也分成左派和右派?
不想管,她的頭好痛。
「湛小姐,你頭很痛嗎?這裡有解宿醉的藥。」左派頭頭端著早放在一旁準備好的藥。
湛天藍對十個僕人溜了一眼,她們顯然全都知道她昨晚喝酒了。
她湛天藍真是全天底下,最沒有秘密的女人。
「請你們全都出去好嗎?我要換衣服。」十個僕人,真的是太多了點,她耳邊一直聽到嗡嗡叫的聲音,好吵。
「湛小姐,我們可以幫你。」左右派合而為一,不分派系,齊聲道。
「不,我堅持自己換。」再把棉被拉高一點,她戒備的防著她們撲上來。
神村拔又不是皇帝,她也不是被他寵幸的妃子,幹嘛搞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