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啞問道:「你說什麼?」她直視著地面沒有回答,陸宏宇失去耐性的又再 次吼道:「看著我!」
何止他要崩潰,葉耶玫也快要崩潰,叫他回去是她用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口。
原來,自我重建那套是用來自欺欺人的,宏宇要是真的絕情走掉,她一定會成為行 屍走肉。
陸宏宇以為等一輩子她也不會把頭抬起來,沒想到耶玫忽然抬起眼看他。陸宏宇清 楚看見她眼裡有怒、有嗔、有委屈、有愛、有溫柔……他這輩子注定要被這雙眼睛的主 人吃定,耶玫一定是受了委屈,才會不惜這樣折磨他。他氣雖然消了大半,但男人太溫 柔、太講理就會沒人愛,甚至被人爬到頭上。
陸宏宇表情忿怒,如老牛一樣用力噴氣在她頭頂。
「你騙我!」她撇著嘴說。
「講清楚!」陸宏宇歎了口氣,收攏手臂警告她。
「講就講,我大方退讓不行嗎?!」
陸宏宇蹙著濃眉,細細咀嚼這話的意思。
「大家都說我聰明,但我實在悟不出你話裡深奧難懂的玄機。」
「我已經知道你叫楚依拿掉你的孩子。」
為了這事,她到現在還在心痛。沒想到,陸宏宇聽了她的話,把她當瘋子一樣大笑 。
女人都是這麼不講理的亂栽贓,隨意栽個小孩或情婦給你再來跟你鬧嗎?
「你還敢笑!以為笑就沒事了?」她握拳忿怒的揮向陸宏宇。「我討厭你!」
陸宏宇終於止住笑意。
「玫,你聽清楚,我跟楚依沒有任何關係。再說明白點,我對女人有潔癖。」
「什麼意思?」
「意思是,私生活隨便的女人我沒興趣。還有,我很生氣,你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 話應該來問我,而不是不聲不響的走掉。我倒想知道這是誰造的謠。」陸宏宇抱著她坐 下。
「依依的朋友說的。」幸好她沒有抬頭,不然她會知道陸宏宇真正生氣時是什麼模 樣。葉耶玫又繼續說:「宏宇,我很笨又沒有依依漂亮,你喜歡依依我可以理解……」
好想念的甜味,陸宏宇低下頭湊近她的香肩頸窩。
「玫,我就是愛上笨笨的你,愛上你纖細的頸子……」
她陶醉在他愛的告白裡。他忽然拉下她的衣服,用牙齒咬著她的頸肩。
有點刺痛,葉耶玫閉上眼,屏住呼吸;接著他在他咬過的地方烙下深紅吻痕,她仰 起頭緊緊攀住了他……但是宏宇說她笨!
葉耶玫等他滿足的抬起頭時想跟他興師問罪,嘴巴才剛張開,陸宏宇又把她堵得毫 無空隙。他的雙手像八爪魚一樣在她身上不規矩起來,她才抓下一隻另一隻又爬上,讓 她忙得無暇思考。
「宏宇,我——啊!」她猛吸了口氣。衣服扣子被解開了,八爪魚成功的伸進去找 到他想棲息的山丘。
陸宏宇吻著她的粉頸,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拉得長長的。「說啊,嗯——」
她想反抗,但每當他在她身上施展魔法時,她的思想和身體就完全背叛了她。
她無力的攤在他臂彎裡,滿臉酡紅,水漾的星眸含情的看著他。
他打開她胸罩的前扣,渾圓的酥胸隔著薄衫起伏,看在眼裡性感更甚於全裸。他隔 著衣服將山丘的頂端吮含在口裡,她忍不住拱起了身體。
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她的,是宏宇的;隨著他大膽的愛撫,她緊咬著牙呻吟出聲,這 種浪蕩的呻吟讓她又愛又怕。
「宏宇……」
男人也有性感的問話方式,女人的哀求聲對男人來說更加性感十倍。他胯下的亢奮 實實在在頂著她的臀;他的手和嘴滿足的愛撫過她的酥胸……雖然隔著衣物,她像是摸 到燙手的東西,她想縮回手,宏宇不讓。
她好不容易自慾火狂潮中清醒了些,宏宇一雙黑眸充滿了任何正常男人都有的慾望 ;
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裙底,沿著她修長的大腿往上遊走到她腿間的中心。
她忽然害怕的夾緊雙腿,原本和他同樣意亂情迷的黑眸掉下令人心疼的淚珠。
這是她的第一次,陸宏宇以為她害怕。
他暫且停下,吻掉她的眼淚,低啞的向她保證:「我會很溫柔的。」
她搖頭。「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是無法抗拒你的魅力。但是,我希望這一切美好 的事在我結婚之後才發生。還有依依——」
陸宏宇停了半晌,胯下的亢奮疼痛不已,他把頭埋在她頸窩嘟嚷。
「我要不是被你逼瘋就是嚴重內傷。」之後他重重把她放下。「把衣服整理好,我 出來的時候要是還有半顆扣子沒扣上,我發誓一定一口吃了你!」說完他站起來往洗手 間去。
雖然他滿口要脅,她心裡卻充滿了溫暖,她紅著臉低笑。有像宏宇這樣一位尊重她 的愛人,她哪敢不聽他的話。
等陸宏宇出來,葉耶玫早就雙手放膝上,整齊乖巧的坐著等這個惟一讓她心怡、愛 慕又尊敬的男人。
陸宏宇刻意不看她笑臉,聲音無感情的說:「我媽回來了,一起去看她吧!」
「阿姨。」葉耶玫撲向文麗玲。
「耶玫。」文麗玲先熱情的抱緊她,然後再將她推開,細細審視一番。「怎麼瘦了 ?」
「沒有啊!」葉耶玫噙著微笑搖頭。
「阿姨把照顧宏宇和看家的重責交給你,你怎麼忘了和阿姨的協議。」她將視線轉 向一旁呆笑的兒子。「商傑說是宏宇把你氣走的。把他的惡行惡狀全告訴阿姨,阿姨替 你作主!罪行嚴重我們就不許他回家,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陸宏宇一聽,臉上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冤枉和不為人知的辛酸。
「媽,你不能這樣教她!你結婚的時候,外公不是教你三從四德嗎?」
宏宇是一開始就欺侮她——用他霸道的方式;不過,她沒有怨言所以無冤可申訴。
文麗玲見葉耶玫紅著臉垂著頭,半天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