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幸福處方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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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別看……」他的眼神宛如富有引力,牽引著她墜入一個狂亂的深淵。

  「為什麼?」一逕睇著她的表情,指尖淺淺插入,撫慰旋繞著。

  「啊……」蒔蘿嚶嚀呻吟,感覺自己愈來愈不對勁了。「不要這樣……好難為情……」

  喘息聲伴隨著她的哀求,更加啟動男人的爆發力,豫讓狂野的加快了手上的律動。

  「會不會不舒服?」他的眼蒙上情慾顏色,逐漸步向癡狂。

  「不會……」晃動著頭顱,蒔蘿為排拒不了體內陌生情潮而難熬。

  「心臟呢?」

  「我沒事……可是不要這樣……」黑色髮絲狂散於純白枕頭,她的五官交錯著愉悅與痛楚的雙重感受。

  「是你自己要求的!」

  在不影響她的身體狀況前提下,豫讓不接受她任何脆弱的抗議,執意愛撫著她。

  蒔蘿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額上、胸前滴下成串污珠。

  猛地,她急遽的哆嗦,那是達到狂喜巔峰的興奮顫抖。

  「如果不舒服就說,知道嗎?」突然,沉重呼息間,他交代了一句話。

  蒔蘿未能理解他的意思,怔怔望著他脫去衣物,在她措手不及之下,他將自己擠入了她狹窄的甬道——

  「啊……」猛烈的疼痛教她擰緊了眉心。

  他狂悍的進擊,精壯的男性軀體緊貼著她細膩的下體,揉壓著她胸脯的一雙鐵臂使勁中不失溫柔,逼她正視他的存在。

  「不要……」蒔蘿抽噎求饒,他卻還以激烈的進攻。

  耳朵納進她的啜泣,豫讓仍不肯停下愛她的動作,因為她那清純的性感逼得他幾乎發狂。

  俯身吮咬她的耳垂,啃嚙著細緻的頸項,不斷挺腰證明他在她體內的事實。

  一陣緊實的夾緊,刺激得他血脈僨張,終於在柔軟的芳徑內噴洩……

  第八章

  是不是愈是自私地想將一個人獨自佔有,老天爺愈是不可能成全?

  也許上輩子的她真的很壞,當了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拆散了不少姻緣,所以今生只要靠近幸福一點點,幸福很快就在她的眼前化成泡影。

  今天,她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

  坐在電視機前,收看的節目是日本即時的國內新聞;有件大事,今天在日本境內吵得沸沸揚揚。

  至於台灣,她或許是繼豫讓之後,第二個知曉內幕的人。

  窩在沙發一整天,胸前摟著抱枕,幾乎維持同樣姿勢好幾小時,眼睛看著不同的主播播報近乎相同的新聞內容,納入耳膜的那則消息,她已能倒背如流。

  電話突然響了,也以機械性的慢動作,接了起來。

  「蒔蘿,你最近忙些什麼,為什麼那麼久沒打電話回來?聽哥哥說昨晚的宴會,豫讓帶了其他女伴參加,你怎麼沒跟去呢?這樣會讓人家說閒話的……」尤嘉麗一開口就像機關鎗,非要一口氣將話說完才罷休。

  一把鹽冷不防地灑在蒔蘿既有的傷口上,隱隱作疼。

  豫讓壓根沒提過這場宴會的存在,何況他心底應該也是不希望她跟的吧?

  驀地,嘴邊泛起一抹苦澀弧度,人到底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她不想讓他更討厭自己……

  只是,她都已經讓步這許多了,為何他仍不曾稍稍回頭看她一眼?為何他們的距離會愈來愈遠?

  她一直不瞭解他的一切,直至今日,終於發現自己自認懂他的程度,其實是一大諷刺。

  豫讓,絕不是台灣商界以為的孤兒,更非必須仰賴白家鼻息而活的軟弱角色,在日本,他擁有教人忌憚、甚至欣羨的家世背景。

  他是日本目前最大黑道組織極東會的第四代繼承人,聽說,他在台灣的一切,現下成為倍受矚目的關切焦點。

  這些八卦內容,台灣的媒體應該尚未得到消息。倘若不是她習慣收看日文發音節目增進日語聽力,也許她會和其他人一樣被蒙在鼓裡。

  想了整整一天了,蒔蘿想不出事情的發展經過;豫讓何時與日本的親人聯繫上?又是誰找到誰?好想知道答案,卻找不到人告訴她。

  唯一確定的是,他到過日本了。因為極東會的現任會長,亦即他的祖父,對外承認他的身份,不諱言地公諸媒體,他是車禍意外身亡的獨生子,生前與台灣妓女留下的種,也是東山家僅存的血脈。

  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她無法確認他即將認祖歸宗的心情,能夠猜到的是他迫不及待與她撇清關係的急切心情……

  她絲毫不願面對這個傷人的事實,但她卻親耳聽見了,他的祖父當著日本媒體的面證實了,他答應迎娶日本第一富豪之女靜香小姐的決定。

  是她被遺忘了,或是答應的同時,他的心裡其實沒有出現她的身影?還是,他有自信在娶靜香小姐之前,一定能夠將她的糾纏斬得乾乾淨淨?

  而他打算何時告訴她,她將撤換的訊息?

  「蒔蘿,你有沒有在聽媽媽說話?」女兒一聲不吭,急壞了尤嘉麗。

  蒔蘿吸了口氣,「媽,我明天再打電話回家,好不好?」沉重的情緒壓力,讓她不能呼吸。

  「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緊張的問,大有女兒一句話她就立刻飛奔而去的意味。

  「我很好……媽,我會給你消息的,你不要擔心。」說完,蒔蘿逕自收了線。

  好久沒有那麼任性了,但此刻她真的不想說話。

  目光飄至茶几上甫換上的鮮艷玫瑰,輕輕扯下一片片絲絨般的花辦,她怔忡地盯著紅花飄落。

  玫瑰花的存在,就是為了給那些游離分子二分之一的賭博機會吧。

  伸手抽了枝玫瑰,花莖上的刺經過處理已蕩然無存,深深一嗅,花香甜人心脾,愁苦卻躍上眉頭。

  愛我嗎?抑或不愛?

  隨著漸漸稀疏的花辦,她的心只有沉重。

  愛又如何?不愛又怎樣?

  如果這樣的揣測有用,那麼從古至今陣亡於愛情測試的玫瑰,倒是死得有價值;如果沒用,就是摧折它的壽命了!

  靜靜地再扯下一辦又一辦,忽地,手指頓了下,臉上淒慘的笑湧現,心頭的酸楚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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