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人聽了,全都詫異不已。他是來找水雲,不是來和他們算帳的?
「她昨夜離開,到現在都不知去向,我擔心她會有什麼不測。」世貝勒一臉焦急的說。「我已經下令將城門封鎖,禁止任何人外出。」
「離開?怎麼會呢?」恭福晉疑惑道。
「反正,你們幫我找到她就是了,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計較。」他簡略的交代完後,便疾步的離開,留下錯愕的三人。
???
一大清早,頊珩貝勒就忍不住衝進邵福晉的房裡。「額娘,我找到妹妹了!」
「什麼?你說什麼?」邵福晉停止梳髻,瞠目看著頊珩貝勒,她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我說我已經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了。」頊珩貝勒笑得開懷,高興的再重述一次。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真的找到她了?」邵福晉心裡狂喜不已,難掩激動的情緒。
「額娘,我怎麼會騙您呢?」這麼多年,頊珩貝勒想到一家人終於可以團圓了,老天爺總算沒有遺忘他們。
「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您還記得當年阿瑪還在世的時候,他從大遼回來時,帶了一對形狀奇特的玉仙子,他把那兩塊玉仙子,一塊給我,一塊給妹妹。我就是看到她身上戴了一塊,才確定是她。畢竟這種稀有的玉,據我所知,遼國也只有兩塊,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且我非常確定它不是贗品。」他可以非常肯定水雲就是他的妹妹,尤其當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心裡便有股莫名的親切感。
「那她現在人在哪裡?你快帶我去見她,快!」邵福晉興奮地抓著頊珩貝勒的手問。
「別急,我已經帶她回來了。」
「真的?」
「嗯,她就是水雲。」
「水雲?我的女兒竟然就是水雲?難怪我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有說不出的親切感,原來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沒想到她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離散多年的骨肉。
邵福晉思及此,不禁淚流滿面,心中歡喜不已。
「額娘,別哭了,找到妹妹您應該高興才對呀!」頊珩貝勒輕撫著邵福晉的背安慰道。
「快帶我去見她。」
???
當邵福晉走進房間,看到趙水雲的那一剎那,她再也忍不住上前緊緊抱住她,哭了出來。「儀,我的女兒,我的好女兒呀!」
「邵福晉?」趙水雲被邵福晉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頊珩貝勒。
邵福晉知道是自己失態了,只是她真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一時情緒失控。
頊珩貝勒從自己的衣襟中掏出另一塊玉仙子,拿到趙水雲面前。
趙水雲一見,差一點就停止呼吸,說話也變得不順。「這、這是玉仙子。」
「沒錯,這是玉仙子,你也有一塊。」
趙水雲一聽,趕緊拿出自己身上的玉仙子,一比照之下,兩塊玉完全一模一樣。她傻住了,為什麼頊珩貝勒會有一塊和她一樣的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玉是我們阿瑪給我們的,我們一人各有一塊。是阿瑪還在世時,遠從大遼帶回來的。」
「阿瑪?」
「嗯,十七年前的事,我想額娘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吧。」
「難道我就是當年那襁褓中的嬰兒?」趙水雲想起爹爹曾告訴她,她是爹爹上山砍柴時,在河邊撿到的。「那……你不就是我的哥哥?」
「沒錯。」頊珩貝勒笑了笑。
趙水雲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見到頊珩貝勒和邵福晉時,會有那樣親切的感覺,是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啊!
「那……」趙水雲轉頭看著身旁紅著眼眶的邵福晉,激動地緊緊抱住她。「您就是我額娘了?」
「我的好女兒!」邵福晉摟著自己親生女兒,她盼這一刻已經盼了十七年了。「這幾年來,你過得可好?可有苦著你?」
趙水雲用手背擦去自己的淚,撒嬌的說:「收養我的爹爹對我很好,很疼我。」
一家人得以團聚,三人內心全都狂喜不已。
「阿瑪呢?怎麼沒見著阿瑪?」趙水雲納悶地問。
「他在幾年前身染重病辭世了。」邵福晉突然感到心頭一陣哀戚,不過老天至少把女兒還給她了。
「水雲,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吧,告訴額娘你這幾年的生活,額娘想知道你的成長過程。」
「嗯!」趙水雲猛點頭。
「那你們就好好聊吧,我想我是沒有插話的餘地。我去找世,把我找到妹妹的好消息和他一起分享。」
頊珩貝勒等不及要將這件大事告訴世貝勒。
趙水雲一聽頊珩要去找世,腦中突然浮現了那男人俊邪的面容,心裡的那分酸楚又隱隱泛疼。「大哥,你能不能別告訴世我在這裡?」
「為什麼不告訴他?」
頊珩貝勒察覺到趙水雲眼底一閃而逝的哀愁。
「因為……」趙水雲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不是世那小子欺負你了?沒關係,有大哥給你撐腰,他要是敢再欺負你,大哥我就和他沒完沒了。」頊珩貝勒拍著胸膛保證道。
「不是這樣的,他沒有虧待我,他對我很好,真的。」趙水雲害怕大哥真會去找世算帳,縱使他再怎麼傷她的心,她也不願說出他的不是。「反正別告訴他我在這就行了。」
「好吧。」
頊珩貝勒轉身離去,不想打擾她們母女倆相處的時間。
頊衍貝勒知道趙水雲深愛世貝勒,他也早就察覺出世貝勒也愛上了趙水雲,只是這個笨小子,動了真心還不知情,看他要怎麼好好的懲罰他的妹婿。
第十章
世貝勒緊張地在大廳裡來回踱步,坐立難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時半刻猶如一年般的難熬,整個府裡上下也都陷入警戒狀態。
他已經找了一個上午,以他的勢力,所有該找和不該找的地方他全都找過了,他已經快把整個京城給掀了,仍然不見趙水雲的芳蹤,她就這樣平空消失了。
從她離開後,世貝勒才瞭解原來她在他的心裡已經深深植了根。他真是夠笨、夠白癡的,自己早就愛上她,卻死不肯承認,硬是要把她氣走才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