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有妻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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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並不擅於解釋,以往他也懶得對任何人解釋什麼。如今卻為了她而破例!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沒必要為她改變自己吧?

  丁易汝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她仍然費心思索著她與他不同於一般人的婚姻,於是不耐煩地隨口說:「你以為我在嫉妒?少無聊了你!就算我真的愛你,我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為了一個女人和你鬧情緒,我的IQ和EQ還不至於太糟糕。何況男人若真要變心,女人汲汲營求、小心預防,甚至是封鎖一切的誘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感情的去留,根本不能強求。」

  「我到底應該要對你刮目相看呢?或是應該傷心一會兒?」他難得地故作可憐狀,「我的妻子竟不在意我和別的女人是不是有情感上的牽扯,這究競是我的幸運或是悲哀?」

  她白了他一眼,才不想與他抬槓,逕自拿起聞香杯享受東方美人的清香味,對於他偶爾的油嘴滑舌她已經預先有心理準備。她只是覺得納悶,看起來像是生長在北極、寒冷得不近人情的他,這兩天怎麼溫柔了許多?

  這時侍者送來已經塗上芥末的生魚片,她忍不住攏眉苦著臉,喜歡品嚐生魚片的她,偏偏非常討厭芥末的味道。

  何曉生發覺了,想再重新點一盤卻被她阻止。「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一大盤,通常我只吃兩三片就夠了,只是嘗鮮,胃口不大,何必浪費?」

  他不語,幾秒鐘之後,他夾起一塊生魚片,用茶湯將上面的芥未沖淨,然後沾些醬料,放進她的碗裡。

  她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雖然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動作,然而他的細心不僅令她難以相信,更是教她好生感動。

  「這樣就哭了?」他的薄唇揚起,「你要小心,也許這是男人追求女人的小伎倆,你不懷疑我為什麼對你獻慇勤?」

  她抹抹淚水,仍是有些哭笑不得。「我幹嗎擔憂?為財?你的錢比我多了。為色?你有的是機會。」

  「或許是為情?也許我想擄獲你的芳心。」他的口吻極為認真、嚴肅。

  對上他那深邃、緊盯著她不放的眼神,丁易汝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她無法思考,她怕……怕自己陷了下去,她想逃開,因為心裡有個小小、微弱的聲音警告她:絕對不要對他付出感情。你們的夫妻關係再八個月就要結束了,不能不小心!

  但他好可恨!難道他不曉得當他的眼神不再那麼冰冷薄情,當他這樣熱烈急迫地盯著她看的時候,在他注視之下的她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假裝不在意、才能夠承受得住?

  不!她不能居於劣勢!既然無法抵擋他的攻勢,那麼她何不反弱為強?

  或許今天正是探問他有關這樁婚姻始末最佳的時機——

  「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夠誠實地回答我。」

  「你問。」她的迴避令他在心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點失望。和她舉行婚禮的那天他絕不認為自己會對她放下感情。但是一向個性強硬、處事果決的他卻是敵不過愛情的招惹,即使當初他曾經極力抗拒,然而……既是抗拒不了,那麼就任情追隨吧!

  他突發奇想,如果往後的日子他能夠與她一起過,那將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他肯定是樂在其中。可是他們有這機會嗎?

  「你可以告訴我你父親為什麼非要你娶我的原因嗎?他不曾見過我,而且現在已經不是翁姑來選媳婦的年代。」

  一聽見她的話,他臉上的笑意突然斂去。

  經過了幾分鐘,丁易汝見他仍是默默不語,她的疑惑更深了,可以確定她父親對她所說的「報恩」絕不是惟一的理由。雖然父親一向恩怨分明,是鐵錚錚的漢子,可是就如她所想的,父親不可能拿她的幸福來開玩笑,至於何書丞是為了什麼原因要她進何家這就非得何曉生來說明了。

  「不要跟我說是因為我們兩家的門戶相當,所以結為親家。我不相信這種荒唐的理由。我父親出身黑幫,而你們何家不但是將軍之後,更是橫跨亞洲與美洲的大企業體……我們根本是門不當戶不對。」她直言不諱地說。

  「你認為呢?」他拿出打火機,然而只是數次地點燃火焰,似乎並不想抽煙,只是想欣賞火光的亮滅。

  他竟把問題丟還給她?丁易汝瞪住他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酷臉,憤怒地說:「你不可能不曉得!」

  「如果我說我不清楚呢?」

  「你不清楚嗎?」不是她想咄咄逼人,而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與他的五個弟弟一定都清楚詳情,她沒什麼耐心繼續在這個可笑的婚姻裡瞎耗。

  或許應該說是她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在他似有心又似無意的柔情之下安然地全身而退。雖然他的柔情只是偶爾為之!

  何曉生眼裡的神采漸漸消失,他不想否認。謊言、欺騙、不信任是他最痛恨的,但是這教他如何啟齒呢?

  據實以告?但是以他對丁易汝的瞭解,一旦她知道了,恐怕她會因此而覺得愧疚難安,雖然這與她完全無關。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思考良久,他只好無奈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瞭解你所謂的事實真相,我建議你直接找我父親談。」

  她傻眼了,「我怎麼找你父親?他老人家不是四處奔波嗎?你們何氏的企業體分佈那麼廣,誰曉得身為大總裁的他夏天在哪裡、冬天又是在哪裡?就算我打探出他的落腳處,可是等我千山萬水到達那裡的時候,搞不好他老人家又跑到別的國家去了。」

  「我想他老人家夏天應該在北極納涼,冬天則到赤道取暖。」他開玩笑地看著她。

  她並沒有因他的玩笑而生氣,她的心思全往應該要如何才能找到何書丞這位老人家的事情上打轉。

  可見他非常成功地轉移她詢問的對象。他點燃一根煙,雖然仍是擺著一副冷峻面孔,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暗自竊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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