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挑逗海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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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小尾子的手才碰到蘭華的身子,馬上就感受到一股熱氣透過她的衣服傳到自己掌心。唉呀!翻過來望到她的臉蛋竟是轉白髮青,唇色呈現重度的紫黑色……因為她死咬著舌根不放,所以根本沒有聽到她發出任何聲音。普通人病到這種程度,早已疼得哭爹喊娘了。

  這不成,這要馬上稟告二少爺,替她找個大夫才行!小尾子死命的拔腿狂奔。

  「二少爺、二少爺不好了,丁姑娘病了,病得好重!」

  收到小尾子的通報,滕於帆即刻懷疑這不過是丁蘭華的花招。

  他就知道女人不可信,馬上就玩起花樣想逃避「奴才」的責任。他臉色一沉,打算親自去揪出那奴才的馬腳——再好好當面嘲笑她一番。女人是禍水、闖禍、招惹麻煩、一無是處的東西,這個論調再次得到印證了吧!表面上硬派的骨氣連男人都要刮目相看,裡面還是狡猾成性的女人天性……差點就真被她給騙了,以為女人之中也有例外的貨色存在。

  可是他的懷疑一見到她的病狀,也隨之瓦解。沒有人能靠做戲裝出這樣發青的臉色和紫黑的唇樣,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她……氣若游絲的呼息一探即知,她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為何昨夜離開他艙房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就會病入膏肓?

  於帆匪夷所思的同時,也迅速的下令說:「小尾子,去把所有的人都叫醒,要他們立刻把船上全部的鹽磚都拋入河中,要舵手以最快速到達港口,不管哪個港口都行,總之能靠岸的地方就靠岸。知道了嗎?」

  「我馬上去辦!」小尾子話才說完,就看到二少爺親身抱起了姑娘。那個把女人列為「一級低等」東西的少爺,竟會自己抱著一個女人,還小心翼翼的怕摔著似的捧著……今日的太陽莫非打西邊出來了?

  過度驚訝而張口結舌的呆立在那兒的小尾子,馬上就挨了於帆的罵,他厲聲的說:「還不快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的讓小尾子離地跳起三尺,火速的衝出艙門還一邊在嘴邊嘟囔著,這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二少爺進步再怎麼神速,也不會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才對。到底昨夜他們兩人在艙房內發生什麼事,小尾子好奇的全身細胞都處於沸騰狀態,自己昨夜貪睡而沒聽到詳情,真是讓人後悔死了!

  丁姑娘千萬別有什麼事才好,不然眼看回到滕島的希望越來越大,一旦失敗,他的失望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心情低落就能了結的。

  ???

  「該死,這艘船的船帆是破的嗎?為什麼只能跑這點速度,再快一點?」於帆少見的在舵艙處發火,他已經下令所有的人換成三班掌舵、操槳,但他們運氣不好的遇上了無風的季節,就算空有最先進的船帆也助力不大。

  「二少,這已經是少見的極速了。大夥兒也都很賣命,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們,回你艙房去……呃……看看丁姑娘怎麼樣。」光是他站在舵艙就讓所有人神經緊繃,更別提二少的脾氣就像是上火的爐灶,碰到就要人命。

  提起丁姑娘,二少的臉色又陰騖了一分,全天下的烏雲都聚在他頭頂了。

  「看,有什麼好看的,要是再拖拖拉拉下去,她就是死人一個!」

  明明就是擔心的要命,熟知他脾氣的老舵手搖著頭,不發一語。此刻提醒他的臉色,只是火上加油。「二少,你也講講理,你瞧大夥兒哪個不是盡力而為了?大夥兒都累得像條狗一樣。船速慢也只能怪老天爺不幫忙,你就好心點別再待在這舵手處,去——去哪兒休息一下吧。」

  「我待這兒會礙到誰?」他不馴的揚眉,堅決的說:「我就是要站這兒監督你們,動作快!」

  老舵手歎口氣,深知勸告無效,從沒見過二少緊張成這樣。天地無懼、神鬼不怕的二少,除了對家族會顯現這種關心執著外,對於外人他根本是屁都不值、瞧都不瞧,何曾有過這樣的「另眼相看」?還為了丁姑娘,而下令把重要的船貨都扔了。

  或許有人會說人命關天,這麼做並不奇怪,但發生在視滕家的利益為命的二少身上,那可是破天荒的瘋狂行為了。

  丁姑娘的能耐,看來除了在她的好身手和令人動容的氣魄外,現在又得加上這一條……讓頑石點頭,二少也終於有對女人動情的一天。

  衝著這一點,老舵手也不想看那丁姑娘就此香消玉殞。「聽到了沒,大夥兒,再加把勁!日落前要趕到!」

  全船的人同聲應和後,船速又再向上提高了。此刻若有人能記下他們的船速,想必定能成為黃河海運史上最輝煌的紀錄吧。

  可是於帆站立在破浪而行的船首前,心頭卻還是不滿意,該死的風不揚起,不能再快一點,萬一遲了那笨女人也許真會被閻羅王給接收過去。一想起自己離開艙房前,躺在床上的女子那越來越不妙的臉色,他的一雙劍眉也糾結成山。

  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多半都懂得點自救的醫理,他也不例外,所以當他探著她的脈象,發現到她竟然不是什麼急病,而是中了砒霜——他的驚訝與憤怒是可相心而知。驚訝——在於這艘船上竟有人要致她於死地,憤怒——當然是針對那下此毒手的犯人。

  幸運的是犯人沒有拿捏好砒霜的份量,沒有令蘭華立刻一命歸西,但要解砒霜之毒在船上是辦不到了,他必須盡快帶她上岸求醫。如今於帆能做的就是全力讓她把腹中的毒物吐出,並灌入大量的水,暫保她的小命。

  到底是什麼人意圖謀害她?

  這和她抵死不肯說出自己身世背景有何關連嗎?

  想起她中毒的那一夜在自己艙房內待到了三更天,而小尾子去叫她則是五更天,這段期間中她唯一有可能接觸到的就是那些和她一同上船的女子假如她知道那裡面有人意圖對她不利,於帆肯定她也不是那麼笨的人,會如此犧牲自己救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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