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好舒服,羽毛般溫柔的撫觸喚醒了暈過去的蘭華。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見薄紗在頂上飄動著……而覆蓋著她彷彿暖爐般舒服的……「啊!」
於帆正親吻著她平坦的小腹,微笑著說:「你醒了?我還正擔心你要是一直不醒,我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他還想做什麼!
「這次我可真的不放過你□。」
放過?不放過?他到底在說什麼……他在做什麼,為什麼碰觸那種地方,天呀!
可是接下來他做了更多蘭華羞恥無比根本無法言語的行為,更可恥的是她知道自己身子喜歡他那麼做,因為她又感受到了比先前更加強烈的快感。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指就像是帶著火的凶器,燒著她。
這和那夜比來,蘭華才曉得那天他根本不算「做」了什麼,只是以手指在她身上遊走而已。現在他探索,在自己都沒有碰觸過的地方,還勾引她身子邪惡放浪的回應扭動,這就是他口中那些女人死纏著他不放的理由?因為她們都嘗過他這樣的疼愛?
無法控制自己身子對他的行為有所回應,蘭華心卻在刺痛著。不要,她不要他對其他女人做這樣的事,她也不想見到他親吻她們……她不要!
「蘭兒,放鬆,一下子就過去了。」他突然起身壓住她說。
什麼?他在說什麼?
「本想給你多點時間適應,但看來我也到極限了。」他俊臉少見的浮著一層薄汗,雙眉微蹙的說:「乖,千萬別亂動!」
在蘭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前,巨大的灼熱已經貫穿她,蘭華尖叫著——並非因為破身的痛楚,而是心裡想起他曾經擁抱過別的女人而產生不自主的排斥感,結果反而在最後一刻,全身僵硬冰冷起來,而在這種狀況下被他侵犯的痛楚,更是難以忍受。
蘭華哭叫起來,以全身反抗著他。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
「不要,出去,滾出去!」她叫著,推著,就是不肯安分。
可是走到這程度,於帆是再也停不下來了,他不顧一切的捉住她的手腕,封住她的口,以強烈的節奏撞擊她。
「啊……嗚……」她僵硬的身子在承受了幾次穿刺後,無力的鬆軟下來,眼角的淚水也領悟到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而絕望的掉下。熱情已經熄滅,她就像只心被掏空的娃娃任由他擺弄,僅有斷斷續續的破碎悲鳴述說著她的不願。
於帆每一次的挺進,她小臉就會閃現既是恥辱傷心,也含藏著初解人事生嫩的喜悅,兩者在她高傲蹙起的眉眼間流蕩著,那像要排拒他的柔情視線與他的武力佔有而緊閉的雙眸,傳達著她最強烈的拒絕——告訴他,在這征服的最後一刻,他輸了。
他終究是沒能瓦解她的心防。
可是男人身體追求快樂的本能一旦發動,就無法輕易的說停就停,即使這快樂中因為失敗而摻雜了少許苦澀,最後當她身子向上一弓發出訊號的同時,他也在花蕊中吐放大量的慾望種子。
他氣息不穩抽離她的身子,蘭華立刻抖動著蒼白的唇,滿臉是淚的縮到角落去,看來好不可憐。
「到底是怎麼……」困惑的,於帆朝她伸出手。
「別碰我!」她卻像只飽受凌辱的小動物,尖叫著。
於帆蹙起眉,她臉上那種看見了什麼骯髒東西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他挑情聖手的自尊心。
從沒有哪個女人在歡愛結束後,會有這樣的表情!他承認自己是奪走她的處女身,但她從頭到尾都很配合啊!為什麼就在他進入她的時候,卻叫得好像他要殺了她,反抗得像是被人強暴一樣?害得他也跟著產生罪惡感。
假如她真那麼不情願,就不該在他的懷中呻吟得像是叫春的貓!
他做了什麼讓她有這樣突然的轉變?還是女人天生就是莫名其妙?可是不管答案是哪一個,他都受夠出爾反爾、毫無道理可言的女人了。
撿起地上衣物,於帆隨意的著裝,要是繼續待在這兒,他肯定會揪住她的脖子追問問題到底出在哪兒,本該一場歡愛過後享受片刻溫存的現在,他心情壞得足以殺人。
女人、女人,世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女人?
碰的,他甩上門離開。
孤獨的留在屋內的蘭華,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如此痛哭過了,但是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痛哭一場。
第七章
事實擺在眼前,對滕於帆來說親熱根本算不上什麼,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暖身,不過是雲雨一度的發洩,甚至對他而言抱誰都沒有差別,他只是因為自己與眾不同不像其他女人見到他就投降,所以想要征服而已。一旦他到手了,就再也沒有值得眷戀之處,他可以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她哭泣的理由——可是她再也不會掉淚了。為了滕於帆的無心而掉淚,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悲慘不堪,她不是塊被人用了就扔的破抹布,她也是有自尊有傲氣的堂堂女子,她不會因為他的踐踏就倒下。
蘭華在床上哭盡了淚水時,門上傳來兩下輕敲。
她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莫非剛剛的羞辱對滕於帆而言還不夠,他還想再回頭繼續對她的傷口灑鹽嗎?慌張的她捉起床上的棉被把自己滿紅痕的身子包裹起來,對著門口喊著:「是誰?」
「丁姑娘,是我,小尾子給您送熱水來了。」
一聽到是在自己中毒期間,因為受他悉心照顧而熟稔起來的小侍從的聲音,蘭華鬆了口氣。「請……請等一下。」
小尾子以為自己會被拒於門外呢。先前在隔壁瞧見二少怒氣衝天的從客房中走出來,不一會兒就騎馬消失在外頭,他就知道能讓二少這麼生氣的人,也只有丁姑娘了。所以大著膽子假借送水之由,想來探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