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華立刻就判斷出在這種狀況下,自己和他硬碰硬是佔不到便宜的。「不必了,我想起來了,但我不認為我有道歉的必要。」
「喔……」他語尾拉高,低下頭以炯炯黑眸盯住她說:「你認為自己沒有錯嗎?
在那種狀況下,突然歇斯底里的抗拒我,破壞我的好心情,還毀掉咱們原本甜甜蜜蜜的初夜,你都覺得錯不在己,是嗎?」
瞧他那口氣,彷彿自己犯下殺人放火的滔天大罪,蘭華也不甘示弱的說:「某人還不是不顧我的意志,照樣做到最後,你想要的已經到手了,少裝出一臉受害者的模樣。霸王硬上弓的無恥海賊!」
「在那種時候要我停下來,你對男人瞭解得還不夠。」他恨恨的說。
「是呀,承蒙教誨,您說的對,我會記得找很多很多的男人累積經驗,希望下次不至於犯下錯誤的判斷,誤上賊床!」
他臉色一沉,突然間原本輕鬆談話的態度一轉為肅殺寒氣,扣住她的頸子冷道:「你要敢這麼做,別說那些男人見不到明天,你也一樣!你是我的女人,丁蘭華,而膽敢背叛我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蘭華被他眼中的認真駭住,但她很快的重振旗鼓,傲然的回道:「我生平最恨被人當成東西看待,假如你想得到我,除非你付出同等的代價來換取。我的忠誠也取決於你的忠誠,你莫非要告訴我,我也可以同你一樣,一旦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取你的命嗎?」
「我抹乾淨脖子等你。」
蘭華被這預料外的回答震住,在這男人花天酒地是風流,女人攀三帶四是浪蕩的年頭,他竟會如此乾脆的許諾這麼重大的約束,他是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眼中,認為她殺不了他嗎?
「女人這種麻煩的束西,有一個就夠了,當我說要你做我的女人時,憑什麼你認為我還會想要去碰第二個或第三個呢?」
蘭華對他的這番話只能啞口無言的傻瞪著。他的囂張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他的跋扈也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可是為什麼聽到他如此不客氣的話,自己打從心底油然生起一股狂喜呢?□莫非自己真的被他虐待習慣了,已經開始適應他狂放的舉止,還能從他這些舉動裡找到一點點的溫柔?
「無話可說吧!我也不計較你沒有喜極而泣,對我的恩寵感激涕零,你就親我一下表示自己深知反省。」他把臉湊上去說。
好氣又好笑的,蘭華故意對準他的嘴咬下去,力道恰巧足以讓他有痛感而沒有傷口,咧著潔白的貝齒甜甜的笑說:「我的『反省』味道如何?」
被她惡作劇的親吻擺了一道的於帆,眸中先是燃燒著憤怒,但很快就轉為異樣的神采。「不錯,還算可以。我得給你一個大大的『獎賞』才行。」
鬼才會接受他的「獎賞」,蘭華趁他逼近自己的嘴時,用力以腳踢向他的脛骨,趁他痛得彎腰時,一溜煙的衝向門口。
「你這不聽話的女人——」他邊叫罵著,往前撲去,恰巧在她開門前把她撞倒,兩人雙雙跌倒在地,於帆趁機制住她揮舞的小拳頭,以嘴封住她的香唇。
成千上百句想罵人的毒語,遇上他刁鑽靈活的舌頭也只有乖乖消失,他先是溫柔的舔舐著她的雙唇,等到她的呼息與他一樣迫切急促時,他再以蠻橫強硬的吸吮把她的四肢百骸都化為酥軟的塑泥,任他擺佈。
那一夜的經驗已經足夠讓蘭華明白,這樣的吻將開啟那扇通往墮落快樂的門扉,無奈不管自己腦中如何想抵抗,身子卻不聽自己的勸告,貪戀著他散發的熱度,無恥的貼上去,就像撲火飛蛾般不顧一切代價。
要不是她的雙腿間感受到一陣冰涼的風,她還不知會在他技巧高超的親吻下,沉迷多久。
蘭華捉住他意圖不軌的手說:「不行。」
「為什麼?」他懶洋洋的咬住她的耳垂,享受著那滑嫩的觸感說:「先挑逗的人是你。」
「我才沒做那種事。」蘭華深恐這次他又要一意孤行,只好大叫說:「你又要霸王硬上弓了嗎?」
於帆停下手,臉色一僵。「你還真知道該怎麼刺傷一個男人的自尊。」
即使在這種緊急的狀態中,蘭華還是不由得被他慍惱的臉色逗笑。「這招會有效果,我也沒想到。」
「上次我怎麼是霸王硬上弓了,明明是你最後歇斯底里對了,上次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不滿他把自己的反抗當成是「歇斯底里」的一種,但蘭華決定暫且保留這把怒火,反正她也有不願告訴他的理由,這也算扯平了。要她自曝其短的承認自己想要成為他的唯一,所以不希望他以擁抱過其他女人的手來擁抱自己,等於是宣佈她的心早被這魔頭侵佔,眼前她的自尊還無法迎接這麼艱難的挑戰呢。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難道忘了外面有你的人在等著嗎?」移轉話題,蘭華悄悄的從他身下鑽出來,一面慌張的整理衣服,這魔頭的手腳真快,才一會兒功夫自己下半身的長褲就被脫下來了。
沒有阻止她整裝的動作,於帆懶洋洋的應道:「就讓他們等,又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無所謂,我可不想面對一堆嘲笑的眼神。」
「誰敢笑你我就刨下他的眼。」他還是一貫魔頭本色說。
蘭華瞪他一眼。「總之,現在我得趕回去九雲山,不是陪你在這邊玩的時候。」
見她認真的模樣,於帆也乾脆的放棄在此纏綿一番的念頭。他可不喜歡自己擁抱她的時候,她卻心有旁騖。既然九雲山對她那麼重要,他也可以等到她把那邊的事解決再說。
「行。反正我也打算陪你回九雲山一趟,找那個燒了我的船的傢伙算帳。」
「燒船?!有這回事?」
想起自己還沒提起這點,於帆簡單的交代了經過後說:「所以,那個什麼陳二的傢伙,也算他運氣差,什麼人不好惹,竟敢在我滕於帆的太歲頭上動土,我會好好的讓他懺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