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世恨不得一刀把他給宰了,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滾。」他冷冷地迸出聲音。
等一下,他的女人,他是怎麼搞的?
「你……」為首的老大就快抓狂了。
馬德世完全沒有任何心情搭理他,緊緊地擁住玉琴往深谷裡飛去。
那群山賊見狀,無一不為他高超絕倫的輕功給嚇得目瞪口呆。
只能拍拍屁股走人跟著氣呼呼的老大回山寨。
雲天谷位於山巖的谷底,雲煙繚繞,由山頂望下來,那橫跨山溪之上的長橋與古色古香的宏偉建築,忽隱忽現,似有若無,恍若置於處境裡,是馬家人休憩、養身之處。
雪天谷中,只有一條密佈道通往外界與馬家府第,在谷中打理一切的便是福伯與福嬸兩夫妻了。
馬德世將玉琴抱向自己的別苑,她慘白的面容令他好生心疼,他將她溫柔地放置在床榻上,輕柔地掀起她的衣袖,診察著她的脈象。
血脈紊亂?
他緊張地卸去她的衣裳審視著,可這一看,他嚇呆了,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淤傷青腫?
她凝如玉脂的肌膚竟是如此的傷痕纍纍,而這些恐怖的傷都是鞭傷,是誰,是誰如此的殘忍無情?
他輕柔地替她塗抹著傷藥,溫柔地替她撥開不馴的髮絲。
他幾乎就快被身體所引燃的慾望給逼瘋了,但一聲焦急的呼喚聲澆熄了他的生理慾望。
「大少爺……」福嬸急忙地闖了進來,可被床上的人兒給嚇著。「大少爺,這位姑娘是……」大少爺不是去山巖上吹笛子嗎?怎麼這會兒,便和位姑娘待在房裡?
「福嬸,她受到驚嚇了。」他指著床上的人兒解釋著。
福嬸似乎有點明白了,「她沒事吧?」
他點點頭,「福嬸,麻煩你去準備一些舒爽的衣物好嗎?」
福嬸點頭應允,她知曉少爺略通醫術,但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這小姑娘若是清醒了,應該會不自在極了。
她還是快去拿些衣物來替她換上,於是,她匆忙地往外跑。
馬德世安安靜靜地凝視著她的俏容,那日在市集和她相遇後,他的腦海便被她的倩影給佔據。「不要,你走開……」玉琴冒著冷汗囈語著。
馬德世被她的喊叫聲嚇著,連忙上前查看,但一靠近她,她又安靜地緊閉雙眼。
不一會兒,她的雙手開始在空中胡亂揮打著,囈語不斷。
「爹……娘……別離開我……娘……不……不……別再打了,我做就是了……不要,放開我……」
她做噩夢了嗎?他溫柔地緊握她胡亂拍打的手,心疼地握起粗繭密的小手親著、哄著。
「乖,沒事了。」
不知是玉琴真的聽到了他的話,抑或是累了而睡去,他見她似乎真的熟睡後,不禁鬆了口氣。但,到底是誰如此傷害她?讓她這樣驚懼、害怕?不管是誰,今後他將好好保護著她。他在心中對昏迷不醒的玉琴承諾著。
突然,他心中的警鐘大響。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他何時又重新擁有溫柔的情懷了?不,他不可以,千萬不可以,他必須冷靜下來,重新思考。
馬德世啊馬德世,你要再讓這個世界中最冷血、最無情的女人傷害一次嗎?
他咬緊牙根,摔開玉琴的柔美,快步走出房門。
玉琴疼痛地撐開雙眼,她總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她到底怎麼了?
悲蒙的笛音在她耳邊迴盪著,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咬牙起身。
突然,她驚覺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褪下,這才憶起自己遭人凌辱的畫面,一陣驚懼傳遍全身,她恐懼地抖著身子。
她慌亂地套上被撕得稀爛的布衫,鼓起勇氣朝著笛聲處尋去。
才踏出屋外,她便深深的被眼前的亭台樓閣、奇拱屋簷迷住,這是一個多麼雅致的莊園啊!令人恍若步入人間仙境。
她在庭院間徘徊了一陣子,終於……她看見了正在吹笛子的白衣公子,他不就是……她的心兒又開始狂亂、不規則的跳動著。
馬德世注意到有足音朝他這兒靠近,於是把目光投射向來人,他們四目交接的瞬間,他冷漠地別開臉,繼續吹奏。
他要自己千萬別動情。
見狀,玉琴的心莫名地揪疼著,他討厭她嗎?要不然他怎麼會對她不理不睬。
她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走向他,「公子,是你搭救玉琴的嗎?」
他仍是對她不理不睬,一臉冷然地吹著笛子。
玉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想竟然他不歡迎她的樣子,她還是趕緊離開這兒。
對了,這裡應該有女眷替她抹藥吧!她應該去向人家道個謝才是。
馬德世輕功一閃,來到她跟前,用笛子阻擋她的去路,冷然地問道:「上哪去?」
「去找幫我上藥的恩人。」玉琴被他冷冷的語調嚇著了,但是內心卻有股無明火正在燃燒。
「恩人?」他冷冷地笑著,她口中的恩人不就是他。
「是的。」
「這裡只有我和福伯、福嬸兩夫妻。」他仍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我去找福嬸。」玉琴膽怯地說。
馬德世的臉上仍是冷得像冰的表情。「她在廚房。」他話說完,便走向和玉琴相反的廊道。
廚房?廚房在哪兒啊?她步履不穩地朝他奔過去,「公子……」她急急地喚著他,猛然間,被自己的舊布衫裙給絆倒。
「呀!」她驚叫出聲。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怒氣沖沖地轉過身,朝她大步踏去。「你就不能好好的走嗎?」
她被他嚴峻的表情震呆了,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可是踝間的傷痛疼得她冷汗直冒。
「公子,對不住,我……」
「你給我乖乖地閉上嘴。」馬德世厲聲叫囂著。
都已經疼得冷汗涔涔了,還有閒時間跟他道歉?他將笛子扔置在一旁,輕柔地撥開她的舊布衫裙,替她脫掉繡花鞋。
「公子,你……」他怎麼可以窺視她的小腳。
「怎麼了?」他眼神冷冰冰地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