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她想喚他,無奈嗓音堵在唇腔裡。她的唇好痛,他毫不容情的捏掐,弄疼了她。
他看她的眼,閃著邪肆的光,那樣的眼神,她從沒在他身上看過。
這樣的眼神,不是專屬於風勁嗎?怎麼他也會如此看人,甚至還比風勁多了幾分可怕的陰沉?
他看得她喘不過氣。
「不用怕。」許是她眸中流露出懼意,火影忽地放開她,「我不會碰妳。」
他旋身,自斟酒,又飲了一杯。
「不過若是妳求我,那又另當別論了。」他閒閒補充。
這話令她微愣,他回過頭,眸光陰冷,嘴角緩緩牽起。
意味深刻的冷笑驚懾了水月,她撫住律動急遽的心窩,忽地感覺不對勁。
這心跳,實在太快了,猛烈得她幾乎撐持不住,還有她的身子,似乎莫名發起熱來,體內的血流像在燒,在沸騰。
她睜大眼,抬起手臂,驚愕地發現一向蒼白的肌膚竟漫開一抹嫣紅,好似擦了胭脂。
這究竟怎麼回事?她急促地喘息,倉皇地望向火影。
他倚著樑柱,雙臂環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你在酒裡放了什麼?」她指控地問他。
他聳聳肩,「比妳在湯裡放的東西好,至少不會致命。」
「我沒下毒!」
「是嗎?」他冷覷她,「那風勁今天交給妳的小紙包裡裝的是什麼?總不會是女兒家的荷包吧?」
「那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迷藥啊!風勁說若有需要,她可以每晚調一點在酒裡給他喝,讓他沉沉入睡,不至於對她動手動腳。
她雖然接下了,卻從沒打算用在他身上,因為她相信他的承諾。
「火影,你誤會了……」
「我沒誤會。妳敢說風勁跟妳之間沒有一點默契?妳敢說他對妳沒有私心?妳敢說今天你們在亭子裡見面,沒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一字一句擲向她,愈到後來,愈是冰冷。
「你、你都看到了……」
「不錯,我都看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毫不避嫌--妳好樣的!水月,妳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底?」
「我、我……」她好難受,全身發熱發燙,連話也說不完整。
「妳根本一點也不在乎我吧?」他恨恨地逼問她。
她無法回答,連他問了什麼都聽不清,腦子一片暈沉沉。
她好熱,好熱!這是地獄之火嗎?怎麼能將她全身蒸得如此之燙?就算是最酷熱的炎暑,她也不曾感受過這樣的灼熱。
她不僅燥熱難耐,體內深處還隱隱湧出一股強烈的渴望,那渴望,從腳底竄起,直抵下腹。
那渴望,從隱微到深沉,到轟然爆炸,在她眼前迸出點點星火。
「給我……給我解、藥。」她頹然跪倒在地,語不成聲。
「妳真的想要嗎?」相較於她的熱,火影的嗓音顯得好冷。
「給、給我。」她使勁抓扯著衣襟,有股衝動,想將它撕破。
他嗤笑,來到她面前蹲下,抬起她忽紅忽白的容顏。「這東西,唯一的解藥,就是我。」
「什、什麼?」她痛苦地閉上眼。他說什麼,她聽不懂。
「妳服下的,是一種名喚『思春』的藥。」他冷冷地微笑,「思春,懂嗎?」
思春?莫非是……一種春藥?水月惶然一驚,在思緒迷茫間,領悟了自己所處的境地。
她竟服下了春藥,能使烈女變蕩婦的春藥……
「你、太過分了!」她恨得咬牙切齒,猛然伸手抓住火影衣襟,可玉手一觸及他堅硬的胸膛,下腹深處居然竄過一股暖流。
扭扯成了撫摸,她貼向他,意亂情迷地嗅聞屬於他的味道。
陽剛的、純男性的、蘊著淡淡酒氣的味道,重擊她心窩。
「想要我嗎?」他啞聲問,方唇曖昧地貼上她耳畔。
她全身激顫。她想要,想要啊!她恨不得能立刻剝卸阻擋兩人肌膚相親的衣衫,深深埋入他懷裡。
「若妳肯求我,我可以考慮給妳。」他說,白牙輕輕咬住她耳垂。
她神智一昏,雙手像自有主張,一把扯開腰間繫帶,黑袍下的單衣,因此若隱若現。
他看著她自解羅衫的動作,眸色一沉,染上濃濃慾望。
薄薄的單衣裡,還有一件素色肚兜,繫帶在她腰際打了個小巧的結,他探手,主動解開那系結,接著,又替她褪下單衣,露出肚兜。
他想立刻佔有她,想立刻摘下眼前這朵他總是可望不可及的花朵,他,想摘下她……
「說妳要我。」他滿頭大汗,強自凝聚全身意志力,抬起頭,離開她胸前惱人春色,直視她迷濛的眼,「說妳要我,水月。」
她不說,不能說!
縱使欲令智昏,水月仍沒忘了自己必須守住處子之身,她緊緊咬牙,不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求饒。
「這麼倔強?」他冷下眼神,「還是妳對風勁的愛當真如此堅貞?」大掌探入肚兜。
「啊……」她嬌吟一聲,嫵媚柔膩的聲嗓瞬間燙紅了火影耳根。
她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迷亂,一心為自己的吟聲羞慚。
她好恨,真的好恨好恨。
「你別……這樣,不許你……辱我……」從沒有人膽敢如此對她,就連風勁,也不曾挑戰她身為護國巫女的尊嚴。
「你、放開……」她迷離低語,想推開他,偏偏全身嬌軟無力。
他笑了,笑聲清銳而冷。
他在嘲弄她,他不信她是真心想推開他。
他以為她只是垂死掙扎而已,她遲早會投降,而他,氣定神閒等著。
他竟敢瞧不起她!
水月狠狠咬牙,不知哪來的力氣讓她終於推開了火影,搖搖晃晃起身,踉艙地前進數步。
她像瞎子摸像似地,抱住了冰涼的樑柱,希望能藉此冷卻體內的燥熱。
可她泛紅的肌膚不但沒降溫,反而燙熱了樑柱,她尖叫一聲,忽地發了狂地揮手掃去案上杯碗盤盞。
廳內所有能砸的、能摔的東西,都教她拿起來砸了、摔了,巨響驚動了廳外的宮女,急急推門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