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呵!你也會怕?」龔天競忍不住哼聲一笑。
他以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也會在意別人的想法或看法。
「不是怕,是煩!你聽不懂人話嗎?」她又咬了咬下唇,想起今天一整天的困擾,教她怎能再肆無忌憚的與他同進同出?
「如果你不願和我一起離開,可有什麼好提議?」
「你先走,我十分鐘後到地下停車場門口和你會合。」她主動作出決定。
「0K!十分鐘後見。」約定好時間地點後,龔天競泰然自若的走出了秘書室。
他對耳後所產生的一陣騷動感到十分滿意,這就是他所期待的效果。
他相信他對余曼菲的熱中與追求,很快的就會經由老頭所安排的眼線,傳報到他的耳裡,而他的計畫在余曼菲不知情的參與下,將會進行得十分精采、順利。
***
吃完了浪漫的法式晚餐,余曼菲坐在敞篷跑車裡,趁著夜風吹拂,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呵地一聲舒服的吐出。
這浪漫、高級、華麗,有如夢幻般的一晚,像是讓她從灰姑娘變成了公主,令她深覺有錢人的日子真是不一樣。
不過酒足飯飽之後,再怎麼樣如夢如幻的享受也要回歸到現實,她可沒被龔天競刻意營造出來的虛幻不實所迷惑,怎麼說余曼菲還是余曼菲,並不會因為吃了一頓免費的高級法國餐,坐著名牌跑車,就想一步登天了。
車子在她家門口緩緩停下,她才伸手想推開車門,就被龔天競從旁拉住手,制止了她的離去。
「今晚就這樣結束了?」
他那雙閃爍的幽謐黑眸深深的瞅視著她,聲音性感得有如水晶音樂從耳畔輕柔拂過,余曼菲有一秒鐘的時間,幾乎被他那雙迷人的眼眸,以及性感溫存的聲音所催眠。
她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已經十一點,很晚了。」她努力讓聲調自持冷靜。
開玩笑!都這時候了,不結束的話,他還想要怎樣?余曼菲忍不住抬頭看著幽黑天際,連月亮都躲到雲堆後頭懶得出來見人,她當然得回家去,不然他還想怎樣?
「今晚你玩得開心嗎?」龔天競的手仍握在她纖瘦的手腕上,拇指則輕撫著她白晰光滑的手背,但她並未拒絕,或許她根本沒察覺到他如此親膩的動作。
「嗯……SOSO囉!」余曼菲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看樣子,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龔天競聽了她的回答後,虛心的一笑。
「欸!手好癢,有蚊子!」她突然伸手往自己的手背拍了下去,卻拍到龔天競的大手。
該死!原來是他一直在偷摸她,她是怎麼了?腦袋不清醒了嗎?居然放任她吃了那麼久的豆腐。
「呵!曼菲妳真是有趣。」龔天競收手,忍不住用指尖輕畫過她微翹的鼻尖。
這齣戲,他演來似乎愈來愈得心應手了,有餘曼菲如此自然而不造作的配合著,教他想裝模做樣的虛應故事也難。
「好了,龔天競,你明說吧!你到底想幹嘛?我一整晚都在想這個問題,你這樣容忍我,百般順應我的心意,你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把話挑明了,她恐怕今晚要失眠。
「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我要追求你呀!」他側著臉,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那眸子彷彿放出了十萬伏特的電力,
余曼菲見他那雙認真透了的迷人眼眸,下意識的將臉蛋一偏,迴避他的目光,「別開玩笑了,我不會相信的……」
「不,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一點點相信了。」他唇瓣微揚,隱約感覺得到魚兒已在魚餌下打轉了,他等待著她卸下心防,咬餌上鉤。
「我想不出有什麼原因……」她鎮起了眉心。
昨天,她才剛遭到男友的背叛,今天,馬上就有新的追求者大獻慇勤。
難道真如算命的說的,她今年桃花過旺,好的壞的統統一起來,而且極有可能紅鸞星動,她一直以為自己今年就能嫁給男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但龔天競的出現卻又那麼適時的填補了那個空缺……
該死!她又在胡思亂想了,龔天競這種人,哪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你不用想,愛情來的時候誰也阻擋不了,當你在辦公室裡肆無忌憚的對著我大吼大叫的時候,我就曉得我的愛情來了。」
龔天競忍不住要佩服自己能說得出這麼美妙動聽的話來,他從來不哄女人,但若是有所為而為的話,他並不介意稍加犧牲。
「噗!龔天競,你有被虐狂嗎?」余曼菲聽完他的話後,先是怔楞了兩秒鐘,跟著便很不淑女的噗哧一笑。
「喂!余曼菲,你別不知好歹……」話說了一半,龔天競連忙輕咳一聲止住,現在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我就是這麼不知好歹。」她瞄著襲天競,存心要激怒他。
她寧可見他在公司那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也不要他對她如此特別。
「妳知不知道,我通常都是如何制止那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凝睇著她,眸底隱藏著一絲的侵略。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要回家了。」她突然覺得和龔天競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是一件很危險的行為。
「不必急著走,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懲罰的方法。」
他霍地扳住她的手,將她按倒在車座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龔天競,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她知道他要幹嘛了!看著他直侵而下的唇瓣,她無處可逃,只能緊抿住唇,由著他的唇瓣覆上。
他略顯乾澀的唇廝磨著她的,在她的唇瓣上造成了不小的刺激,他溫暖的呼息帶著純男性的氣味,讓她感到有些意志不堅,當他用舌尖輕舐過她柔軟的唇瓣時,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唇瓣開啟,給了他機會將舌尖探進她的口中。
他們彼此的氣味相融著,口腔中還帶著法式晚餐的奶油香味,那熱情的奶油香,讓他們的舌尖失控的交纏著,彷彿在極盡所能的品嚐著彼此,直到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余曼菲才輕推他寬厚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