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Ending,嗯?」龔天競用拇指輕撫過她因為接吻而顯得有些豐潤的紅唇,黑燦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的戲謔。
「我……可以走了吧?」余曼菲回復意識後,顯得有些沮喪。
她是怎麼了,才跟龔天競吃了一次飯,就無法克制自己的跟他瘋狂熱吻,她瘋了嗎?
「笑一笑,別苦著張臉,剛才你也很享受那一吻。」龔天競伸手順著她的髮絲,似乎想藉此撫去她的沮喪。
「簡直是亂七八糟的一夜,剛才的事你全當沒發生吧!」余曼菲躲開他的手,叛逆的伸手揉亂了自己的頭髮。
「已經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他陳述著事實。
「我回家了,我需要冷靜一下!而你更需要冷靜,看自己是不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說要追我。」
話畢,余曼菲立刻推開車門,跳下車子,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龔天競。
***
龔天競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這條簡陋的巷子,行駛到無人的大馬路上。
他沉重的吐了口氣,看著幽黑夜色。
的確是很晚了!
這時候,他通常已經在家,洗好了舒服的澡,放著古典音樂坐在吧檯旁,為自己倒上一杯甘醇美酒,好舒緩工作了一天的精神壓力,但今晚的他,不只必須放棄那唯一一點讓自己放鬆的時間,還得全副武裝的和一個女人玩鬥智、鬥力和鬥嘴的遊戲。
如果不是爺爺立下那該死的遺囑,他大可不必這樣!
二十歲留學回國之後,他就進入龔氏財團,和兩個弟弟從最基層做起,他的能力最好,爺爺也最信任他,一路拔擢他,將他帶向龔氏財團的管理人之路,這十年來他所付出的心血可見一斑。
如今龔氏財團在他的領導下,向前更進了一步,成為全世界排名前五百大的企業,他原以為可以理所當然的接掌這一切,但爺爺卻頑固的立下一紙遺囑,自私的想收回他悉心耕耘的一切。
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容許任何人剝奪了他的努力。
他一定得將余曼菲追到手,讓爺爺再無任何理由阻止他繼承龔氏財團。他的腦海中不由得浮起了余曼菲那火艷艷的容顏,倘若以後她知道了一切緣由,是否能夠平靜的接受他預謀的安排與接近呢?
唉!這已不由得他去思考了!
龔天競無奈一歎,轉頭看著身旁空下的副駕駛座,發現方才余曼菲慌亂離去時遺留下的皮包,他搖了搖頭,看樣子,還是得再回去一趟了。
既然說了要追求,能有獻慇勤的機會,怎能不好好掌握?
第四章
余曼菲有些恍惚的走回家。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龔天競那張俊魅迷人的臉龐,以及那灼熱狂熾的一吻,她咬著被吻腫的唇瓣,他那懾人的氣味彷彿還停留在她的唇間,讓她無法忘卻方纔的激情。
她垂首走至門前,突然,一抹男性的聲音在她耳旁輕揚。
「這麼晚了……你玩得可開心了……嗝!」
「啊!」余曼菲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當她認出了眼前的人之後,惱怒的神色立即浮現在臉上。
「我都看到了……你跟那個男人……嘖嘖!打得好火熱啊!一點也不輸給我和LULU……嗝!」
男人又打了個嗝,酒氣從他的口裡衝進了余曼菲的鼻子。
「好臭,宋啟睿,你又去喝酒了?」她摀住鼻子,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是啊……嗝……」他搖搖晃晃的點了點頭,站不穩身子,便伸手勾住了余曼菲纖瘦的肩胛。
「臭死了,走開啦!不要碰我!」她最討厭他喝酒,但他總是不聽她的勸告,喝完酒便發酒瘋是他的拿手好戲,每回總讓她應接不暇。
「不要碰你……呵!你剛才還讓那個男人吻你……我全看見了喔!姦夫跟淫婦……嗝!你那天好像是這麼罵我的……現在,呵呵……我們兩個半斤八兩,算是扯平了!」宋啟睿目光迷離,笑裡卻藏著刀。
「誰跟你扯平了?你是你,我是我,你的事不能拿來跟今晚的事相提並論。」她扭著肩,想擺脫他壓在她身上又沉又重的手臂。
「哈……有什麼不一樣……不一樣的是……我連睡都還沒跟你睡過,但那個男人……開那麼好的車子,還穿那麼體面的衣服……肯定已經把你弄上床了吧……我這回真是虧大了……嗝!」他勾著邪笑,眼神輕佻的在她身上游移不定。
「宋啟睿,你給我閉嘴!不要拿你那骯髒的思想來評價我的行為,我才不像你那麼無恥!」余曼菲聽他藉酒裝瘋出言污辱,再也忍不住的對他咆哮出聲。
她的怒罵在寧靜的夜裡顯得更加刺耳,也更挑動了宋啟睿的情緒。
「我無恥?我哪一點對你無恥了……你以為我愛找那些五四三的女人嗎?我想跟你上床,你卻不讓我碰你,我是男人啊!你難道要我每天喝酒,麻痺自己的神經嗎?」他忍不住也愈吼愈大聲了,吼完之後,將酒瓶裡的余酒飲盡,便氣得將酒瓶砰的一聲往地上砸。
「你……你住口,你吼那麼大聲……想吼給誰聽……」夜色掩去她泛紅的臉頰,她的確是三番兩次拒絕了宋啟睿的求愛,因為她根本下不了決定將自己的未來交到他手中。
「我就是吼給你聽的……讓你知道,你有多折磨我!」
他說著,突然撲向她,將她按靠在冰涼的鐵門上,酒氣熏天的唇向她的唇瓣侵略而下。
「不要!放開我!臭死人了,宋啟睿,我警告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她掙扎著,卻擺脫不掉宋啟睿的糾纏,尤其是他滿身的酒氣,更讓她感到有些窒息。
「嘖!你從來也沒對我客氣過,女人不該像你這樣的!」他扳住她的肩膀,目光透著憤懣。
「放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要藉酒裝瘋,明天等你酒醒之後,一定會後悔……嗯……」他的唇瓣再度侵下,讓余曼菲不得不偏開臉,閃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