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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唬她啊?

  她虛弱的瞪著他,閉上了眸子,「要送我去醫院就快一點,不然如果不小心死在你車上我就過意不去了。」

  什麼?!這個口沒遮攔的女人!

  聽到她嘴裡冒出一句這樣毫無禁忌的話,霍曼瞬間變了臉,高大的身子探出車外,「砰」一聲使力關上車門。

  繞到前座,他發動車子,悶聲不響地,直到車子開下山都沒再跟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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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忘了自己曾經答應過我……要當我一天男朋友的事吧?」急性腸胃炎讓凌彩疼得直不起身子的躺在白色病床上,卻還不忘在這個時候提醒他,他曾經答應過她的諾言。

  「嗯。」

  當時的他,一心一意關注在病床上面容蒼白的她,何時會恢復快樂調皮的笑容。

  一顆心,怎麼也無法放鬆。

  「那我要你答應我,在我出院的隔一天早上開始,實現你的承諾。」她真怕若遲了,連一天的幸福她都等不到。

  「好,只要妳快點好起來。」就算她開口硬要他當一個月的情人也成,只要她別再這樣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他會馬上爽快的答應。

  「整整二十四小時喔。」

  「我知道,一分一秒都不會賴妳,可以了吧?」

  當時,他還記得自己刻意的放柔音調,卻一點都不覺得彆扭。

  誰叫她虛弱成這副德行呢?他怕話說得大聲些,便嚇凝了她的眉和眼。

  就這樣,此刻他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共九十九朵,一身西裝筆挺的出現在她房門口,正準備敲門。

  可就不知道為什麼,手心竟隱隱地冒出汗,心臟也跳得越來越快,要不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幾次,他會以為自己即將窒息。

  怎麼回事?

  他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了,還會因為要跟女孩子約會而緊張得手心冒汗嗎?

  嘖,可笑!

  他當然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彆扭。

  跟一個可能喜歡他,他卻不喜歡的女人約會,還為了對方千金小姐的身份而穿得一身正式西裝,能不彆扭嗎?何況他的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紅艷艷得十分刺眼的玫瑰花。

  但,她喜歡就好。

  既然答應要當她的一天男朋友,說什麼也得扮演得稱職些,這是職業道德,不,說錯了,是誠信原則。

  想著,霍曼的指尖在門上游移了一會才揚手要敲下,房門卻從裡打開了,一張略施脂粉的美麗臉龐乍然出現在眼前。

  「咦?」凌彩被站在房門前的他嚇一跳,但下一秒鐘,她卻勾唇笑開,那嘴兒的弧線越張越大,然後,鈴鐺般清脆的笑聲噗哧一聲迴盪在整個長廊。

  天啊!

  她從來沒見過穿得這樣正式且老土的霍曼,他的眼光有問題嗎?穿這樣綁手綁腳的灰色西裝,白白糟蹋了他的俊美非凡……

  好吧,她承認站在眼前的男人還是帥得不得了,但是,他明明可以更帥更帥的,帥得神采飛揚、帥得傾國傾城、帥得流里流氣,也不必帥得這麼四平八穩又無趣得像是個國中老師吧?

  呵,尤其是他兩手緊緊捧著玫瑰花的模樣,拘謹得像是前來求婚的八股時代的文藝青年!

  好好笑,笑得凌彩整個人捧著肚子,淚還從眼角滑下來。

  霍曼臉上的神情從不解、迷惑、僵硬轉到鐵青。

  這個女人究竟在笑什麼?他這個樣子很可笑嗎?競讓她笑到胃又疼了?

  有沒有搞錯?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的錯?

  為了自己答應過的承諾,他做了多麼大的努力,只是為了配合她……

  「該死的!別笑了!」吼出了聲,讓霍曼臉上那本來酷似國中老師的斯文線條瞬間充滿了陽剛之氣。

  唉,她還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呵。

  被調侃時會凶巴巴的挑眉、瞪眼、揮拳頭,充滿了男子氣概;煮菜、種花,對著生病弱女子的時候又會溫柔體貼,迷人得充滿著濃濃的男人味……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不要生氣。」她俏皮的彎身朝他鞠了一個躬。

  「哼。」冷冷一哼,霍曼別開臉不去看她。

  「耶?這花是送我的嗎?」凌彩假裝沒看見他的大冰臉,主動的伸手接過他手上的玫瑰花,放在鼻尖聞了聞,笑瞇了一雙漂亮又幸福的眼。「好香喔!它是我見過最美、最新鮮的花了,不會是你一大早上山親手摘的吧?」

  是,但是他不想承認。

  「當然不是了,妳以為我會這麼勤勞一大早跑起來摘花給妳啊?那得花我多少的睡覺時間。」

  「說得也對。」凌彩點點頭,不在意的仰臉衝著他又是甜甜一笑,「還是很高興啊,你竟然會想到要送花給我,謝謝你,霍曼。」

  說著,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邊落下輕輕的一吻。

  出其不意,讓他來不及閃避,便讓那柔柔軟軟又香QQ的唇瓣給貼上了自己的唇。

  驀地,他的心失序的跳了一下後停住。

  她看著他微愕的眼,笑得一臉甜蜜,小手一勾,挽上了他有力的臂,「別忘了,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喔。」

  陡地,霍曼微愕的眸瞬間轉為慌亂。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方才帶給他震撼的那股柔軟,不僅僅只是她的小嘴兒,還有她此刻親暱下已的偎靠到他胸膛上,那起伏的胸脯。

  顧不得什麼承諾了,他下意識地伸手把她推開,連退了好幾步,才有些狼狽的靠在牆邊停下來瞪著她。

  她在玩火!

  一場很大的火!

  該死的!她如果知道他有多久沒碰過女人,就不會膽敢用這種直接的方武來撩撥一個長期性缺乏的男人了。

  可他一向很為自己卓越的意志力而自豪,為什麼方纔那只不過是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竟然可以引發他體內那暌違已久的騷動?

  還有,她那對每個女人都會有的柔軟胸脯,為什麼單單只是一靠上來,他就有一股強烈時爵動想要撫摸它們、揉搓它們、親吻它們?

  喔,老天爺!霍曼以掌擊腦,懊惱的低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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