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有昂首馭馬的騎士,亦有拖著沉重步伐的階下囚。
松羽咬著下唇。「東英,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明目張膽了嗎?」
她的呼吸淺促,慾火在她胸口燃燒。
「你絕對不會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他粗糙的大掌擦過她的胸口,解開她的褻衣,使輕軟的薄衫滑下纖肩,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我們在馬車裡,這樣……」
「丁牧他們體貼的駕來了馬車,我們別辜負人家的好意。」
他極度渴望地吻她的唇,並且越吻越深入,直到她宛如置身熔岩,緊攀抓著他的肩膀,他才兜開舌尖的侵略,轉而品嚐她的頸項。
松羽道:「胡說!他們準備馬車是怕我們受傷,要載送我們回將軍府……」
「我們是躺在車廂中,讓他們載送,沒錯啊!」
他結實堅硬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凌亂不齊的衣料對彼此完全不構成障礙,反而使兩人的碰觸更生撩人、危險。
「東英!」松羽呻吟的叫道,一剎那間,一道烈火倏然穿透了她的渾身感官,東英含住她敏感的乳峰,以唇舌折磨蓓蕾,吸吮啃咬,無所不用其極地席捲她的情慾。
「我在這裡。」
他回到她面前,逐一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唇瓣,右手順著她的髮際往上移,摸到了髮髻,幾個動作便解開它,使她的髮絲披散在車廂的地板上。
「你一直戴著的簪子呢?」
「不見了嗎?」她閉眼茫然地問,傲然綻放的蓓蕾就貼在他的胸膛上,隨著他移動,隨著他置身迷霧中。
「不見就算了,我再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為了取悅她,就算天上的仙桃,他也會為她摘下。
松羽突然睜開眼望著他,細聲問:「要多少有多少,你有很多嗎?」
「不准你再扯到玉靈的身上,我確實曾經追求過她,但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現在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的唇堵上來,乘機將舌埋入她溫暖的口中,咽去她所有的異議。
他逐而讓左臂支撐他的重量,右臂滑至她細嫩的大腿,在彼此凌亂敞開的衣衫中,迫使她分開腿,讓彼此相熨摩擦。
松羽臉上立刻一片潮熱,顫巍巍地呼吸。
「東英,停止……」
她掙開了他的唇,兩手卻攀住他的肩膀,放不開。
「你這麼誘人,教我如何停止?」東英低聲嘟嚷。
他看著她,蜜眸微閉,雨滴掛滿她的髮絲、臉蛋,以及隱隱脈動的頸項。
如此秀色可餐,令人想入非非,他怎肯放開她?
他的手緩緩撫向她的雙腿,時而恣意放蕩,時而似有若無的撫摸,很快地,松羽便拱起背,幾乎要嚶嚀出來。
她沒辦法,只有用手摀住嘴。
在他的亢奮悍然替代長指侵入她的體內時,她立即改咬住指節,以防自己忍不住呻吟出聲。
「啊……」
東英滿意的凝視她面容的變化,身下不斷深入,推進那片柔軟密地。
松羽的背脊立刻掀起一陣酥麻,使她閉緊眼睛,不斷喘息。
東英再任雙唇掠過她的粉頸,刷過鎖骨,順勢啃嚙左乳蓓蕾。
松羽終於喊出了聲,全身竄過銷魂般的興奮,連帶將它傳給東英,那份酥酥麻麻的美妙感覺,果然令東英竄滿暖流,蔓延出前所未有的歡愉。
混合了驚異與讚歎,東英感覺慾火沸騰,逐漸加大動作、加快速度。
兩人身體的摩擦亦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火熱,她已因他解放悸動,但仍不自覺地將身子弓向他。
東英在她的邀請下,立刻吻住她的唇,驅策出更猛烈的衝刺,忘情的與她纏綿下去……
只要是有知覺的人都感覺得到車廂內曖昧的氣息。剛開始,他們尚能幽默的取笑他們的統領,但漸漸的,那便成了一種折磨。
「丁牧,你行行好,去勸勸將軍,別再折騰咱們眾弟兄了!」
「就是,就是,別忘了,咱們可是過著禁慾日子的蝦兵蟹卒。他這樣擾亂軍心,未免太不仁道!」
兩名將士一夾馬腹趕上丁牧與呼特示意著。
「他心情好。」丁牧酷酷地說。
「心情好?!」
兩名將士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是什麼鬼答案?
「不懂嗎?」丁牧道。「一夜之間將哈薩克人作亂的問題斬草除根,除此之外,還抱得美人歸,他心情會不好嗎?」
啊?!「可是他……我們……」
「唉,好哥兒們,你們的心情,我和丁牧也感同身受,但是既然跟了這種統領,也只有認命了。」呼特語重心長的安慰。「去吧,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靜謐的大地突然射出一道閃光,瞬間將大眾的注意力拉回現實,兵卒、俘虜、將士,誰都沒有出聲,卻都有志一同地抬頭眺向雲空,馬匹亦躁動的踢起馬蹄子。
馬車伕皺眉。「暴雨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轟──
馬車伕話才剛說完,突然一道巨雷打下來。
「哇──」
立時人驚、馬惶,有了松羽的前車之鑒,眾人一哄而散,頓時跑得連個鬼影都沒有,馬車就這麼孤零零的被扔在路中央。
「奇怪,馬車停了!」
正忙著與松羽體熱交融的東英留意到了。
松羽道:「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
東英低頭吻了她的唇,雖然不甘心一場雲雨被半途截斷,但還是攏上外衣把頭探出車外。
他首先注意到車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緊接著便瞥見了天空妖異的變化,先是閃過幾抹銀彩,而後就是強大的雷電交加。
辟哩啪啦──轟──一道雷正好打在車前。
「雷打下來了!快逃!」
「怎麼又是雷?!」
松羽驚叫,魂不附體中,由東英抓著她的手,衣衫不整地衝出車外,說時遲那時快,另一記大雷轟隆一聲幾乎劈爆車頂。
東英怒極,「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別再劈了──」
※ ※ ※
將軍府
兩眼相交的一剎那,玉靈以炯炯的目光看著他,臉上了無笑意。
他一身輕柔的裝扮,深沉的墨綠長袍包裹著他一身臻至完美的高挑身材,再往上是他白淨秀逸的容貌,渾身散發著縹緲幽然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