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叩應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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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看來,非他們主動出擊不可了。

  裴逸航和於相良交換意味深長的一眼,由裴逸航首先開口。

  「到底怎麼回事?雷。你不是跟那位何小姐簽約說要在農場工作一年嗎?怎麼忽然跑回台北來了?」

  雷楓樵冷冷一笑。「我撕掉合約了。」

  撕掉合約?兩個男人一驚。

  「單方面毀約不是得賠錢嗎?」

  「哼,諒她也不敢跟我要。」

  「為什麼不敢?」

  雷楓樵不回答,拿過紅酒瓶,又斟了滿滿一杯。

  裴逸航瞪著他近似借酒澆愁的舉動。「你別悶著頭一直喝啊!雷,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好說的!」他甩甩頭,仰頭痛飲。

  裴、於兩人同時皺眉。

  「這不像你,雷。」於相良終於沉聲開口,湛眸掠過不贊成。

  「是啊,跟女人分手對你而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沒見你心情這麼低落過。」裴逸航接口,上下打量好友。「瞧你,黑眼圈都冒出來了。該不會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吧?」

  「我是沒睡好!可只是為了調時差而已。」雷楓樵銳聲反駁。「這兩個多月的鄉下生活簡直害死人,讓我白天都睡不著,晚上偏偏又要參加許多活動——去他的!」他低聲詛咒,隨口將自己的失眠問題歸咎於生活習慣的改變。「喂!你家除了這沒勁的紅酒,還有沒有別的啊?」他憤然搖著空蕩蕩的紅酒瓶。「拿這種東西招待客人,你不覺得自己太沒誠意嗎?」

  「那你想喝什麼?」

  「威士忌!伏特加!什麼都好。」

  「你乾脆說你要喝酒精得了!」裴逸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索性搶過他手中的酒瓶和酒杯。「別喝了!我可不想你在我家發酒瘋亂吐一通,弄髒傢俱。」

  「小氣鬼!」雷楓樵怒斥,他轉向於相良,眼眸泛著紅色酒霧。「你說這傢伙夠不夠龜毛?我都不曉得溫雅怎麼受得了他!」

  對他的批評於相良沒表示什麼,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喝多了,雷。」

  「連你也覺得我喝多了?」他瞪大眼。

  「我們回去吧。」於相良靜靜望他。「我送你。」

  「不用!」雷楓樵甩開他的手,雙肘撐住吧檯,抱著頭,兩眼無神地瞪著前方。

  他在想什麼?

  裴、於兩人交換一眼,都是摸不著頭腦。

  今晚的雷楓樵,真的很不像平常的他。連他們這兩個可以說是知交的好友,部不明白他低落的情緒從何而來。

  總不可能是為了一個女人吧?

  「……你們說,女人是不是很難捉摸?」雷楓樵忽地啞聲問。

  咦?兩個大男人聞言都是一愣。

  「你說啊,逸航,你搞得懂溫雅在想什麼嗎?還有你,相良,你電腦桌布上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她該不會也把你耍得團團轉吧?」

  「也」?

  這關鍵性的字眼為兩人迷茫的思緒帶來一線曙光。

  雷的意思是——他被那個女人給耍了?

  「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見兩人都默不作聲,雷楓樵發飆了。「告訴我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滿嘴謊言?」

  「女人,本來就是很難理解的動物。」於相良謹慎地開口,看來是有感而發。「根據研究指出,大部分的女人不講邏輯,很情緒化。如果你想用理性來分析她們的行為,只會陷入思考的迷宮。至於她們語言與行為不符的問題,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兩性思維編碼跟解碼的方式不一樣,我們要懂得她們語言的真正涵義,就不能用我們的方式來解碼。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封包的過程中便出了問題,所以……」

  「停停停!」雷楓樵受不了了。「我只是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不要這麼正經八百拿一串電腦專業術語來解釋好嗎?」

  「是你自己要問我的意見。」於相良平靜地指出。

  「算我問錯人了!行了吧?」雷楓樵大翻白眼。

  一旁的裴逸航不禁輕聲一笑。

  「你笑什麼?」其他兩人同時瞪向他。

  「沒沒,我沒笑什麼。」裴逸航舉高雙手做投降狀,雖然俊唇還是忍不住揚起。

  雷楓樵狠狠瞪他。「算了!跟你們這兩個傢伙也談不出什麼建設性的結果來。我還是先走了。」說著,他起身就走。

  「嘿!等等,雷。」裴逸航趕忙追上,才剛踏上玄關,迎面便見溫雅走進來。「老婆,你回來了啊?」他笑著打招呼。

  溫雅不理他,逕自瞪著站在她面前的雷楓樵。「你居然還有臉來我家?」

  充滿責怪的眼神令雷楓樵眉一皺。「為什麼不能來?」

  「還問為什麼?」溫雅氣白一張俏顏。「你倒說說,你最近這些花邊新聞怎麼回事?才剛跟湘灩說完『我愛你』,轉頭又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你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就不能專心一意對一個女人嗎?」她連串怒罵。

  他卻毫不辯解,冷著臉彎身穿鞋。

  「你說話啊!」溫雅拉高嗓音。「為什麼甩了湘灩?這麼好的女人你還玩弄人家?她是真心對你的!」

  「好了,老婆,老婆。」眼見氣氛尷尬,老婆大人怒火滔天,裴逸航陪笑打圓場。「你也知道雷的,他這人就是不定性……」

  「我就看不慣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而且這次還是對湘灩,人家對他可是賠上真心的。」溫雅忿忿然。

  儘管她態度激慣,雷楓樵仍是—句話不說,挺直身子,拉開大門。

  「你給我站住!」溫雅喊住他。「今天你一定要解釋清楚。為什麼隨隨便便拋棄人家?」

  雷楓樵僵住身子,好一會兒,嘲諷一笑。「我不認為我有解釋的必要,這是我個人的隱私。」

  「你……你這樣就想甩掉人家了?」溫雅氣得嗓音發顫。

  「不然還要怎樣呢?」雷楓樵冷聲反問。

  「你!」

  憤慨的熱血衝上腦,溫雅再也顧不得禮貌,倏地展臂揪住他肩頭,右腳往他小腿用力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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