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笑了,瞧著這堂堂七尺之軀的大男人能如此關心自己,即便他不善辭令,也是她的福氣呀!
「剛剛你要見客,我總不能杵在旁邊吧!這才偷偷溜掉嘛!」握著他的手來到圓几旁坐下,「客人回去了嗎?今天怎麼才談一會兒?」
「因為我……」他一心想找她,這才告訴對方他有事在身,這可是以往不曾發生的事呀!
「嗯?」她試探地問道:「好像方纔那個怪人來過之後你就變得好緊張,到底怎麼回事?那信裡又寫了些什麼?」
「沒什麼。」海上飄對她笑了笑,「真的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為何你要放棄白燈花?他們手上有呀!」她瞇起眸,握住他的手,「我不希望你放棄。」
「但我不得不放棄!」他忍不住吼道。
「飄!」她嚇了跳。
海上飄輕吐了口氣,接著用力吻著她,「沒有我的陪伴,千萬別出府邸,答應我。」
就因為他不清楚對方的來歷,才會擔心他們會對芊芊不利,他是絕不會拿她去換白燈花的。
「為什麼?」這個她就不懂了,是怕她被擄走嗎?
「現在外頭很亂,為了妳的安全,妳千萬別單獨出門。」他隨便找著理由。
她懂了,他是怕她被那個叫白槐的人給抓走,這才打算限制她的行動。
「好,我答應你。只是沒有白燈花,那些感染熱病的人該怎麼辦?」她在乎的是這個。
「放心,剛剛下人來報,岳母帶來的冰玫瑰開始起了作用了。」他不得已的扯著謊。
「真的?」芊芊挑起眉問,可為何她覺得他言不由衷呢?
「真的,餓了吧?該用晚膳了。」海上飄握著她的手,轉移話題,「我們走吧!」
「嗯。」她點點頭,甜甜依偎著他走出寢居,暫時將那封信柬的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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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等水滾了再放魚進去,否則會有腥味。」仇大娘在灶房敦芊芊煮魚湯。
因為海上飄愛吃魚,因此芊芊特地請仇大娘教她煮魚湯。
芊芊手忙腳亂地將魚放入滾水裡,又加了些酒和蔥段,頓時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可以了嗎?」聞起來是很香,就怕難以下肚。
「我嘗嘗。」仇大娘拿起勺子舀起湯喝了口,「嗯……真不錯,爺一定會喜歡的。」
「真的?」芊芊好開心,「那我端去給他喝。」
「好,夫人小心點。」仇大娘將湯碗放上瓷盤,這才交給她。
芊芊端著湯慢慢往外走,在經過海上飄書房時,聽見裡頭傳來交談的聲音。她停駐腳步,往窗口一探,聽見魯俞道:「海爺,那封信上真是這麼寫的?」
「沒錯。」
「那個叫石槐的到底是誰?」
「我正在查。」海上飄坐在案前看著賬冊。
「可沒有白燈花,一切希望都沒了,那些病人也只能等死了。」魯俞焦急道。
「這種話千萬別讓夫人聽見。」海上飄擱下毫筆,「我告訴夫人冰玫瑰已發生效力,而她也相信了,所以,再困難我都會想辦法。」
「海爺,已經沒辦法可想了。」魯俞激動道。
「難不成你真要我拿夫人去換?」海上飄眸一緊,忽地拍桌站起。
「屬下不敢。」魯俞拱手。
「那就別再說了。」海上飄快步走出書房,直接邁向寢居,一進屋裡,他就聞到陣陣香氣,然後又看見桌上放了碗魚湯。
「這是?」他問著坐在一旁笑得可人的芊芊。
「喝喝看嘛!」她一臉期待的興奮。
海上飄寵溺一笑,然後坐下拿起湯匙喝了口,「嗯……真香!」
「真的?」芊芊開心地從後攬住他。
海上飄抿唇一笑,「這魚湯是妳親手做的?」
「哇∼∼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繞到他面前。
「因為味道跟仇大娘煮的不大一樣。」他笑著將她抱上大腿,親暱地吻著她的耳垂。
「原來……原來你是靠這判斷的。」她有些落寞地斂下眼。
「怎麼了?妳好像有心事?」海上飄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僵了下。
「我哪有什麼事,只是你剛才說不一樣,害我嚇一跳,以為很難喝呢!」她垂下小臉說。
「不,只要是妳煮的都好喝。」他瞇起眸,在她耳垂游移的唇慢慢移向她的小嘴。
「等等,你才喝一口怎麼行,多喝一些嘛!」她轉身端起碗,「來,我餵你。」
芊芊一匙一匙地餵著他,可每一匙都代表著她的心酸,她努力地將淚水逼回去,勉強露出微笑,就怕他起疑。
又餵他吃了幾口,她便將碗擱回桌上,小小的身子主動倚向他,「飄,你那麼愛我,我真的好幸福。」
「傻瓜!」他輕笑,不擅甜言蜜語,只能用拇指輕拂她雪白的臉頰。
「飄,我真怕你會忘了我。」她的手指繞著他胸前的流蘇,每繞一圈就像在她心底打個結,好疼。
「忘了妳?!妳成天像隻鳥兒在我身邊聒聒噪噪的,我怎麼可能忘了妳。」他沒看出她的怪異之處,還開起玩笑。
芊芊笑了,笑出了淚水,「對呀!以前在家裡,我爹娘就這麼說我,還說我能跑就絕不走,能走就絕不坐,能坐就絕不躺呢!」
她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輪廓,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永遠記得此刻他深愛她的笑臉。
「這點倒說對了,難怪妳經常咚咚咚的到處跑,府邸的人都說要猜出妳的行蹤最容易,只要細聽腳步聲即可。」他說著說著,竟覺得腦子一陣輕眩,忍不住揉了下眉心。
「什麼嘛!原來府裡的人都這麼說我,哼!」她注意到了他的反應。
「那是妳的可愛之處。」他瞇眼一笑,竟抱著她一塊兒撲向床?。
「啊!」她瞠大眸,「飄,你是想……」
「妳說呢?」他微微笑著。
「可現在是大白天……」奇怪,他不是開始暈眩了,怎麼還有這種慾望?
「放心,沒人會闖進來的。」他不由閉上眼,莫名的暈眩感讓他忍不住猛甩頭,「該死,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