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婉隨即接腔,「劉媽會跟爹地說的。」
她詫異,「妳告訴他們妳要來我這裡?」
「對。」
「而他們也答應?」她高度懷疑。
「因為我一直吵、一直吵,劉媽拿我沒辦法就答應了。」
聽到這話,家杏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難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人這樣帶小孩?
再說,寵小孩也該有個底限,非親非故的,他們難道就真這麼放心將小孩交給她?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感謝他們的信任,還是……
罷了,既然家長也知道,頂多就是讓她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就會來接她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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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南下視察的關係,余時彥接獲通知匆匆趕回來已是晚上七點多。
見到他回來,劉媽連忙上前道:「先生,小姐失蹤了。」
儘管早在電話中獲得通知,這會兒親耳聽到劉媽證實,還是讓余時彥難以置信,「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失蹤?」
司機小王也在一旁道:「傍晚我到學校接小姐,等了好久都沒見小姐出來,趕緊到學校辦公室去問,才發現找不到小姐的蹤影。」
老早就趕來等在余家的校長緊張的道歉,「實在是很抱歉,余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學校裡的老師說放學前明明還……」
「不知道?」余時彥兩眼一瞪,「人在學校裡弄丟,你居然只有一句不知道?」
被余時彥厲眼一掃,校長當下冷汗直流,「實在很抱歉,余先生,真的很對不起,學校裡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也難怪校長會這麼緊張,畢竟他面對的可不是一般尋常的學生家長,而是國內百大企業之一的鴻威企業總裁余時彥。
年僅三十三歲,在父親倒下母親相繼辭世後一肩扛起余家事業,偌大的家業到他手上非但沒有倒閉,甚至還發揚光大到今天這番榮景,經商手腕之卓越不言而喻。
無暇理會校長無意義的廢言,他逕自轉向司機小王,「學校放學前你就到了?」
小王急道:「跟平常一樣,早半個小時我就到校門口等了。」
「家裡有沒有接到什麼不尋常的電話?」余時彥轉向劉媽確認。
「沒有,整天都沒什麼不尋常,也沒聽其它傭人提起。」
「學校最後見到人是什麼時候?」
見余時彥的視線又轉了回來,校長忙道:「除了最後一堂課的老師之外,就是班上其它小朋友,我已經問過那名老師,她說直到下課前都沒有發現令千金有任何異狀,至於其它小朋友的部分可能得等到明天上學……」
「除非有學生主動表示什麼,否則不許追問。」
聽到余時彥的決定,校長忙改口,「是是是。」
「在沒有找到人以前,我不希望聽到有任何消息從學校裡傳出。」
「不會的、不會的。」校長連聲保證,「只有我跟少數幾位老師知道,晚點我就打電話去吩咐他們。」
「你可以走了。」
校長這才如獲特赦的離開。
劉媽這時問起,「先生,是不是要報警處理?」
余時彥靜默了幾秒,「暫時先別報警。」萬一女兒沒事,卻因消息曝光而引起歹徒覬覦反倒壞事。
「那小姐……」
「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
開口回答的人是小王,「都找過了。」因為家世顯赫,出門皆有專人接送,是以欣婉可能去什麼地方,底下的人是再清楚不過。
余時彥本想問是下是有什麼地方疏漏,卻發現自己對女兒平日慣去什麼地方一無所知。
長久以來他將所有的精力全放在工作上頭,將女兒的事全權交由宅裡的傭人打理,直到此刻才猛然警覺到對女兒的疏忽。
等不到余時彥更進一步的指示,劉媽叫喚,「先生……」
他回過神,「繼續找!還有,吩咐下去,在人沒找到以前不准走漏任何風聲。」
確定了他的指示,劉媽跟小王離開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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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家杏從醒來開始就在等門鈴響,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等到自己都差不多該出門了,她決定自力救濟。
「欣婉,學校今天不是要上學嗎?」
欣婉嘴裡吃著三明治,不諱言的承認,「對啊!」
「那吃完早餐後我送妳去學校。」
「不要!」她一口回絕。
「啊?」
「我不去學校。」
不去?開什麼玩笑?
「妳不去學校那要去哪裡?待會我還得出門上班,沒辦法留在家裡陪妳。」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她又放心不下。
「我跟妳去。」
「跟我去?!」
「對,我跟妳一塊去上班。」
家杏覺得自己要暈了,她嘗試著解釋,「欣婉,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不能隨隨便便帶妳一塊去。」
「我一定要去。」她執拗道。
雖說家杏已經二十五歲,對小孩子她一向自認還算有辦法,但遇上欣婉卻讓她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之感。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她妥協了,她甚至忍不住要懷疑,這年頭的小孩都這麼倔嗎?
早晨的公車上擠滿了趕著上班的乘客,不同於家杏苦著張臉,欣婉顯得是興致勃勃,只不過問題很快就來了。
「我沒有椅子坐。」雖說生平頭一遭搭公車很新鮮,但欣婉仍是很快便察覺到自己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家杏環顧了下四周,「已經沒有位子了。」
「誰說的!他們就有。」她指著一排坐在椅子上的乘客,毫不避諱的音量讓家杏頗為尷尬。
她試圖對她解釋,「那是因為他們比我們先上車,所以才有椅子坐。」希望她能理解。
打出生開始就嬌生慣養的欣婉哪裡能理解,「我要坐椅子-。」一臉堅持的宣佈。
「等一下好不好,很快就到了。」家杏安撫她。
「我一定要坐椅子。」
就在家杏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之際,一名高中生從座位上站起來,「太太,這個位子給妳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