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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你總算還把我們當朋友。」慵懶地和沙發融為一體的項初衍首先發難,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揚起會心笑意。

  「浩,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我商烈幫到底!」心直口快的商烈朗聲跟進,展夜韜也點頭表示附議,沒有任何猶豫。

  他們三人無條件的支持,讓尉天浩深刻體會到友情的可貴,內心即刻充滿無以名狀的感激。

  他轉頭,神情複雜地看向電腦前的韓翼,只見韓翼朝他走來,將一份列印文件交給他。

  「寧靜今早搭乘徐氏集團在台灣的私人飛機前往美國,這是她和徐家在洛杉磯的住處及公司地址,底下還有一份『資料』,我想你會有興趣。」

  尉天浩胸口一熱,深深看了眼韓翼,然後迅速接過資料翻閱。

  這是?!

  他抬頭,訝異地看著他們。

  項初衍自首。「我問過寧靜服藥的原因,她說出你當年被關在艙底、又誤以為你是詛咒那場命案兇手的經過。我們認為整件事太過邪門又不合常理,更何況,你根本不會下咒,翼便查出了這些。至於命案的來龍去脈,還需要深入調查。」

  沉鬱與錯愕在尉天浩眉心交錯。

  他一直以為徐氏要將他滅口的原因,乃由於他是看過徐達斌「醜陋面貌」後唯一的倖存者,但仔細拼湊徐少宗在游輪艙底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後,加上手中這些資料,他可以確定,背後真正的原因絕非他所認為的如此而已。

  「浩,徐氏把愛神箭被盜的罪名栽贓給你、打算藉此除掉你,是不是因為你得知了什麼?」商烈問出心中的困惑。

  「你們……相信我被栽贓?」他的嗓音有些難以自持的激動。

  「廢話。到現在還懷疑,要我們掏心掏肺嗎?」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韓翼翻翻白眼。

  「難道你真的涉及那場命案?」商烈怎麼想都覺得,尉天浩會被栽贓當成命案兇手一定事出有因。什麼人會想殺人滅口?當然就是做了虧心事,擔心東窗事發的人。

  尉天浩黑眸一沉,黯道:

  「沒有。」不過,就算他跟那場命案無關,徐達斌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沒有?那他們為什麼要刁難你?」商烈一個頭快兩個大了。

  一旁性情矜淡少言的展夜韜,察覺尉天浩眼中鬱結的深沉,已大概瞭解他性格丕變的原因了,在他們認識浩以前,浩一定經歷過某些不得不忘記的遭遇。

  「浩,老闆要我轉達,無論你是不是想起什麼,都無法抹殺這些年你在X保全的一切。」

  「X保全的名聲豈容隨便誣蔑,什麼監守自盜,鬼才相信!」韓翼冷哼。

  「是呀,X還需要那個指揮若定的你,快分配工作!」商烈摩拳擦掌,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說吧,我們要怎麼做。」項初衍則是笑著迎接新任務。

  尉天浩登時喉頭緊縮,心海澎湃翻騰。

  他終於明瞭自己為什麼會在惶然無依的第一時間裡回到這裡,因為X給他的歸屬感是永遠無法取代的,就跟寧靜一樣,給了他足以對抗心魔的勇氣。

  現在,他能分得清楚,他所害怕的過去不再真實,真實的是現在!

  思及寧靜,尉天浩的心不禁又憐又憂。她會選擇離開,想必是回去查清雙親命案的真相,但她一去是否就等於踏入危險之中,他不敢確定……

  對,他不該再封閉心門沉溺在自我毀滅中,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衍,寧靜用藥的疑點,交給你了;翼、烈,由你們兩人調查當年命案相驗及搜證的相關人員;韜,你支援我們。」

  沉著的自信終於重回尉天浩眼底,其他人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什麼不好惹,敢招惹X保全,有人注定要吃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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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加州 洛杉磯

  寧靜一下飛機,來接機的徐少宗便將她接回徐家位於比佛利山莊的豪宅。

  「乾爹,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人平安回來,沒事就好!」徐達斌和藹地看著乾女兒,老臉上寫著總算寬心的欣慰。「你這些天過得好嗎?是不是跟尉天浩在一起?他沒有為難你吧?」

  「我的確跟尉天浩在一起,他沒有為難我,我很好。」面對疼愛她的長輩關懷的詢問,寧靜照實說道。

  不過,她的回答卻宛如一記無心的重拳,直擊一旁徐少宗的心扉,悶疼伴隨著酸澀在他心口蔓延開來,眼底全是尖銳難當的苦悶。

  徐達斌聽了面露擔憂,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小靜,你明知尉天浩是個嫌疑犯,放走他已經讓你少宗哥很為難了,千萬別再做出讓乾爹擔心的傻事。」

  「乾爹,有件事我問了也許會冒犯到您,但請你們務必告訴我實情。」這是她思索了好久之後的想法,她必須知道答案才能安心。

  「你說。」微不可察的犀利掠過徐達斌寬容的臉龐,但他仍裝出一派無懈可擊的親和。

  「你們早就知道尉天浩還活著,對吧?為了引他入甕,愛神箭被盜是不是一出早就安排好的戲碼?」

  「你懷疑我們栽贓給尉天浩?」他們父子和小靜熟識多年所建立起來的信任,竟輸給一個她原本就憎恨的仇人?徐少宗頗有微詞。

  「很抱歉,或許是我多慮,但無論是不是栽贓,我都相信他不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她平心靜氣道。

  徐少宗立刻反駁。「不可能,你不也親眼看到他詛咒的過程?難道你認為那個少年不是尉天浩?」

  「他當時在船上沒有錯,因為他被關在船艙底層……」想起尉天浩曾經經歷的殘酷,寧靜痛心頓口不語。

  她是不該在尉天浩終於說出內心恐懼的此刻離開,但是,從他身上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難堪,對她來說只是經歷一次比一次失落的心傷,她毫無保留的表白得不到他任何回應,這些都明明白白告訴她不該再強求,或許,在他眼裡,她一直就是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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